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肥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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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兵場的建設出乎我意料的快，這都歸功於一個名叫新佑門衛的低階武士。新佑門衛自祖上就追隨少弐家，其父親和祖父在是勢福寺城破之際力戰而亡。他由於被安排到我身邊為側近逃過一劫，現在少弐家家臣團凋零，正好他又立了功，我按此地城下町美燒為名，賜予他苗字“美燒”並且出於希望他忠誠與我的心思，也有一些惡趣味的給他取名忠誠，是為美燒忠誠。新鮮出爐的美燒忠誠當即跪下行禮，激動的都哭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可能是因為有了苗字就全是有字號的武士，以後立功就可以被分封領地，而沒有苗字，永遠隻能是一個低級武士的緣故。

轉眼幾天過後。被我派出去征集士兵的今泉朝覺也帶來了好消息，通過本家直屬武士每一個怱村的奔波，總共在領內征集了900餘名願意來當常備軍的足輕。比我預期的還要多，可能是我開出的每年6.5貫俸祿外加一人扶持米的優厚條件所致。

在這期間，龍造寺家並沒有什麼異動，可能是現在馬上到春種時節，召集軍勢開戰並不明智，也可能是根本看不起我召集的這幾百軍勢。

等我在小姓服侍下穿好鎧甲來到新鮮出爐的練兵場，隻看到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或靠或坐閒聊的足輕，整個練兵場鬨哄哄的。看我走進來，今泉朝覺呼喝為數不多的武士趕緊讓這些足輕列隊。一時間整個練兵場狼奔豚突，好不熱鬨。

好容易等這些足輕列隊完畢，我站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審視這些本家以後的常備軍，他們基本個子都不高，有的穿著自家自備的竹鎧有的穿著武士鎧，統一扛著比自己身高高幾倍的長槍，有的扛著竹槍。有的帶著陣，有的頭上什麼也不帶。有的帶著頭兜。左歪右斜的看著我。

我清了清嗓子，環顧了一圈開口道：“我是你們的主公，太宰少弐政興！你們，今後的五年內，將作為本家的常備足輕，為本家征戰天下。也許你們被征集而來時並沒有了解清楚，我再說一次，此次成為本家常備足輕，每人每年可得6.5貫永樂錢的年俸！外加每人一份扶持米。但是，今後你家中農事你們不可以回去，每天都將在這裡訓練，戰時戰鬥。如果有人私自回家去，將會被武士追至家中斬殺，如果在戰鬥中被斬殺，你們的俸祿將同樣發放十年給你們的家人。成為本家的常備足輕，以後你們立功之人，將會受賞破格被提拔成為武士！現在，我給你們時間去想，如果想回去，那麼直接離開這裡就是，本家不會為難你們，但是一但留下來，就會成為本家備隊，從此為本家奉獻！”說罷，我轉身做在馬紮上靜靜的的看著他們。

今泉朝覺來到我身邊低聲道：“主公，將足輕提拔成為武士，世上聞所未聞，這會使本家位序錯亂！請主公三思！”“如今本家武士凋零，正是用人之際，他們現在是足輕，但是未必沒有可用之才，況且本家說的是待立功論賞之際破格提拔，並沒有說無功提拔。”“可是主公……”他還要再說什麼，我打斷了他的話，歎了口氣接著說：“唉……今泉大人對我少弐家的忠心我政興是明了的，不過也不必過於擔憂，本家也知道提拔足輕成為武士乃是古今奇聞，會亂了武家法度；但是，如果若此備隊日後立了大功，破格提拔一兩人為武士，於此備隊來說，日後會更加用心為本家奉獻。再者，也能彰顯本家用人不拘一格。”

今泉朝覺聽我這樣說，也就沒有再說什麼，為了讓這位少弐家為數不多的忠臣不胡思亂想，我又急忙寬聲勉慰了他幾句。

期間陸陸續續有一些足輕結伴離開，應該是因為雖然給的年俸很高，但是這支備隊是完全脫產的軍隊，有一部分人擔心家裡的土地接受不了也是常理之中。足輕離開時被守衛練兵場大門的武士阻攔了一下，我看到後急忙擺手放行，隨即那些足輕便走掉了。

又等了一陣，發現留下的人大概也就700來號人。和我預想中的人數相差不了多少，要知道原本我是打算隻招最多600人的。見無人再離開。我便吩咐下去，將每一個人登記，叫什麼名字，家在哪個郡，哪個村。全部記錄清楚。同時命令他們將所有武器放下，甲胄褪下，全部按照目前市價收購，並且讓人挑選出可用的，收入武庫，無用的，想辦法賣掉，賣不掉的，全部燒毀。並告知足輕，以後所有甲胄武器，均由本家提供，無需自備。

到第二天，便開始訓練，我將這個備隊命名為肥前備，安排今泉朝覺為備隊大將。讓他負責訓練。不過所以訓練方法，必須按照我的方法來。

留下的全部743人為肥前備的骨乾組成一個大方陣，其中橫隊一百人，縱七列，等少弐元盛購鐵炮回來後，挑選擅長適用鐵炮的人組成鐵炮隊，分列方陣兩側。長矛手要求最高間隔一米列隊，鐵炮手位置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平行，在進攻時前進射擊，即第一排射擊後原地不動裝填，最後一排鐵炮手移動性至第一排前麵射擊，以此類推；跟隨長矛手前進。防禦時反之，長矛手原地不動，前進至最後一排和第一排長矛手平行，最前方鐵炮手射擊後後退至最後一排鐵炮手身後裝填，第二排射擊，以此類推，這樣就可以保證鐵炮不間斷射擊。接敵後，鐵炮手移動至敵人側翼繼續輸出，或者拔出武士刀助戰。

在我的設想裡，一個大方陣是3000人才是標準，但是現在，隻招募到了這麼多人，而且日本多山，太大的方針也排不開，日本戰國備隊一般人數也就是在700到800之間。先把他們練出來，後續繼續征兵補充，這700餘人就是種子，開枝散葉。現在打仗時也不可能完全不招募足輕，如果有戰事，配下各家軍勢在左右側翼，我的肥前備作為矛頭。如果能做大做強，我便可以多設立幾個小備隊，幾個小備隊組合成大的備隊，在戰場成棋盤格排列，就大大增加了戰鬥力。

最開始我隻是讓士兵們練習站立，無命令不允許做任何無意義的動作，更不許擅自離隊，每排指派一名武士，然後練習齊步走，目的是保證陣型的完整性，不至於移動時陣型變亂。我也知道想做出真正意義上的近代軍隊是不可能的，隻能儘我所能的模仿。而我這個軍陣是八幡大菩薩所授的消息，也被知情武士透露給了士兵們，這導致他們熱情高漲。

等過了幾天少弐元盛帶來了天大的好消息，據他所說，他先去博多港查探了一下鐵炮價格，發現鐵炮價格高達86貫一杆，隨後他又去了鬆浦家配下的平戶港，發現鐵炮價格同樣不菲，便宜一些隻是相對而言。但是不買又不行，這是他必行的目的，無奈隻能購買十幾門鐵炮又為每門鐵炮購得十倍的彈丸火藥。我也知道現在鐵炮價格確實不菲，並沒有怪罪他什麼，寬慰了他幾句後，便讓他將這些鐵炮和庫存鐵炮一起分發下去。

我又傳達命令，命今泉朝覺對肥前備的訓練加快，同時也派出忍者，對龍造寺家的一舉一動嚴密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