“那你認為正義是什麼？”
白夜問出這番話的時候，內心裡其實也在打鼓，壓根就不認為自己能夠從吉爾伽美什那裡得到答案。
不過他並沒有聽見吉爾伽美什的回答，反而看見對方的發笑。沒錯，就是發笑，宛如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吉爾伽美什流露出的笑容讓白夜感到相當不舒服。
“很好笑嗎？”
白夜問道，他一點也搞不清就吉爾伽美什笑得這樣開心的原因，這種嘲諷意味的笑容更是讓他相當不舒服。
“當然好笑，綺禮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
吉爾伽美什停止了大笑，伸出手去擦拭自己笑出來的眼淚說道：“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那麼我告訴你對於我而言什麼是正義。”
白夜目光盯著吉爾伽美什，聆聽著他即將說出來的話。
“我就是正義，正義就是我。我是王者，這個世界的人是我的臣民，世間上一切寶物都是屬於我這個王者的，我認定我想要做的就是正義的，反之忤逆我的自然就是邪惡的，作為正義的王對於邪惡的存在，自然會給予他王的製裁。”
什麼是正義，這就是吉爾伽美什定義的正義。白夜聽見之後頓時感覺到無語，不過這也確實是吉爾伽美什這個英雄王的風格。
“這真的是暴君所言，如此不顧世間的道德和的意誌。”
白夜接過吉爾伽美什的話，對他的發言評價道。吉爾伽美什的這種正義觀實在是和大眾的不同，本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快三觀不正，沒想到吉爾伽美什比他更甚。
“因為我是王啊，我是統治者，他們隻需要服從我就可以了，我為什麼要在乎臣民們的道德，如果這個世間真的有這種意誌的話，那麼這個意誌也必定是我製定的。”
對於白夜的話。吉爾伽美什表現得相當不以為然，王是超脫於人民的存在，什麼時候需要被人類的道德和意誌給束縛，簡直就是荒謬之極。
“我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不過我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類罷了。”
白夜沉默，吉爾伽美什的發言無疑給了他不小的觸動。毫無疑問和絲毫不顧及人類道德的吉爾伽美什不同，他自己扭扭捏捏甚至在上個世界連決心都沒有下好，無疑是受到自己的行為準則所影響。
投降認輸，白夜完全沒有吉爾伽美什那種淩駕一切的王之心境。認為這個世間的一切都奉獻給王都是理所當然的，身為普通人類的道德觀和價值觀依然在影響他，最終隻能承認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
“無聊，我知道你心裡麵在想什麼，不過這麼快就意誌消沉投降認輸，可不像是你啊，難道僅僅這番話就嚇到你了。”
對於白夜剛才的話，吉爾伽美什表現得嗤之以鼻，他可不認為剛剛看好的人就這樣被嚇到了。
“你心裡其實也在期待吧，突破道德和世間眼光的枷鎖。那麼你心裡有這個心思的話，就不妨把那杯紅酒喝了，那麼我們兩個接著聊下去，如果沒這個心思就把酒倒掉。本王我可沒有和一個庸俗的男人繼續聊下去的打算。”
白夜看著自己杯中還殘留的紅酒，再望了望身邊的吉爾伽美什，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做下了決定。
…………
草加雅人的心情很不好，那個名叫吉爾伽美什的從者真是一個混蛋，隻要一想到剛才的侮辱就不由怒火中燒，偏偏自己的禦主明顯在袒護對方。
“可惡，難道你也認為自己不是那個金閃閃的家夥的對手嗎？”
草加雅人朝著身邊的人望去。清冷的月光映照著身穿華服男子的身影，自己這邊禦主的另一位從者，職介為ASSIAN的強大從者步驚雲。
“那個家夥似乎很強嘛？”
步驚雲沒有回答草加雅人的話，而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金閃閃那一招把寶具一下子一股腦傾盆射出來萬箭齊發的招術像極了某一個人的招式。
萬劍歸宗。無名前輩的絕世武學，劍中的王者，如果不是沒有劍意的話恐怕就算是他也差點認為就是萬劍歸宗。無數寶具齊發的威力還是夠嚇人的，尤其是沒有次數限製的。
“哼，我不會讓你小看的。”
草加雅人對於步驚雲的話很不滿意，對方很強那麼也就是說他弱咯。步驚雲沒有直說。可是這番話不正是這樣的一個意思嗎？對方的職介是ASSIAN，理論上是所有從者中最弱的一個，不過他自己知道這個叫步驚雲的家夥遠遠比他強，至少對於他並沒有什麼必勝的把握，但是這種語氣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草加雅人隱身離開，步驚雲依然在想著吉爾伽美什的那一輪寶具的攻擊。作為一個武者應該怎樣應對那一招，以及怎樣使用那一招都在他的考慮之中。如果使用無名前輩的萬劍歸宗來指揮解放金閃閃的寶具那又會有怎樣的威力，比起隻憑寶具本體的力量對於攻擊來說實在是有些浪費了。
不，何止是有些浪費，根本就是極大的浪費，寶具解放的威力他不是不知道，無數把在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神兵利器在同一時間解放真名發揮自己最大的威力攻擊過去，這是何等的場麵隻要想想就足夠讓人心動了。
“貌似變得有趣起來了。”
步驚雲望著遠處的遠阪府邸露出笑意，然後又見著原本站立的地方草加雅人已經失去了蹤影，露出了某種奇怪的表情。
草加雅人那個家夥究竟要做些什麼呐。對於和自己利用相同的媒介同時召喚出來的從者，步驚雲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總覺得和自己有著某種聯係。
不過那個家夥內心中究竟藏著何種的野望這才是真正讓他感覺到好奇的，那個家夥內心中是否隱藏著某種黑暗。
對於禦主白夜而言，這是否一件好事步驚雲就不知道了，或許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不論是白夜還是草加雅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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