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沈一石的歸國對很多人的影響很大啊。特彆是結合前段時間朝廷借叫魂巫師案發難斂財破家滅門。
隻要不是迂腐成榆木腦袋,稍微有點錢的都在動心思了。要不是泰西坊的債券不會這麼受歡迎。
好家夥,新學新政實施四年來不僅沒能挽回大明朝廷在江南的人心,反而加速了江南士紳的腳底抹油。雖然表麵上一切還是其樂融融的。
很多人動心思,但真正全家跑路如徐家那樣的還是極少數。大多都是找個家族的庶出去泰西或者東洲,或者澳明或者南洋探探路而已。
“你的計劃很美好,但也就僅僅是計劃而已。可以多了解了解泰西再做決定。想遠離戰爭,可沒那麼容易。”高翰文雖然不太了解歐洲曆史,但宗教、王權、民族交彙大亂鬥是免不了的。這可比大明要慘多了。想去泰西避戰,純屬了瞎了心。
聽高翰文這麼說,鄭泌昌還是有些梗著脖子,但沒有回嘴。
雖然不想示弱,但對泰西的了解,高翰文才是最全麵的那一個。甚至瓦盧瓦公主柳如煙公開說過,自從結識了老師,才第一次深刻認識法蘭西,第一次深刻認識瓦盧瓦王朝。
如果真的有什麼轉折,那就隻剩下東洲一條路了。然而那裡的前任唐王世子朱碩熿還是高翰文的弟子。
本著多的都忍了,不差這一會兒了。鄭泌昌倒是安靜了下來。
隻聽到旁邊何茂才在罵何飛為什麼不投票給鄭一冠,為什麼要避嫌?大家都是這麼來的,就你臉皮薄雲雲。
何飛在那裡解釋了半天,何茂才隻管說不聽不聽不聽。
高翰文一眼就看出是何茂才做給鄭泌昌看的,但也沒必要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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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整天的時間,前台終於到合影留戀環節了,高翰文終於走上前台,跟新的大頭領以及籌備組一起讓素描師父畫了張素描,留作紀念。
趙真善也是走得充滿,什麼東西都是現成的,現在都充作籌備組的運營物資房間了。而原來趙真善的那一間辦公室自然也就成了黃峨的辦公室。
“高大人,後麵還得幫幫我等。”
趁著人走得差不多了,就留下了幾個核心成員,黃峨趕緊招呼了高翰文求援。
“不管高大人信不信,我這次真的是意外,之前都沒怎麼準備,後來芸娘提醒我,既然是有人提名,就該亮明自己的態度,不能讓提名的良民代表寒心。而且,這次演講對自己也是一份鍛煉。前台才跟芸娘一起校對完演講稿,沒想到今天結果這麼意外。”
黃峨說的時候,鄭一冠也在身邊,隻是一張臉紅得不能再紅了。
“哈哈,黃大家,你一直在台上沒空下去自然不知道原委,何飛,快來說一說。順便一冠也聽一聽”
高翰文把何飛喊來當工具人,哪怕講到最後,黃峨還是難以置信。
“可是,我畢竟什麼計劃都沒提出來,這後麵怎麼領袖杭州良民呢?”黃峨還是擔心地問道。
“他們有計劃就行了。你這個大頭領最重要的作用其實是識彆他們這些計劃中的不利因素,儘可能幫助他們的計劃平穩落地就行了。”高翰文感歎了一句。
“都是趙真善害的,與大頭領無關。後續我會儘心儘力幫助識彆的。隻是紅豆成衣那邊的工作要多靠何老二了。”
聽了一陣子,鄭一冠哪兒能不明白原委。與其讓幾人相互謙虛,來來回回在自己傷口撒鹽,不如一錘定音,免得在糾結這事。趙真善之前因為足夠精明,借著商會、良民社團等身份在杭州新學過程中撈到了最大的好處。再來一個這麼精明的,會經得住考驗把主要精力用在領袖杭州而不是自家撈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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