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朝陽,風吟離開了醫院。
她開著被程硯秋改裝的小貨車離開,看了一眼時間後,決定去一趟早市,買點東西再回家。
按照導航拐到一座大橋上,聽著嗨曲的風吟,肩膀腦袋伴隨著節奏上下左右的亂動,自嗨。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臥槽!”
“嘎吱”一聲,刹車留下黑色的痕跡,風吟連電話都沒拿,一手推車門,一手解安全帶。
天霧蒙蒙的。
高架橋的人行道上,一位身量較高的男孩,正在攀爬大橋的欄杆。
風吟是第一個停車的,但不是惟一的。
後麵騎著摩托車的外賣小哥,一輛公交車的司機,全部衝了下來,朝著男孩奔跑過去。
“彆跳——-”
“不要——-”
一聲聲呐喊聲,並沒有阻止男孩,反倒是成為了催化劑,令男孩加快了動作。
“死的還挺決絕!”
風吟一句話的功夫到了男孩身後,死死的抓住男孩的衣服。
此時,男孩的身體已經向橋下江麵傾斜,屁股與欄杆雖有接觸,但已經起不到任何阻攔作用。
風吟一隻手臂承擔了男孩全身的重量。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想活了!”
“少他娘的廢話,老子想救的人,閻王爺都得給三分顏麵!你算個屁!”
風吟發力,後來的外賣小哥和公交司機大哥到位,三人合力將男孩拽了過來。
被拉拽下來的男孩掙紮,反抗。
他依舊想尋死,拚命的逃脫,準備再跳一次。司機大哥靠著體重的優勢將男孩上半身壓住,外賣小哥則是緊緊抱住了男孩的雙腿。
後麵跟過來的人一看,又上去了兩個男人,一個按頭,一個幫著壓住屁股。
出了力的風吟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男孩的腦袋,一根手指十分用力的在男孩額頭上彈了一下。
“說話,為什麼要跳河?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閻王爺大壽,河神去拜壽的日子嗎,今天尋死不是給人家增加工作量嗎!”
刷的一下,好幾個人懷疑的眼神落在了風吟身上。
沒穿病條服啊?
可這說出來的都是什麼鬼話!
難道不是應該問問男孩為什麼跳河,開導一下嗎?
“不說話?行,我看看這包裡有什麼。”
男孩的背包留在了大橋上。
風吟打開背包,一封遺書顯眼的根本不用找。
“哎呦,還知道留遺書。”
拿到遺書的風吟,十分有感情的當眾朗讀了一遍。
被按住的男孩,一時間有一種社死的感覺,整個腦袋趴在橋麵上,不敢抬起來。
“還知道不好意思,證明你也知道自殺這件事不對,那你還跳!”
風吟甩這手中的遺書,一隻手薅拽這男孩的頭發,強迫他與她對視。
“被女孩甩了要尋死?我問你,那女孩有我漂亮嗎?”
“這個世界那麼大,你才幾歲?談過一個女朋友就當全世界了,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女人有多少億?”
“被分手覺得世界末日,活不下去了,那我這種負債累累,天天打工的人該怎麼辦?”
“當總統都有悲劈腿的,你被分個手是什麼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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