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盛大的慶功宴!京都戰場,準備開戰

5個月前 作者: 漱夢實
第735章 盛大的慶功宴!京都戰場,準備開戰

第735章 盛大的慶功宴!京都戰場,準備開戰!【4700】

“島田先生!發現殘寇了!這兒!快來!”

在部下的指引下,島田魁大步流星地奔向不遠處的灌木叢。

未等靠近,他就聽見了驚惶的尖叫:

“等等!彆殺我們!我們投降!投降!”

“瞧啊!我們已經扔掉武器了!”

灌木叢中,2個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高高地舉起雙臂,戰戰兢兢地看著逐漸靠近的島田魁,臉上布滿無以複加的驚惶神情。

島田魁掃了這倆人一眼,而後淡淡地擺了擺手:

“站起來!排成一列!”

這倆人聽罷,立即站起身來,一前一後地分開站立。

緊接著,島田魁側過腦袋,對其身旁的部下說道:

“老樣子!捆住他們的手!”

“是!”

不一會兒,這兩名俘虜的雙手就被緊綁於身後。

“走!彆磨蹭!”

緊接著,島田魁等人就像是趕羊一樣,將他們驅趕至不遠處的空地。

直到這時,這倆俘虜才發現他們並不孤單。

隻見空地之上,零零散散地攤著十幾號人。

這些家夥無一例外,全都耷拉著腦袋,麵上毫無生氣。

極個彆人甚至哭哭唧唧的,儘作女兒態。

毫無疑問,他們全都是因逃跑未遂而慘遭俘獲的殘兵敗將。

這兩位“新人”剛一到場,就被驅趕進這個“大家庭”裡。

隊士們掏出新的麻繩,將“新人”與“舊人”的腰身牽作一塊兒。

十幾號人串成一個長長的“葡萄”……乍一看去,頗為滑稽。

如此,除非他們同心協力,維持著相同的步調,否則壓根兒就沒法逃脫。

倘若試圖強行逃脫,也隻會互相拖後腿。

這個時候,某位隊士冷哼一聲:

“哼!落到我們的手上,算你們運氣好!”

“我們新選組嚴禁虐俘!所以你們大可安下心來!”

嚴禁虐待俘虜——此乃新選組的基本軍規之一。

對於青登親手立下的這條規矩,許多人表示不解。

在封建時代,“優待俘虜”的軍事理念,實在是過於先進了,先進得讓人無法理解。

對此,青登不厭其煩地向部下們做出解釋。

曆史已無數次地證明了“優待俘虜”的正確性與合理性。

青登一直以來都在嚴防新選組沾染匪氣。

要讓一支軍隊成長為紀律嚴明的鐵血勁旅,需要花費難以計量的時間。

可要讓一支軍隊墮落為無惡不作的無恥匪眾,可能隻需要一個瞬間。

那名宣揚新選組的“不虐俘”的軍事方針的隊士前腳剛說完,後腳島田魁就扶著腰間的佩刀,走上前來,厲聲喝道:

“隻不過,你們若敢逃跑,或是做出彆的出格之舉的話,那可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罷,為了增強威懾力,他猛地拔刀出鞘,有意地弄響拔刀聲。

效果顯著——這道拔刀聲剛一響起,俘虜們就像是罹患了PTSD似的,身子猛顫了數下,下意識地縮緊雙肩,本就蒼白的麵色變得更加難看。

看樣子,今日的一邊倒的慘烈戰況,給他們留下了極深刻的陰影。

這也難怪。

畢竟,對於天誅組而言,哪怕是窮儘人類語言裡的一切詞彙,也難以形容今日的戰鬥!

一戰下來,新選組直接斬級二千。

要知道,天誅組的總兵力也就三千人!

三分之二的人被殺……實乃完美的殲滅戰。

之所以會有如此誇張的傷亡,除了兩軍實力相差懸殊、青登布陣有方之外,還有一大原因便是天誅組缺少反製騎兵的手段。

青登率領著七、十番隊,瘋狂地收割人頭。

天誅組的將士們哪怕是使儘了吃奶的勁兒,也沒可能跑得過馬匹。

憑著強大的機動力,青登等人一口氣追出十餘裡!

因為騎兵隊的綜合水平還有待加強,所以在追擊的過程中,不斷有人掉隊。

追擊至最後,青登的身邊隻剩下佐那子、原田左之助以及寥寥幾位騎兵!

隻不過,縱使如此,青登等人依舊追著數量十幾倍於他們的殘寇們打。

真可謂是追亡逐北。

據統計,七、十番隊裡哪怕是水平最次、戰績最不好的騎士,也在此戰中收割了2枚首級!

天誅組那邊能夠全須全尾地幸存下來的人,可能還不足100人。

淪落至如此境地,他們接下來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這時,島田魁身旁的某位隊士向他問道:

“島田先生,我們還要繼續搜索俘虜嗎?”

島田魁搖了搖頭:

“不了,我剛才已經收到命令,天色已晚,停止搜索,全員返回軍營。我們走吧。”

為了追殲殘敵,青登派出了大量兵力,展開地毯式的搜查。

其他隊伍怎麼樣,島田魁不得而知。

反正他這邊倒是成果頗豐。

自打新選組擴軍以來,島田魁憑著自身的才華以及無可挑剔的功績,從普通的小卒子一舉榮升為一番隊的副隊長,即總司的副手。

能夠在強者如雲的一番隊裡坐上副隊長的寶座……可以說,島田魁已經算是新選組的中層乾部了!

一番隊是新選組的“鎮軍重器”。

在如此重要的部隊裡擔任副隊長,其肩上的職責不可謂不重。

為了不辜負上級的期待,為了不丟掉好不容易掙來的職位和榮譽,島田魁始終繃緊著腦海裡的弦。

事實證明,他並沒有辜負其屁股下的位置。

他平常時候的表現,暫且不論——實際上,他在這一方麵也做得無可挑剔。

在今日的戰鬥中,他一馬當先,衝在一番隊的最前列,逢敵即斬!人成血人,刀成血刀!

刀砍壞了,就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新的。

反正地上鋪滿了死屍,武器什麼的,俯拾即是。

剛開始時,他還有閒心去數自己換了幾把刀。

可沒過多久,他就因為換了太多刀而懶得去細數了。

不過,對於自己的殺敵數,他倒是記得很清楚——斬級31枚!

戰鬥結束後,他不顧身心的疲勞,一絲不苟地親率部隊去掃蕩。

截至目前為止,他和他的小隊已經俘獲了足足18個俘虜!

不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島田魁都在今日的戰鬥中交出了堪稱圓滿的答卷。

經曆了一整日的奔忙,島田魁此時隻想要儘快返回軍營,放開肚皮大吃一通,好好地犒賞犒賞自己。

當島田魁和他的小隊回到軍營的時候,營內已是一派熱鬨景象。

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仗,豈有不慶祝的道理?

在青登的指示下,除了必備的米、鹽巴、乾草之外,輜重隊裡還攜帶有肉、茶等足量的“奢侈品”。

隻有在某些特殊時候,才會動用它們——好比說今夜,就是動用它們的絕佳時候!

青登大手一揮,極豪氣地向全軍宣布:今天晚上,大家隨便吃!隨便喝!儘情地狂歡吧!

未等天色完全暗下來,新選組的將士們就迫不及待地舉行盛大的慶功宴。

密集的火光照亮了天空。

火堆旁叉著一串串肉塊。

水壺裡煮著一泡泡香茗。

至於油豆腐、烤魷魚等常見美食就更不用說了,應有儘有!

除了沒有酒水之外,普通人所能想到的人間美味,基本全在這兒了!

就這樣,新選組的軍營被濃鬱的飯菜香味所淹沒。

軍營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再來一碗!”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好!就由在下來跳一支舞!給大夥兒助助興!”

“大家!看到了嗎?這個,就是我當年切腹時所留下的疤痕!想當年,我還沒有成為脫藩浪人,有個討人厭的家夥汙蔑我是個連切腹都不知道該如何下刀的小吏……”

……

累得連話都不想多說的島田魁,實在是沒力氣陪其他人玩鬨。

他隨意地找了個清靜的火堆,默默地啃著剛烤好的肉塊

冷不丁的,一道對他而言非常熟悉的男聲,倏地自其身後響起:

“嗯?你是島田君吧?”

島田魁瞬間怔住,瞳孔猛地一縮。

下一刹,他條件反射般地站直起來,轉身向後,一臉緊張地望著來者。

因為太過匆忙,以致連手中的肉塊都忘記放下了。

“仁、仁王大……”

他的話還未說完,青登就搶先一步地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彆拘禮,今夜可是難得的‘慶功之夜’,放輕鬆吧。”

刻下的青登,完全是一副“準備出門買菜”的休閒模樣。

既沒有穿絝,也沒有穿著新選組的軍裝……也就是那件淺蔥色的羽織。

身上隻穿了一件酒紅色的浴衣,手裡端著一杯仍在向外冒熱氣的茶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如此模樣,與青登平日裡在新選組的將士們麵前展現的樣子,完全是大相徑庭。

新選組的總大將、京畿地區的最高軍事長官、自己的偶像,就站在自己的觸手可及之處……島田魁的麵龐因激動與亢奮而變得漲紅。

“島田君,你的大名,我算是久仰了。”

青登一邊說,一邊移步至島田魁的跟前。

“總司和新八總在我的麵前提起你。”

“說有個名叫‘島田魁’的年輕武士,不僅勇武過人,而且還很有才能,值得看好。”

“現在看來,他們所言不假。”

“你今日的優秀表現,我都看在眼裡。”

“乾得漂亮。”

“待班師後,我會好好地替你奏功的。”

“真希望我手底下能再多幾個像你這樣的能人。”

說罷,青登抬起手,不輕不重、極親昵地拍了拍島田魁的肩膀。

“島田君,繼續努力,可彆辜負了我們的期待啊。”

青登的這一席話,就像是特效興奮劑。

他話音剛落,島田魁就滿麵激動、結結巴巴地高聲道:

“是、是!我我、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青登微微一笑,給了對方一個“嗯,好,就是要有這樣的氣勢”的眼神後,默默地走開了。

島田魁怔怔地呆立在原地,看了看剛才被拍的肩膀,接著又看了看青登的背影。

仁王大人出現在我的麵前,而且還拍了我的肩膀……如果不是肩頭處還殘留有青登手心的溫度,島田魁險些以為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

……

“啊!快看!是仁仁仁仁仁仁仁王大人!”

“你們好,都坐吧,不用拘禮。”

“噢噢噢!橘君,你來得正好!一起來比比看誰吃的饅頭更多吧!”

“勇兄,你在這兒啊。吃饅頭就不必了,我剛吃飽。”

“橘先生!我剛好講到我當著那個混賬的麵切腹的精彩內容!你也快來聽聽吧!”

“我就不必了,你的切腹故事我已經聽了成千上萬遍了……”

……

青登四處遊走,不論走到哪兒都會引起一片接一片的驚呼。

平日裡隻出現在點將台上的仁王大人,現在居然出現在自己的跟前……對於普通的士卒而言,這實乃莫大的衝擊。

青登之所以會於今夜走進基層,其實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原因——今天打了大勝仗,心情很好,所以就隨便散散步——僅此而已。

碰見熟人了,就打個招呼。

碰見值得重點培養的人物——比如島田魁——就好好地稱讚一番。

儘興之後,青登悄悄地折回本陣。

他剛一回到本陣,就瞧見山南敬助伏首於案前,似乎正在細看著什麼。

“敬助,你在看什麼呢?”

“哦哦,橘君,你回來了啊。沒什麼,我正在看高取城的地圖。”

青登走到山南敬助的身邊,定睛一看——桌案上鋪著高取城的地形圖。

山南敬助接著道:

“遲遲沒有收到‘擊殺吉村寅太郎’的消息……吉村寅太郎可能已經逃出生天了。”

“既如此,就得將‘吉村寅太郎收攏殘兵,準備死守高取城’的可能性給考慮進來。”

“接下來,我們說不定要打攻城戰了。”

“攻城戰不同於野戰。”

“更何況高取城還是一座屈指可數的頂級堅城。”

“若是不做好萬全的準備,我們怕是會吃虧。”

青登聽罷,挑了挑下,而後半是戲謔半是認真地說道:

“嗯……言之有理。”

“不過——這些事情暫且留到明日再去慢慢細想吧。”

“現在嘛,就先好好沉浸在大獲全勝的喜悅之中吧。”

說著,青登親手給山南敬助滿上一杯熱茶。

山南敬助望著這杯茶,先是愣了一愣,隨後啞然失笑。

“嗯,你說得對。”

他卷起桌案上的地圖,捧起茶杯,麵朝青登。

“橘君,乾杯。”

“嗯,乾杯。”

隨著“叮”的一聲脆響,二人無聲地對飲。

待茶水見底後,山南敬助幽幽地開口道:

“接下來……京都那邊應該要開戰了。”

青登勾起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是肯定的。想必用不了多久,京都那邊就能得到‘天誅組慘敗’的快訊了。”

……

……

從城上郡到京都的距離,算不上多遠。

騎上快馬的話,隻需2個時辰就能走一趟。

因此,就在“城上合戰”結束後的翌日淩晨,京都方麵的交戰雙方就分彆收到了新選組的捷報以及天誅組的噩耗。

……

……

京都,南郊,會薩聯軍的大營,本陣——

“橘兵部贏了。”

鬆平容保淡淡地說。

“嗬,意料之中。”

西鄉吉之助聳了聳肩。

“這樣一來,長州人也該死心了吧?他們已經徹底淪為孤軍了。”

鬆平容保前腳剛說完,後腳西鄉吉之助就正色道:

“長州人搞不好會於今晚連夜撤離,我們要早作準備才行。”

鬆平容保點點頷首,以示同意。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來人啊!傳我命令,準備戰鬥!”

……

……

京都,南郊,長州軍的大營,本陣——

“你說……什麼……?!”

久阪玄瑞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傳信兵。

傳信兵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

“新、新選組大獲全勝!天誅組大敗!餘部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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