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百裡果的惡作劇,楊嬋傷心之餘,對哥哥招花惹草的風流本性頗有微詞,有時候看見凰雀兒呆呆萌萌一臉無所謂的膩在楊曦懷裡,都很有一種哀歎的憐惜。
凰雀兒自是覺察到楊嬋的心思,頓感奇怪,有次,問出來。
楊嬋拐彎抹角的說。
結果,凰雀兒一句阿曦對我很好啊,截住楊嬋往下的話,弄得她好幾天想起這個就感覺堵得慌。
而楊曦因為百裡果的惡作劇自覺理虧,碰到妹妹氣猶未消的找茬,隻能躲著。
時間很平靜。
在家,瑣事繁多,但偶爾去盛世集團走走,多數時間則是寫書法、作畫、釣魚,一副韜光養晦、閒情山水的樣子。
除此之外,更多時間住在振華市,陪夏萱凝。
如訂婚等,提出來,因為凰雀兒根本不在乎那些俗世儀禮的緣故,讓夏宗棠跟陳虹心裡些許悵然若失頓時消散,對凰雀兒更覺疼惜,認了義女。
兩家人簡單聚了一次,敲定訂婚細節、婚宴請帖等等。
很多細節楊曦也不懂,但楊、夏兩家都是望族,一番下來,到了訂婚那天,一切井然有序不至於出什麼差錯。
當晚。
漳南市竹溪鎮,裕隆宅庭。
一輛輛豪華跑車先後離開,都是楊家年輕一輩,玩累了,時間差不多,紛紛告辭而去。夏家那邊則除了夏宗棠、陳虹以及兩人父母外,過來作陪的長輩、平輩、晚輩早先已經啟程回振華市。
楊澤平與夏宗棠都是商海風雲人物。
張玉琳跟陳虹也都不簡單。
因為楊曦,之前雙方都有心避著對方,但到這時,成為親家,看楊曦意思,鐵定要娶夏萱凝,有心之下,關係親密很多,談起商業打拚、生活瑣事,才發現頗多共同話題。
聊著聊著。
對方的涵養、心性、手段乃至作為父母共有的那種慈愛,都成為互相欣賞的地方。
張玉琳笑笑,說起之前不願接觸對方,便是十幾年前賣掉楊曦又悔恨、愧疚的原因,生怕被對方看不起,陳虹拉住她的手,那種寬容跟同樣作為母親的理解,瞬間就將兩個女人的心拉到一塊。
然後——
不免談到楊曦幼時,孤僻、孤獨,早慧、善解人意,很多很多,對比如今的楊曦,總覺時間飛逝,轉眼,大不一樣。
但作為父親,楊澤平更理性,思慮更長遠。
對兒子楊曦風流的本性,很是不喜,跟夏宗棠聊起時,反倒是夏宗棠開解,說起以前確實在意,但兩年中,看著女兒憂鬱、寡歡的樣子,如今倒是覺得楊曦能對她好,就足夠。
恰好,楊曦下樓來。
聽見談話,假裝沒聽見,坐下來,轉了話題,說過幾天,要離開一趟。
接下來,又聊了些。
不過,時間已經很晚,夏家那邊幾位不願孫女訂婚宴缺席的老人家不習慣吃宵夜,由夏萱凝跟楊嬋陪著說了會話,先去休息。
這邊——
凰雀兒膩在楊曦身上,啃著蘋果,異常精致漂亮的臉蛋上,暈開兩個深邃甜美的酒窩。
楊澤平夫婦、夏宗棠夫婦業已習慣如此場景。
明白凰雀兒在楊曦心中不可替代的份量,對凰雀兒清媚嬌弱的模樣多是憐惜,雖然不明白兩人之間一起經曆過什麼,但楊曦對凰雀兒的寵溺跟愛意,稍一看,就能看出來。
楊嬋跟夏萱凝下樓。
兩個少女說說笑笑,但看得出來,都是古靈精怪的,楊嬋會注意溫婉賢淑,夏萱凝則天真爛漫,聚在一塊,鬥鬥嘴,挺好玩。
楊曦不管的話,能吵翻天去。
於是,見到楊嬋跟夏萱凝又開始鬥嘴,張玉琳跟陳虹已經是懶得再管,管也沒用,除了楊曦能夠勸開,誰去,頂多消停一會。
燈光下。
見到凰雀兒湊近楊曦耳旁,笑嘻嘻的,嘀咕一句,神情滿是狡黠。
楊嬋跟夏萱凝紛紛轉過視線,盯住凰雀兒,俏臉上一副敢說我們壞話的樣子,顧不得兩家大人在場,跑過去,伸手去撓凰雀兒,凰雀兒一閃,笑嘻嘻道:“才抓不住我!”
兩個少女聞言,俏臉薄怒,故作生氣,噴著笑的繞著客廳去追凰雀兒。
一會兒,追到外麵去。
不見人影。
楊澤平夫婦跟夏宗棠夫婦見狀,相視一笑,頓感整個裕隆宅庭都很溫暖、熱鬨。
又見楊曦同樣笑了笑,接著俯身去泡茶,陳虹板著臉道:“曦兒,又泡茶,你是不想我們晚上好好睡一覺了是吧!”
一語,逗翻眾人。
自剛才開始——
楊曦為了轉移眾人說他沾花惹草的話題,不停加茶水,如今,喝得感覺都撐到了。
張玉琳笑起來,讓楊曦去找凰雀兒她們,彆玩得渾身都是汗,而且,大熱天,宅庭後山常有蛇出沒。
楊澤平跟夏宗棠自在那邊對弈。
一人執黑,一人執白。
下的是圍棋,殺得正酣,難解難分,楊曦知道兩人棋藝相當,雖然在他看來,臭得不行,但算是入了門,剛剛適逢提起,才知都是愛好此道,忙擺上,不管時間都快淩晨。
此時,一局尚未分勝負。
楊曦起身。
見到母親張玉琳跟陳虹同樣沒怎麼睡意,仍想聊會天的樣子,又轉身,去拿了茗落檀香,點上,淡淡薄霧跟清香。
然而!
剛剛轉身,陡然一絲源於內心的悸寒席卷而來,楊曦雙眸謔然掀開黑浪!
一股霸烈、冰冷的氣息始一出現,又被楊曦壓回!
夏宗棠跟楊澤平剛有所感,轉身看去,那邊沙發上楊曦的殘影緩緩消散,四周,楊曦曾讓他們見過的暗龍衛、凰雀衛卻是一個個出現。
神情淡漠冰冷。
出現。
靜立於四周,無聲無息,但看情況,倒無危急之相。
楊澤平跟夏宗棠站起。
張玉琳跟陳虹牽著手,不明所以,但對楊曦剛剛陡然爆發的那種可怕仍存恐懼,望向各自丈夫,也見他們臉上神色疑惑。
見慣風浪,楊澤平與夏宗棠可以泰然,紛紛勸慰了下各自妻子。
果然——
片刻後,楊曦走進來。
楊嬋跟夏萱凝跟在後麵,眼淚打轉,唯獨凰雀兒被楊曦橫抱懷中,神情恬淡,眼睛閉著,竟是昏迷過去。
楊澤平跟夏宗棠齊齊一驚,不知道發生什麼,想詢問,見楊曦搖了搖頭。
“沒什麼大礙,幼時落下的病根。”
楊曦簡單一句略過,而後,揮手讓暗龍衛、凰雀衛退下。
暗龍衛尚可,即刻隱散。
但作為凰雀兒的直屬部眾,在場凰雀衛多是略有遲疑,當中一名凰雀衛,咬了咬牙,雖素知楊曦不喜歡解釋,但仍半跪下,輕聲道:“殿下,大人她…她的情況?!”
能夠被楊曦選中,護衛家人,自是絕對的心腹親信。
楊曦難得抿唇,笑了下。
繼而開口道:“不會有事的,下去吧!”
後麵,楊嬋跟夏萱凝一臉擔憂,眼淚悄然滑落,剛剛凰雀兒明明好好的,突然昏過去,楊曦一下子出現,抱起凰雀兒,未做解釋,兩人不明所以,此刻,見到彆有隱情,不敢多問,卻紛紛去看楊曦。
而隨著楊曦那句話,凰雀衛紛紛隱散。
楊澤平跟夏宗棠等,紛紛走上前。
剛想說話,就聽楊曦道:“爸,媽,沒事的,你們先去睡吧。”
一句話。
是同時對楊澤平夫婦跟夏宗棠夫婦說的。
兩對仍顯年輕的夫婦聞言,雖然諸多疑問,尤其對剛剛凰雀衛所言殿下以及大人等語心存古怪,但,此刻,點了點頭,看了昏迷的凰雀兒幾眼,臉上滿是疑惑神情。
吩咐楊曦要好好照顧凰雀兒後,一塊上樓,回了各自臥室。
身後。
楊嬋跟夏萱凝急忙出聲,又急又亂。
楊曦示意沒事,看了看懷中的凰雀兒,讓她們兩個先去休息,隻說要帶凰雀兒離開幾天。
楊嬋跟夏萱凝隻得乖巧點點頭。
而楊曦則帶著凰雀兒離開,一出竹溪鎮,早已得到傳訊,等候著的幾艘隱形戰艦出現,登機,前行,輕易避過華南領空監控,幾個加速,突破音速,撕開地球本土空阻,轉眼不見。
很快——
回到羅睺界域。
四罪親自出手,暫時封鎮凰雀兒血脈覺醒帶來的沉眠。
一係列暗令則以種種渠道下達,但接連數天的等待,楊曦已有不顧一切的狂躁跡象!
若非四罪喝斥,楊曦差點因怒失手,跺毀羅睺王殿。
然後,就被四罪關到羅睺屍窟,思過。
這已經是楊曦因為凰雀兒,第三次被關到羅睺屍窟,凰雀兒被勒令不準跟著,直到半個月後,楊曦出來,倒是不敢惱怒四罪,但對前來接他的梵卑汙屍、項昆侖、夏侯淳與南宮青舞則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神情張狂處,一臉鬱悶。
作為楊曦的核心跟隨者——
梵卑汙屍仰天觀雲,一臉你罵也沒用;項昆侖則揮揮手,霸氣,一副老子不認識你的樣子;夏侯淳靜立,眼觀鼻鼻觀心,做木頭狀;惟有南宮青舞,乾脆躺到地上去,懶散道:“頭兒,雀兒被四罪那些個老家夥帶去修行,你暫時是見不到了!”
一語。
頓時讓楊曦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滿臉鬱結、枯悶。
見此,南宮青舞頓時笑得賊歡。
相比於梵卑汙屍的敬畏形於外,南宮青舞極具懶散,看似心無城府,但片刻後,又肅穆起來,對楊曦說道:“頭兒,您果然英明神武、秀外慧中,道門那幾個宗派已經串聯佛宗!”
“乖乖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想到道門跟佛宗還殘存著些許反抗的力量!”
說完。
渾不顧楊曦對秀外慧中那個詞的一臉唾棄,同樣直接無視項昆侖一臉看白癡的神情,又對梵卑汙屍道:“小屍體,你可仔細著,砂暴界域要是丟了,頭兒準要跺爛你屁股!”
梵卑汙屍看向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道:“你在找死麽?!”
南宮青舞一蹦。
蹦到夏侯淳身後,又站出來,一手搭到夏侯淳肩上,朝梵卑汙屍翻翻眼,轉而朝正一臉無奈的楊曦道:“頭兒,真不打算直接弄死那個藍黛月?”
楊曦一臉想嘣了南宮青舞的神情。
下一刻,眯起眼,腳動了動。
“呃頭兒,有話好好說,君子動手不動腳!本座對您一向愛慕,真情有如滔滔江水,連綿那個不絕…啊!頭兒頭兒,痛死我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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