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哭泣麽。
該付出的已經付出,該離開的人還是離開。
天真的以為,這世界還有真情存在,如果那個人還活著。
有的人,是另外一個人的全部。不該死的人死掉了,該死的人不死,有人不死不活的活著,有人想死卻死不了,“該死掉的人應該是我。”
善惡是誰來判斷。
公道在哪個人的心裡。
“怎樣都好,無所謂了,一切都結束。”
在人潮如流的路上,他抱著她冷掉的身體。他知道,他給不了她體溫,死掉的人已經死掉了。我們不能怪這個世界太冷漠,那又當責怪誰?他是在她已經死了三個小時十五分鐘之後,才知道她不再了。他趕來的時候,她就那樣像破爛一樣扔在那裡。
有一雙手按在了他的頭上。
“你當怨恨。”
惡魔在他耳邊低語。
如傾如述。
那是迷人的**。
那是腐爛了的紅蘋果的甜味。
就那麼流入了他的心臟。
“抬起頭來,看著我。”
惡魔撫摸著他的臉。
“可憐的人啊,請聽我說,
“當你心臟裂開的時候,忍住,甜美的果實將誕生於你迷茫而又黑暗的心底,
“收起你的悲傷,
“沒人會在意她的生死,
“除了你,
“你的絕望,你的不甘,
“除了我,
“又有誰聽到,
“不幸的人啊,請聽我說,
“惡,魔,娘,來親吻你的嘴唇……”
惡魔張開貪婪的手臂,箍住男人的腦袋,惡魔的手臂上鑽出數十條吸管之類的軟體管道,刺入了男人的身體。直接吸取他的靈力。
男人沒有掙紮。隨著靈力的流逝,男人反而有種解脫的快感,那是溫暖的,和煦的,六月的午後,夢的開始。
吱嘎。
在男人的心臟上開了一條縫。
咕咚,咕咚,有一顆米粒大小的惡魔之卵嵌入了男人的心臟。
絕望的味道,滋養著惡魔之卵。
那有了縫隙的心臟,
“是惡魔之卵的苗床。我的孩子啊,你有機會來看一看這個美妙的世界嗎?”
惡魔喃喃低語。
※※※
張小雨還沒習慣兔耳娘的跟班。
惡魔娘什麼的,好煩啊。
“米粒,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知道,你不是把褲子裡的家夥都掏出來了嗎?”
兔耳娘吐槽道。
是的,這裡是男廁所。
張小雨以為兔耳娘不會跟進來的,好在,這裡是教師專用廁所,一般學生不會進來。張小雨進來了,可兔耳娘也跟進來了。幾個意思?
就在兔耳娘觀摩張小雨小便的時候,小雨同學反而很緊張。是這樣的,如果背後有人看著一個爺們撒尿,那撒尿的爺們的膀胱一定會有壓力,結果就是,尿不出來。張小雨現在就是那樣的情況。如果是爺們在背後看另外一個爺們撒尿,那到沒什麼,可被一個妹子死一般的盯著,誰受得了啊,張小雨壓力很大。
“夠了,彆再看了,我的小小雨,都害羞了!!”
“不不,小雨,我在研究你的身體構造。你不讓我看,我怎麼研究?”
女-流-氓,振振有詞。米粒,似乎不知道男女有彆。惡魔娘不知道小夥伴也會知羞害恥的麽。
時間在惡魔娘凝固的目光中,緩緩而行。
“蛋定,我要蛋定。”
張小雨擺弄自己的小小雨。
還真蛋定了下來。
“出來了,我的尿尿終於出來了。”
張小雨扭過頭對惡魔娘高興的嚷嚷道。
“恩,我看到了,啊,不好,小雨,你的尿,流到你手上了!!臟死了啦。”
兔耳娘發現了問題。
“哦啊噢噢,都怪你,米粒,你害我尿在自己手上,你還想怎樣,你是我的什麼人,是我老媽嗎,我老媽比起漂亮多了,也不會跟著我去廁所。你是女的,是母的,你知道什麼是母的嗎?母兔會做什麼,除了吃胡蘿卜,還會做什麼,你知道嗎?”
“我不吃胡蘿卜,我喜歡吃肉。”
“哈啊,吃肉,區區兔子,吃什麼肉,去吃青草,去吃胡蘿卜,你這該死的兔子,你吃肉,能擠出奶來嗎?你看看人家奶牛,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你呢,你究竟都乾了什麼,吃肉的兔子,連奶都不能擠出來,羞愧嗎,你感到羞愧不?同樣是食草動物,差彆怎麼就那麼大呢?”
張小雨抖了抖小小雨,抖落上麵的透明的液體,然後,收回家夥。
“彆看了,我都尿在手上了,你還想怎樣啊,米粒!”
張小雨越看兔耳娘,越是不爽。
兔耳娘,今天很乖,乖的可怕。米粒替張小雨拉上了拉鏈。不過,夾到了張小雨的小小雨。
“我擦,故意的吧,你是故意的吧!”
張小雨跳了起來,當然,因為跳的太高,撞到了上麵的屋頂。
然後,然後,廁所的門開了。
進來的是“野獸”老師。
野獸看著張小雨在那裡又蹦又跳,嘴裡吵吵嚷嚷。野獸也很奇怪,二年級的靈敏的變-態,張小雨同學,他在廁所裡發什麼神經?是不是他壓力太大,理事長可是有什麼事就找張同學的麻煩。被理事長關注的學生,太可憐啦。野獸雖然同情張小雨,卻認為張小雨需要接受理事長的精英教育。
“張小雨,這裡是教師專用廁所,下次你不要再進來了。”
“是是。老師,你先彆掏家夥。”
張小雨隔著空氣,似乎在拉扯著什麼東西,從野獸的角度來看,是這樣的。
兔耳娘被張小雨拉走了。張小雨越來越搞不懂米粒想做什麼。什麼練習靈力同步,練習心靈感應,練習俯臥撐,張小雨今天早上練習俯臥撐的時候,米粒很不地道的坐在了張小雨的背上,悲傷的張小雨,隻好承載著兔耳娘的重量,做了一百組俯臥撐。出乎張小雨意料的是,兔耳娘的身體很輕。惡魔娘都那麼輕盈嗎,張小雨沒好意思問。似乎,米粒把胸部的重量,一起減掉了。
米粒遞給張小雨手紙,讓張小雨擦掉他右手手指上的尿之液。
“米粒,你不能這樣,雖然我知道我長相迷人,你已經被我迷得七葷八素,不知道自己是兔子了。可咱能不能矜持點。男人不會喜歡女人看管的太嚴。會被討厭的。”
“嗯嗯。”
米粒聽著,卻還是跟著張小雨。似乎沒聽明白張小雨在說什麼。
“米粒。”
“在呢。”
兔耳娘漫不經心的回答。
張小雨低下頭,瞅著米粒的眼睛,多麼漂亮的眼睛啊。臉蛋也很精致。為什麼就是聽不懂人話?因為是惡魔娘?
“看啥?”
“米粒,你先回家。這裡是男校,盛基學園裡都是男人。”
“哦。”
“哦你個頭啊。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沒有。”
“……”
“……”
張小雨和米粒,兩個人沉默了,他們相互瞪著彼此。
如果他們的臉蛋能開出一朵花來,相信眼淚都會從鼻孔裡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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