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佐那子:“橘君,幫我洗澡!”【66

8個月前 作者: 漱夢實
第561章 佐那子:“橘君,幫我洗澡!”【66

第561章 佐那子:“橘君,幫我洗澡!”【6600】

那些乞丐一個個的無不是目光空洞、衣不蔽體,有如行屍走肉。

饑寒交迫、畏縮在街角巷弄的乞丐。

衣裝得體、興致勃勃地前來圍觀正在入城的新選組的男女老少。

差彆極度鮮明的這兩個群體,同時出現在青登的視界內。

至於那些浪人……

說實話,若不是他們的腰間還佩掛著臟兮兮的長短二刀,否則他們跟那些乞丐完全沒有兩樣。

隨著京都的尊攘之風愈演愈盛,愈來愈多的浪人蜂擁上京。

他們中的部分人,確實是心懷匡扶國家的大誌、“憑三尺劍,立不世功”的野心。

但是,其中的絕大多數都隻想渾水摸魚。

要麼是想找份工作,討個飯碗。

要麼就是想趁此機會,放肆地搶掠一把。

還是那個老套路:打著“尊王攘夷”的旗號,念叨著“吾等乃尊攘誌士,為了實現尊王攘夷的大誌,需要你們給予支持”的台詞,勒索富戶商家,強迫他們交出所謂的“軍費”。

浪人越多的地方,治安狀況就越糟糕——這是青登在北番所定町回奉公時,總結出來的工作經驗。

都不用去考察其他方麵了。

光是瞧見京都的街頭有那麼多浪人在晃悠,青登便敢下定判斷:京都的社會秩序絕對是糟糕透頂!

為了確保軍列的正常行進,也為了防止敵對分子的搗亂,鬆平容保派遣大量人馬以維持秩序。

在會津藩士的一番努力之下,兩軍的入城雖很緩慢,但也有條不紊。

就在軍列又往前推進了一段距離的時候,青登忽然覺得視野豁然開朗。

在街道兩側緊密排列的房屋都不見了,變為寬敞的河原。

青登轉頭向右——這是鴨川所在的方向——這條堪稱京都的母親河、京都之象征的著名河流,嘩啦啦地向南奔流。

清澈的、在陽光的照映下閃耀著金光的涓涓流水噴著白沫、打著回旋。

幾張灰色和褐色的船帆,在一個又一個的水波中顛簸,順水南流。

河道的兩側是衝積而成的河原,寬敞平坦,人來人往,欣欣向榮。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青登扭頭朝身旁的鬆平容保問道:

“肥後大人,這兒是?”

鬆平容保解釋道:

“橘大人,這裡就是三條河原。”

青登聽罷,麵露了然之色並輕輕頷首。

“三條河原……久仰大名了啊。”

三條河原,顧名思義就是鴨川流經三條的河邊兒。三條是地名。

除了三條河原之外,還有流經四條的四條河原、流經五條的五條河原、流經六條的六條河原……

青登之所以會說“久仰大名”,便是因為它自古以來——上溯至平安時代——就是京都的刑場。

千年來,不計可數的大人物都在這兒掉了腦袋。

源平合戰的時候,三條河原的奔騰水花見證了平氏一族的諸多武將的末路。

室町幕府時代由於刑法較重,所以被拖到這裡斬首的犯人數量一下子激增,原本這裡隻砍武士的頭,漸漸的也開始砍普通罪犯的頭了。

再往後的戰國時代,死在此地的大人物就更多了。

比如說:“殺生關白”豐臣秀次一家三十九口人、在關原之戰中落敗的石田三成等人……

早在室町時代,三條河原就因地形平坦、靠近河流而獲得了長足開發,不再是徒有雜草砂石的荒地,一躍成為京都最繁華的地區之一。

每逢夏季,以三條河原為代表的鴨川河灘都會擠滿前來納涼的民眾。

但是,就跟中國明、清的“菜市口”一樣,將人處死在人多的地方,才能對老百姓們起到最佳的震懾作用。

於是乎,“將犯人處死在三條河原”的慣例,就這麼一直延續了下來。

時至今日,三條河原仍然充當著刑場的職能——尤其是被尊攘誌士所鐘愛著。

尊攘誌士尤其喜歡在砍了人後,取下其首級,懸掛在三條河原上並附加布告,闡明此人所犯的罪責、為何要斬殺此人。

儘管這是一片充滿血腥味的土地,但不可否認的是:它也是一片非常美麗的土地。

潺潺流水、繁華的河灘……用作與戀人約會的場所,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正當青登醉心於三條河原的美景時……異變突生。

“嗯?”

青登倏地蹙起眉頭。

同一時間,鬆平容保的表情亦被惑色所染。

隻見前方不遠處的河灘上,聚集了大量的人流。

他們伸長著脖頸、墊高著腳尖,似乎是在觀望著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

鬆平容保嘀咕一聲,隨後喚來一名部下,差他前去查看情況。

不消片刻,他飛奔著回來。

不等他跪定,鬆平容保就急不可耐地問道:

“前方究竟發生何事了?”

“回主公!前方……前方……”

他踟躕了一會兒,咬了咬牙:

“前方擺放著等持院內供奉的室町幕府第一代將軍足利尊氏、二代將軍足利義詮、三代將軍足利義滿的木像首級和牌位!”

“什麼?”

鬆平容保的瞳孔猛地一縮。

接著,他“駕”的一聲,策馬前奔。

青登亦輕磕牛腹,驅使蘿卜跟上。

新選組和會津軍的將士們緊緊追隨。

“啊!是會津中將!”

“都讓開都讓開!”

“會津中將來了!”

聚集在河原上、正在觀看那三顆首級的人群向著兩邊退散。

翻身下牛(馬)的青登和鬆平容保順著分開的人流,大步走向前方的木架。

本應空無一物的灘地上,突兀地多出一座木架。

木架上以一字擺開三顆木製首級,每顆首級的下方分彆垂掛著一隻木牌。

首級脖頸處的切口無比平整……一看便知是用刀從木像上斬落下來的,而且還是一刀斬落。

僅憑一擊就斬斷了如此堅實的木像……犯者的劍術水平很高。

鬆平容保望了一眼這三顆首級,頓時麵色鐵青:

“確實是供奉在等持院的室町幕府的前三代將軍的牌位和木像首級……”

青登眨了眨眼,作思考狀。

少頃,他一臉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語道:

“原來如此……以借古喻今的方式來給我下馬威嗎……”

反對室町幕府——此乃尊攘誌士的政治正確。

為何會如此,得從七百多年前的南北朝時代開始說起。

鐮倉時代(1192-1333)末期,鐮倉幕府勢微,當時在位的後醍醐天皇決心恢複朝廷權威,密謀倒幕。

他先後發動了2場史稱“正中之變”和“元弘之亂”的倒幕運動,均告失敗。

元弘之亂後,後醍醐天皇被流放到隱岐島,幕府扶持了新皇,即光嚴天皇。

但是當時的倒幕勢力仍活躍於日本各地。

元弘三年/正慶二年(1333年),後醍醐天皇在倒幕誌士們的幫助下逃離隱岐島,隨後再度舉兵討幕。

鐮倉幕府派遣足利高氏前去平亂,足利高氏早已不滿幕府的專製統治,途中倒戈,回師攻下了鐮倉,鐮倉幕府就此滅亡。

足利高氏因立下了倒幕的首功,故而被賜予天皇名字中的“尊”字,易名為“足利尊氏”。

後醍醐天皇回到京都後,進行了第一次的王政複古,推行新政。

首先,不承認光嚴天皇皇位的合法性,尊之為上皇,剝奪了他所有權力。

同時廢除了幕府和攝關製度,建立了天皇獨裁政權,由天皇自行任免官職。

這就是曆史上的“建武新政”。

由於新政未能滿足武士的要求,而且僅僅重用京都的公卿貴族,故引來武士不滿。

其中倒幕大將足利尊氏更為不滿,他有意開幕府。

而後,足利尊氏迫使後醍醐天皇退位,並立持明院統之光明天皇。

光明天皇策封他為征夷大將軍,建立室町幕府,是為北朝之始。

後醍醐天皇被迫退位後設法逃出,持著皇室象征的三神器——天叢雲劍、八尺瓊勾玉、八咫鏡——退往大和的吉野,是為南朝。

至此,南北朝(1336-1392)終於形成。

經過多次攻防後,南朝的勢力逐漸衰退。

終於,到了室町幕府的第三代將軍足利義滿的執政時期,在幕軍的強大攻勢下,南朝滅亡。

南朝天皇把三神器交給北朝天皇,結束了南北朝時代。

這段持續了數十年的日本分裂期,衍生出來一個極嚴肅、絕不可等閒對待的問題:南北朝孰為正統?

對於這個問題,日本的學者們一直爭論不休。

因為南北朝合一後北朝繼承了天皇的皇統,所以在“黑船事件”爆發之前,雖有論爭,但“北朝正統論”居優勢。

例如:江戶時代初期,由林羅山起草、並由林家執筆的江戶幕府官方編修史著《本朝通鑒》便以北朝為正統

可是,當水戶藩編纂的文言文紀傳體日本史《大日本史》麵世時,使“南朝正統論”逐漸有了影響力。

《大日本史》一直堅持“南朝正統論”。

水戶藩編寫《大日本史》的主要目的,是以儒家的道德標準來評論人臣的是非功過。

按照儒家的道德標準,流放皇帝、扶持偽帝的足利尊氏,完全是十惡不赦的叛國逆賊。

除此之外,《大日本史》堅持“南朝正統論”的另一理由是以象征天皇權威的三種神器的所歸為基準。

在南北朝對立時,三神器俱在南朝手中,故理應奉南朝為正朔。

“黑船事件”爆發後,幕府和朝廷的矛盾空前激化。

尊攘誌士們憑借著朦朧的感性,推導出一條等式——因為幕府主張“北朝正統論”,所以擁護“南朝正統論”就等於反對幕府。

於是乎,“南朝天子才是正統”的說法在尊攘誌士之間大行其道。

尊攘誌士是一種很難定義的複雜群體。

他們大多罹患了“皈依者狂熱”,即後加入某一陣營的人,往往比天生就處於該陣營的人對本陣營更加忠誠、更加狂熱。

若不趕緊做點什麼來表達自己對朝廷的忠心,我的心裡難受啊——為數不少的思想激進的尊攘誌士,都是秉持著這樣的心理。

明明從未踏足過禦所,連天皇的麵都沒有見過,更未吃過朝廷的一米一粟,卻莫名其妙地心生“士為知己者死”的澎湃情感。

【注·禦所:公元794年,朝廷遷都到京都後,此地一直是曆代天皇的住所】

在尊攘誌士的眼裡,迫使皇統分裂的足利尊氏和攻滅南朝的足利義滿,實乃萬惡不赦的逆賊。

恕不知他們這種推崇“南朝正統論”的行為,反而使目前在位的統仁天皇陷於極尷尬的處境。

南朝覆滅後,傳承下來的自然便是北朝一係的天皇。

奉南朝天子為正朔,那豈不是說目前在位的、以及從南北朝至今的所有天皇都是偽帝?

足利尊氏、足利義詮、足利義滿的木像首級被砍下並示眾……縱使是用屁股來想,也能斷定這肯定是尊攘誌士的手筆。

青登猜測:尊攘誌士們的此般做法,想必是出於兩方麵的原因。

一方麵是彰顯自己的尊王熱情。

另一方麵,便是為了恫嚇青登。

作為幕軍序列之一的新選組,無疑是佐幕勢力。

將前朝的將軍“斬首”,以此方式來表達“倒幕”的暗喻。

新選組進駐京都的當天便出了這檔子事情……如此行徑,怎能不讓身為京都守護職的鬆平容保震怒?

他滿臉怒氣地喚來部屬,勒令道:

“將這三位將軍的頭像和牌位歸還等持院,不惜一切代價地儘快查出是何人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惡行!”

這時,眼尖的青登忽然發現:木架上刻著三行小字。

“肥後大人,看呐,這裡有字。”

鬆平容保聞言,當即探過身來。

“這似乎是……詩?”

他將桌上所刻的這首詩,輕輕地念誦出聲:

“‘洶洶班聲動,一腔熱血喉上湧,劍影破長空’……”

青登挑了下眉:

“是‘永世劍聖’的詩。”

刹那間,鬆平容保臉上的怒意更盛了幾分。

“哼!他們可真會給自己貼金,他們這是想做什麼?想要自比緒方逸勢嗎?”

說起這首詩的來頭,那可就大了。

寬政二年(1791),時任老中首座的鬆平定信興兵一萬,大舉北伐,親身征討盤踞在北方的一股蝦夷勢力。

就在戰事最為緊急、蝦夷人即將敗亡之時,緒方逸勢率領數十名哥薩克騎兵如神兵天降般現身,向幕軍發起一往無前的衝鋒。

緒方逸勢的進攻勢如破竹,連破七陣,斬殺九將,一路攻陷本陣,打得鬆平定信倉皇逃跑。

相傳,就在緒方逸勢發起衝鋒的前一刻,他輕聲誦出了這首詩:洶洶班聲動,一腔熱血喉上湧,劍影破長空。

就這樣,這首詩跟著緒方逸勢的“破七陣,斬九將,天下無雙”的雋永傳說一起永遠地印刻在青史上。

自打橫空出世以來,緒方逸勢就一直在跟幕府對著乾。

先是刺殺了自家主公、親藩大名之一的廣瀨藩藩主鬆平源內。

接著是攻陷幕府將軍在京都的行宮:二條城。

再然後是在蝦夷地擊破幕府的北伐大軍,使得幕府的“吞服蝦夷地”的大計付之東流。

可以說,緒方逸勢每一次的聲望大振,都是伴隨著幕府的顏麵掃地。

出於此故,尊攘誌士盛讚他為“最初的倒幕誌士”,將其樹成一麵招攬人心的大旗,以此來擴充影響力。

相當多的尊攘誌士都以模仿緒方逸勢為榮。

緒方逸勢的那首詩更是被他們時常引用。

當然,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他們的這等行為,完全就是在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雖然緒方逸勢總找幕府的麻煩,但他從未旗幟鮮麵地反對幕府。

所謂的“最初的倒幕誌士”,根本就不成立。

嘩啦啦啦啦……密咂的腳步聲。

在鬆平容保的命令下,十數名會津軍士擁了上來,收回首級、撤掉木架。

就在這個時候,青登冷不丁的出聲道:

“……且慢。”

會津軍士們愣住了,隨後下意識地望向他們的主公——鬆平容保亦正朝青登投去疑惑的視線。

老實說,青登並不想在初來乍到之時就那麼高調地行事。

但是,尊攘誌士們在他率領新選組進駐京都的當天,就直接斬下並擺出室町幕府的三位將軍的首級來恫嚇他……對方都已當麵騎臉了,自己這邊若無半點回應,那可就太不符合青登的性格了啊!

“怎麼?口口聲聲說要匡扶朝廷、驅逐夷狄的尊王攘夷誌士,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青登高昂著腦袋。

他的聲音在天賦“穿雲裂石+2”的擴充下,清晰地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

“你們就隻敢對著木頭發脾氣嗎?”

“你們就隻敢對著木頭揮刀嗎?”

“若想給我橘青登一個下馬威,何需使用這樣的下作方式?”

“新選組的駐守就在京西的壬生鄉!”

“如果是看我不順眼,你們大可直接打上門來!我隨時候教!”

“你們應該有腳吧?”

“你們應該識路吧?”

“走到新選組駐所的大門前,大喊一聲:‘橘青登,我要向你挑戰!’,我絕對會出來應戰!”

“我以我的人格起誓,當你們前來挑戰我時,我絕不會使用人海戰術。”

“你我間的決鬥將在、也隻會在公平公正的環境下進行!”

“你們若能戰勝我,新選組的將士們也絕不會為難你們,定會讓你們平安歸去!”

“我期待你們的挑戰!”

“假使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新選組駐所的門前冷冷清清、望不見你們的身影,那我可就要大失所望了啊。”

“‘京都的尊攘誌士都隻是一幫隻會嘴上說說,實際上一個個的全都貪生怕死,隻敢對著不會還手的木頭逞威風,完全就是一幫窩囊廢,甚至還遠不如曾經大鬨江戶的討夷組——你們可千萬彆讓我產生這樣的印象啊!”

“一想到自己背井離鄉,大老遠地從江戶趕來,就隻是來對付一幫膽小如鼠的軟骨頭,我可會感覺如鯁在喉的!”

青登的嘴皮子向來利索,有了天賦能力的加成後,更是如虎添翼。

“落榜的美術生+2”的感染力、“穿雲裂石+2”的音量加成、“帝王之術”的表情控製……在多個天賦的配合下,青登的這番嘲諷不僅是抑揚頓挫,而且還聲情並茂。

不少圍觀群眾在聽了後忍俊不禁。

但是,那些不由發笑的人才剛笑出幾聲,便立即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麵色猛地一變,緊接著忙不迭地斂緊嘴角,不敢再笑。

這個時候,就在密集的人群中,有一員身材普通、其貌不揚、右嘴角上有一顆顯眼黑痣的武士。

他借著人流的掩護,深深地凝望青登。

須臾,他壓低頭頂的鬥笠,大步流星地揚長而去,沒入遠方的街角……

……

……

是夜——

京西,壬生鄉,新選組駐所——

所謂的“京西”,其實就是“京都西部”的意思。

在幕府的著力安排下,壬生鄉的一所閒置已久的地主大院被劃撥給了新選組。

從今往後,這座氣派的大宅子就是新選組的駐所了。

宅邸內部的每一處角落,都已由專人事先清洗乾淨。

總體而言,這座宅子還是很令青登滿意的。

不僅有足以容納數百人的寬敞庭院,而且還帶有獨立的浴場。

地理位置也很不錯,坐落在行動便利的交通要道上,旁邊就是著名的壬生寺。

京都不愧是曆史悠久的古老都會,到處都是不得了的古建築。

說起這個壬生寺,它的來頭可不小。

壬生寺屬日本律宗,乃壬生鄉的象征。中世以來,以作為京都地藏信仰的中心而著名。

就某種程度而言,壬生寺就代表著壬生鄉。

壬生寺在每年四月所舉行的大念佛會,世稱之為壬生狂言,與嵯峨清涼山、千本閻魔堂的念佛會並稱京都三大狂言。

相傳在正安二年(1300),壬生寺的僧人們為除疫招福,而於正行念佛之外另創一種亂行念佛(狂言)。即在大念佛堂的舞台,壬生鄉士帶上假麵具,身隨太鼓、笛等樂器演奏的節拍而起舞。

就在一個多時辰前,鬆平容保為青登等人舉行了簡單的接風宴。

因為考慮到眾人今日走了大半天的路,身子大多都已乏了,所以鬆平容保準備等幾日後再舉行正式的、更加隆重的歡迎儀式。

待這場簡易的接風宴結束後,青登便領著新選組前往壬生鄉,正式入住駐所。

駐所共有4層樓,青登身為新選組的老大,自然是住在最高層、視野最好的房間。

青登剛將行李擱到房間的榻榻米上,便聽見身後傳來佐那子的優雅足音。

隻見佐那子將柔荑交疊於身前,嫋嫋婷婷地朝著青登快步走來。

“佐那子,怎麼了?”

青登轉過身來,問道。

“橘君,你現在有空嗎?”

佐那子也不廢話,當即反問道。

“現在?”

青登思索了一會兒,答:

“我等會兒要檢視一遍駐所的裡裡外外,但小半個時辰的空閒時間應該還是擠得出來的。”

佐那子輕輕頷首:

“既如此,能請你現在跟我去一趟浴場嗎?”

青登驚訝地瞪大眼睛。

“浴場?去浴場做什麼?”

“我希望你能幫我洗澡。”

佐那子一本正經地這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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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子今天依舊豹力十射!(豹發.jpg)

又是逼近7000字的一章,豹豹子都那麼努力了,不投月票給本書的話,就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啊!(豹頭痛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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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現在的日本是奉南朝天子為正統。

PS2:現在的三條河原還真就是京都的情侶們的約會聖地。據說時常能在那兒看見情侶們秀恩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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