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四章躲在幕後多好呀

6個月前 作者: 橘色英短
四百零四章躲在幕後多好呀

聽到我的話,近衛前久連忙躬身道:“太宰帥實在是太過於抬舉吾了……實在是讓吾惶恐不已。

吾於那織田近衛大將頗為不和,實不敢擔當此等重任。”

我擺擺手,淡然道:“關白大人謙虛了,雖然你曾經和織田近衛大將有過嫌隙,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如今織田家和我少弐家關係密切,本家在織田近衛大將那裡也算是有些薄麵,屆時本家修書一封,請求織田近衛大將向朝廷進言,讓關白大人返回京都。

這個麵子,近衛大將想必還是會給本家的。”說完,我又看了一眼足利義昭,接著道:“況且,將軍殿下所說還是非常有道理的,京都內,應該有一兩位能夠為我少弐家說話的存在……”

足利義昭也點了點頭,道:“關白大人前去京都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關白大人與朝廷中眾公家都相熟,而且以近衛家和天皇的關係,行事起來還是非常方便的。”

說完,足利義昭眼神瞟了我一下,話裡有話地道:“京都之內就連天皇也被掣肘,每想起來,我等做臣子的也是頗為痛心。

如今關白大人背後有少弐家支持,京都各方應該也會有所收斂的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考慮再三決定給他們一點定心丸,於是點點頭,然後道:“確實如此啊!京都宵小之輩甚多,天皇蒙塵,也是我等做臣子的恥辱!

關白大人,為天下計,為天皇計,為朝廷計,便舍棄自身安危,前去京都如何......”

近衛前久和足利義昭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道:“既然太宰殿下願意為這天下撥亂反正,吾舍棄了這軀殼又如何?!”

我心中暗喜,連忙說道:“既然如此,我便親筆於織田近衛大將寫封信,請他向朝廷上書,允許關白大人攜官入京吧。”

足利義昭也微微頷首道:“如此甚好......”

說完,他站起身,對我道:“既然如此,那麼關白大人能否在京都順利,就勞煩太宰殿下了。”然後他眼珠子一轉,看著我一語雙關地道:“其他的事情,就需要靜觀其變,從長計議……”

這該死的腹語!有事直接說不好麼!我心中大罵。

於是隻能點頭道:“將軍殿下放心便是,給織田近衛大將寫信這件事情本家一定絕不拖延!

另外,關白大人在京都,處處都需要錢財,本家這裡先拿出兩千貫錢,以助關白大人行事,後續如有錢財上的支持,還請關白大人不要扭捏……

另外……關白大人身邊也需要一些人手,本家這裡也會派出一些人,明裡暗裡地為關白大人提供協助……”

我的意思也很明確,讓我支持你們可以,但是我要派人參與其中,同時也作為監視你們的存在。

“如此甚好。”足利義昭毫不思索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近衛前久。

近衛前久有沒有意見已經不重要了,“如此,就勞煩太宰帥了……”

半個月後,我收到了織田信長的來信,他表明自己已經向天皇進奏,並獲得了天皇的允許,近衛前久可以回到京都。但是作為回報,信長希望我在正親町天皇隱居擔任太上皇,自己誠仁親王繼位這件事情上,能夠保持旁觀的態度。

同時織田信長也表明自己希望我能夠驅逐足利義昭,不要讓他繼續在少弐領地之內了。

對驅逐足利義昭,我自然不同意,但又不能明說。隻能回信表示自己雖然也不一樣不待見足利義昭,但是足利義昭畢竟是幕府將軍,該有的禮遇還是要有的。所以強硬驅逐於大義不符,隻能徐徐圖之。

至於正親町天皇退位,讓誠仁親王繼位這件事,讓我意識到這件事將會是徹底撕裂織田家和公家乃至天皇家的突破口。

說起來正親町天皇也挺慘的。1557年,後奈良天皇過世、正信町天皇繼位,但是因為正值戰國亂世的高峰,皇室實在太過於窮困潦倒,物資極端匱乏。

一直到毛利元就等人捐出獻金,才在1560年勉強舉行即位儀式。

皇室財政窘迫的狀態,一直到織田信長上洛以後才有改善。主要因為信長需要藉由天皇的名義,發出給敵對勢力的和談敕命。

包括1570年時對朝倉義景、淺井長政,1573年對足利義昭,都是以正親町天皇的名義發出和談敕命。

但是你要說信長有多尊重天皇,這不見得。反而信長與誠仁親王之間保持友好關係,甚至曾經向親王獻上官邸,待遇比對天皇還好。

可以說織田信長如果想廢掉天皇的話,心中最理想的人選就是由誠仁親王即位。

也許織田信長和誠仁親王之間的關係太過於親密,讓正親町天皇感覺到了危機,於是正親町天皇試探性地向織田信長表示自己願意效仿鳥羽天皇,將皇位禪讓於誠仁親王,以此讓朝廷變得更加強盛。

這本就是試探,正常開始織田信長表示讓天皇自己定奪就好了。

但是織田信長卻聞之大喜過望,真的開始行動起來,並開始讓投靠織田一方的現任關白二條晴良等人開始運作。

這一下子觸及到了正親町天皇的逆鱗,他本就沒有禪位的意圖,傳達想要禪位,也隻是試探信長。

沒想到織田信長順杆爬,反而對此極為上心,讓正親町天皇心涼了半截。

這也導致正親町天皇和誠仁親王之間的關係也出現了裂痕,造成兩方之間的不愉快。

織田信長讓我不要管天皇皇位的歸屬,對此我也懶得管,也管不到。隻要我努力讓事件按照原本的軌跡去走就可以了。

再說了,反正我不會告訴織田信長他支持的誠仁親王是一個短命鬼,用不了幾年就會嗝屁了。

於是我對於織田信長的這個要求,欣然同意。

但是我沒想到足利義昭和近衛前久二人得知這個消息後,義憤填膺,更是說出了:織田信長如此插手皇位更迭,這樣做是對天皇陛下大不敬的行為,更是對皇權威嚴的挑釁。

我看著他們義憤填膺地狂怒,心中冷笑,這些人的想法我怎麼可能猜不到?

他們所有的一切,都來自目前的朝廷官位體係,這個體係一旦讓織田信長打亂,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於是我溫言勸慰了一番二人,也義憤填膺地表示織田信長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連我這個盟友都有些看不下去。

然後又表示:織田家目前太過於強大,單單憑借少弐家目前的力量,根本沒有把握擊敗織田家,所以我們的謀劃還是需要保密。等到我們的謀劃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再行動不遲。所以目前階段,還是隱忍一下,表麵上和織田家合作,暗中推動反對織田家的勢力,時機成熟共同發動。

好不容易說服二人後,近衛前久,迅速收拾行裝,帶著我給的合屋兩千貫資金彙票以及十幾名忍者搭乘合屋的商船前往近幾。

暗地裡,吉野元冬也派遣了至少幾十名忍者暗中隨行,包括京都的忍者,靜待時機,憑借近衛前久的關係網,暗中全力推動織田家和公家決裂。

至於我,還是當個老陰(逼),躲在幕後暗中推動本能寺之變吧,如果因為我自己的蝴蝶效應導致本能寺之變發展不起來,那隻能另想辦法將信長和信忠父子倆給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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