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刻鐘時間,不開門投降即可攻城。”
高翰文來到臨安縣城門外。一路上已經殺了三四百個竄到大路上打劫的逆民了。
這回是真殺紅眼了,壓根就不想談判這事了。
第一隊逆民攔路時倒是想著去全解,結果不領情就算了,還舉著鋤頭就來打。啪啪啪數十聲槍響後,一地的屍首,二十來人。
見了第一場後,後麵心裡就好受多了。
特彆是其中一個被抓到的,一個勁在那裡哭訴,“為什麼高青天不早點來。為什麼高青天發現不了下麵胥吏士紳的盤剝。為什麼城裡人鬨事隻誅首惡,不問其餘”
一係列的靈魂三問,氣得隻能也先將其處決了。
連背井離鄉,逃離士紳到杭州來打工的膽子都沒有,這會兒卻計劃這合兵一處來搶杭州新城。哪兒來的膽子。現在被抓還來求饒。
連續處決幾人後,高翰文已經不想留活口了。路上遇到三波逃難的士紳也給直接殺了。
出事沒有首告,按太祖大誥本來就是死罪。
結果就是一路上,除了幾個不知事的小孩,愣是一個活口都沒留。
這讓哪怕之前早有一炮糜爛數十裡威名的李如鬆也有些打怵。
這那裡是什麼讀書人,簡直就是活閻王。
“大人,時辰到”李如鬆過來請將令。其實按剛才的命令他是沒必要再來問一次的。但即使如此,縣裡麵也不真的全是逆民,真打破了,可沒法有個好。哪怕是在鐵嶺打獵了十來年野豬也頂替正兵參與了幾次遼東的割人頭,還是不敢在內地放肆的。
“大炮吧,一會兒進去記得開炮把縣衙轟了,特彆是架閣庫,一定要炸得渣都不剩”
高翰文吩咐下去。李如鬆這個粗人可不知道架閣庫是什麼地方。但旁邊的王總旗、臨安縣豐縣令可是知道的。
全縣田畝的魚鱗冊、按人丁征收勞役攤派的賦役黃冊全在那裡了。這一炸可有個好。
豐縣令猶豫了好幾次,但始終沒敢出言勸誡。朝廷問責至少還得等十來天,而惹怒了這個新任布政使大人,估摸著當場就得給炸個粉碎。
小半個時辰,臨安縣的城門連同城牆都被炸塌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衝鋒號響起了
緊接著四百來名具甲戰士立刻騎馬上前。
嶽百戶連同調來的一百名錦衣衛則護著高翰文跟在後麵開進。
由於人少做不到全麵圍城。好些預感到不妙的已經開始從其他城門跑路了。
隻有些死硬分子還在頂著。
還有些被城門的火光嚇傻了的士紳大戶也開始整理行囊打算等賊兵退去後跟著跑路。
“進城,凡路遇抵抗、手持武器者一律殺無赦。另外打出保護良民的旗號。之前有跟織造局購買良民資格的,不得騷擾。”
旋即來到轟得稀碎的縣衙。
“豐縣令,該你了。如果是身死殉縣,或可保個妻兒家小”
高翰文轉身看著身後跟家裡老婆孩子團聚正在沉浸喜悅的豐縣令。
“這麼快嗎?”豐縣令先是有些愣神,後又馬上回過神來。似乎有些不甘。
“老爺,老爺。不要。”
“兒啊,快去求求高大人”
“高大人,饒過我家相公吧”
領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豐家娘子一邊磕頭如搗蒜,一邊哭喊到。
隻有豐縣令手捧白綾,仿佛這一切都已經與自己無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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