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章裝

6個月前 作者: 橘色英短
一百七十五章裝

最後輪到我時,我便將我的渾身解數拿了出來,一絲不苟地完成我的茶藝。

並且將千利休還沒有發明出來就被我剽竊的傳飲法,教給他們。(傳飲法具體查不到發明時間,但是有一種說法是,可能在1565年多聞山茶會後。所以之前被主角搶先發明出來。)

也就是每個客人喝完一口之後用紙把唇印擦乾淨,再傳給下一個人,下一位客人一定要在同樣的位置飲茶。

並且在他們有像學樣以後,我才說道:“主客之間同坐一間茶室,就沒有必要過分在意身份,地位的差彆。人生如萍水,相逢不過是無常的緣分使然。如果這是此生裡唯一一次相逢,為何不以最好的方式對待?正所謂“一期一會”是也。”

我每說一句,千利休看我的目光越來越亮,似乎明白我的意思。

也是,本來就是剽竊他的創意,他理解肯定很快。

待我講完,千利休緩緩地道:“殿下想法於利休而言不謀而合。利休也認為茶室之中眾生平等,隻是沒有殿下理解的這麼透徹啊。”

看到千利休的態度我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利休大師客氣了。”我忙道。“本家認為,從露地到草庵,拂去塵垢,客人和主人之間坦誠相交,不必就其規矩、尺寸、方式、方法、起火、燒水直至點茶等,隻為其事便可。隻是這芸芸眾生對茶道,又太過於執著了。”

我說完,千利休笑著頷首,顯然對我的話十分欣賞。

“原來如此,殿下對大道的理解羞煞我等。”千利休問道。

我心知已經鎮住他了,忙點了點頭,謙虛的道:“大師謬讚,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我等皆是凡夫俗子,又怎做的了那明鏡台?此本家一點感悟,讓兩位大師見笑了。”

這番謙遜的話令千利休更加滿意了,而今井宗久的眼中,也充滿了讚賞和驚歎。

不論是今井宗久還是千利休,都是老派的茶道名家,他們的水平或許不錯,但是怎麼可能架的住我這種從後世剽竊的茶道意境總結呢。

二人沉默片刻,今井宗久輕聲問道:“那依照殿下之意,如何做才能達到境界?”

我閉起眼睛開始了表演,嘴裡蹦出四個字:“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兩人皆露出思索的表情。

“是的,順其自然,在本家看來,天下茶人皆是被茶器拘泥了。說白了那就是一個器具,天下名器無數,卻又價值連城。若是過分追求名器,那手中無錢之人,又如何喝茶?手中茶器粗鄙,就悟不到禪?名器如何?竹器又如何?皆是器物。重要的,是心。”

說罷,我將手邊那個潔白如玉晶瑩剔透又價值連城的骨瓷茶碗,往地上重重一頓。

“啪”地一聲,茶碗四分五裂。

惹得今井宗久和千利休一聲驚呼。

“茶既然是考驗心性之事,那麼又何必對器物的執念如此深厚呢?若心不定,又怎麼能品的出人生百味,參透禪機呢?”我淡淡地說著。

聽完我的一席話,今井宗久和千利休的神色變換了一下,然後齊聲向我鞠躬致敬。

“殿下的境界,已然入聖亦…!利休自愧不如。”千利休道,今井宗久也跟著點頭。

千利休的茶道技藝雖然比我高超,也是公認的大師,但是在我剽竊後世的茶道領悟,所以已然注定了他在境界上,比不上我。

“茶道之事在下也多有不解的地方,今日多虧了殿下,才讓在下茅塞頓開。”今井宗久也行禮道。

這樣一來,反倒弄得我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是剽竊了彆人的東西。但是看今井宗久和千利休的態度,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心來了。

看樣子他們是認可了我的觀點,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過千利休和今井宗久的茶道技藝的確高強,這次交流我也獲益良多,收獲甚豐。

最重要的,這次交流,除了幫助我了解了更多的茶道技巧,還給今井宗久以及千利休兩人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最起碼讓他們感受到我的境界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

這也是我最看重的,在這個大家都裝x的時代,他們對我的評價越高,那麼經過他們的嘴,我的名聲也可以進一步地傳播。

現在看來,效果應該還不錯。

又聊了一段時間,我和今井宗久對著千利休告辭。

千利休還非常謙遜地說道:“殿下心境,讓在下茅塞頓開,希望日後還有機會能夠再請教一番。”

“一定有機會的。”我也非常謙遜地說。

走出千利休的住處,這時才長籲了一口氣,剛才和千利休的茶道切磋,真的是讓我消耗巨大,麵對茶道宗師,我即使剽竊後世的學問,也還是麵對著非常大的心理壓力。

“殿下的茶道,果然名不虛傳啊,能讓利休大師如此讚不絕口,恐怕天下無出其右了。”今井宗久路上對我說道。

我摸了摸鼻尖,不敢接茬兒。

今井宗久看我不說話,可能認為我同樣在消化千利休給我傳遞的意境,所以並沒有打擾我。

等到我們到了住處,我停住腳步,轉過身子對今井宗久道:“大師……”

今井宗久看到我停下,立刻停住腳步,等待我繼續說下去。

“本家有一事相求。”我斟酌了半響才問道。

“殿下請講。”今井宗久看我認真,恭謹地答道。

“利休大師說我在茶道上的造詣已入聖,但是本家認為學無止境,稱號之類的,隻是俗名而已,還望大師請勿將今日利休大師的評語講出去。”我鄭重地拜托道。

“這……殿下的茶道造詣極深,若是宣揚出去,必定會為殿下增添許多名聲。”今井宗久不解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本家不在乎這些虛名,身為武家,我隻願天下太平。”

“但這也未免太過委屈殿下了。”今井宗久不解地道。

“本家不在乎。”我堅定地答道。

今井宗久歎了一口氣,道:“那就按照殿下的意思辦吧。”

我隻是讓今井宗久不要講出去,但是並沒有說讓千利休不如說,也就是我要給今井宗久留下一個謙虛的印象,又要讓千利休將對我茶聖的評語放出去。

即使今井宗久也告知了千利休不去講那麼我派出去的忍者,也會將千利休對我的評價給放出去。

茶聖啊!這個名聲我都不要難道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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