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徐有知直接就撲了上來。哭的梨花帶雨的。闌
“走走走,這還是前衙呢,我們回後院再哭”高翰文也沒法。想不到一直以來各種冷靜好學的同居女友,竟然內心如此的脆弱。
好說好歹,一群人進了後院。
“芸娘也在啊。彆哭了,讓人看笑話了”高翰文哄著徐有知,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你看看,我現在經過幾日奔襲鍛煉,身體反而壯實了呢”
“你還說。”
徐有知原本想嗔怪撒嬌的,但看著沈芸娘也在場,卻不好意思起來。若是以往,其定然是要在醞釀勉強撒狗娘宣示主權的。但現在父母獲釋,身份早已不是罪人之女,卻是不必在意了。
“你也來看看,皇上賞賜了妾身諸多稱號、貢品”闌
看著高翰文確實沒事,又拉著高翰文炫耀起來。
說完又覺得冷落了芸娘,又找補了一句:“這些都是芸娘姐姐不遠千裡從京城帶來的禦賜之物。妾身跪了小半個時辰才完成宣旨呢”
高翰文也不好意思明說芸娘在出發時已經給自己看了有哪些了,隻是裝著初次聽到一副正經的樣子。
高翰文配合打得好,一屋子,連帶金翠蘭都得了賞賜,其樂融融的。
安置完沈芸娘去西廂房休息後,卻見徐有知突然一臉嚴肅地麵對高翰文:“相公,妾有一事要說與你聽”
“巧了,我也有一事要說與娘子聽”高翰文到這時,哪裡不知道該說什麼。求婚就在此時。
“那相公先說”闌
“還是娘子先講”
“妾身懷孕了”
“什麼?”“不,這麼好的事,什麼時候開始的”高翰文直接給驚掉下巴。這是直接省略了求婚這個步驟了嗎?而且自己一直在衙門。徐有知基本每隔三五天才回來一次。如果真懷上,算日子起碼大半個月了。
“從旬日前月事暫停就留心了,問了醫生,推算大概是二十來天了。相公要說什麼呢?”徐有知有些忐忑地等待高翰文的下半句。仿佛兩人情感最脆弱的時候,就在此刻似的。
從古至今,渣男一聽到懷孕就跑路的事情還真的是太多了。
“我本想說求婚的。但現在看來卻是等不及了。既然你我父母都得釋放,不如直接結婚吧。我們各自修書一封,也算是告知父母。過幾日等杭州徹底安定下來就宴請賓客。婚禮就在衙門舉行。讓小蓮茶莊的廚子來做菜。行頭這些安排,我吩咐下去。”
“這”“都依相公的”原本想催高翰文加快流程的,沒想到高翰文的流程這麼快。原本還有些糾結嫁妝聘禮的,但看高翰文自有安排卻懶得去說這些雜事了。而且自己花錢給自己買嫁妝聘禮,然後又全部自己帶回家,這不是便宜了商戶的冤大頭嗎?闌
到這時,要結婚了,高翰文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而且按照皇帝給徐有知的敕封來看,其是被作為一家之主,或者說最近織造局才興起的女戶來對待的。
兩個戶主結婚,可就不再是誰嫁到誰家裡相夫教子這麼簡單了。但好在還有幾天轉圜時間,先悶頭把衙門裡的事情處理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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