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隊長,他的問題很大!”
電話那頭劉大有的聲音很是凝重,這也讓陳瀟立馬重視了起來。
“什麼問題?挑重點說!”
“之前給他卜出來的卦象我一直看不明白,但後來一琢磨,我才發現曹隊的卦象透著陰陽之意。”
“我說了講重點,你說這些我就算想的明白也沒時間去思考這些。”
劉大有苦笑:“陰陽可理解為正反,也可理解為正邪,這一重意思就是那位曹隊可能並不是一個極其純粹的警探。”
此話一出,陳瀟的目光就立刻凝住。
他很不喜歡在調查一起案子的時候,還要多出來一部分心思去防備警探。
但有時候他也很清楚,任何一個圈子裡不可能全部都是好人。
劉大有卜卦,陳瀟一直很認真的對待,所以他不敢大意。
不過劉大有顯然還有後話。
“第二重意思,同樣是由陰陽卦象衍生出來的,那便是生死。”
“曹隊的卦象有九死一生的可能,如果他能大難不死,那今後曹隊的未來就是一片坦途。”
聽完,陳瀟也謹慎的詢問了起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曹隊若是亦正亦邪的話,那麼邪占大部分。但,卦象若是論生死的話,那麼曹隊即將麵臨死局是這意思嗎?”
“對,但卦象有陰陽之彆,所以還有可能有其他的延伸,隻是我的道行目前還沒法全部參悟。”
陳瀟略作思考後,說道:“那這樣,接下來你好好的鑽研他的卦象,如果還需要提供什麼的話你隻管和我說。”
“好的陳哥,我會儘力的。”
陳瀟嗯了聲便掛了電話。
卦象一學,陳瀟早就明白很難有直接的意思。
一副卦象擺在那,其中蘊含著何種深意,就需要看卦的人去解讀。
結束了通話後,陳瀟並沒有與覃飛明說。
因為比之他,覃飛與曹修緣更加的熟悉。
有時候越熟悉,越是難以去相信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何況,劉大有的卦象沒有很準確的意思,再者劉大有的能力忽高忽低。
有時候直擊要害,有時候則是完全不相關。
陳瀟和覃飛隨意的解釋了下劉大有的電話,之後繼續在樓道裡行走著。
一連觀察了兩層樓的走廊,陳瀟在進入四樓的時候再次拉住了覃飛:
“覃隊,你有發現沒有這裡的走廊的格局,乃至於表象都極其的相似。”
陳瀟為何要提起表象?
表象包括牆皮的老化狀態,還有走廊每家每戶擺放的鞋櫃之類的布局都幾乎相似。
覃飛重重點頭:“我也看到了,確實幾乎一模一樣。”
“可這裡住著的每一戶人家都是來自於五湖四海,他們既不是親戚,又非朋友,是如何做到如此默契?”
“非要去解答這個問題的話,那麼答案隻有一個了,那就是房東對這整棟樓有很強烈的管理意識。”覃飛回道。
陳瀟點頭,也算是默認了覃飛的這一猜測。
隻不過略作思考後,陳瀟接著道:“你覺得這棟樓為何要裝監控?”
“剛才我有注意,牆體外部表象與內部表象是不太對等的。”
陳瀟目光一凝,笑說:“覃隊也是好觀察,外邊確實要顯老舊許多,而內部相比較則是要新很多。簡單點說,我懷疑這棟房子的內部應該統一的重新裝修過。”
“極有可能,甚至那一次裝修會不會就是廉租房裝上了監控的答案?”
陳瀟沒有回應,他的神色已經告訴了覃飛他的想法。
兩人繼續一路往上。
走過了四層,經過了五層,一直到了六樓。
整棟房子在出現命案之後就已經全部封鎖了,所以這裡目前沒有任何的住戶。
原先的住戶,也早已在警方的安排下去了彆的地方暫住。
覃飛拿出鑰匙打開了案發現場的門。
門上掛著一個牌子,顯示著房號:603。
這間房,窗戶朝南。
打開房間之後,陳瀟一眼就辨認出來地上死者袁克宇留下的血跡,以及警方在現場留下的各種序號標記。
隻是陳瀟並沒有急著去感受死者當時被害的過程,而是第一時間朝著窗戶那走去。
雖然警方的檔案裡清楚的記錄著曹修緣的每一步痕檢,並且曹修緣最擅長的就是痕跡發現。
但劉大有告知了陳瀟那些信息之後,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對曹修緣設一些防。
站在窗戶前,陳瀟展開了捕捉之力,開始一點點的觀察窗戶。
如案卷記錄的那樣,捕捉之力下窗戶是沒有經過任何撬動的,也就是說這扇窗戶從封死的那天開始,往後多年時間都未曾打開過。
查看完了窗戶,陳瀟又開始在屋子裡麵進行觀察。
警方在房間裡有發現不少人的腳印。
但那些腳印很多是因為來看房的租客所留下來的。
袁克宇租住了這間房後,並沒有進行大掃除,隻是將一些家具進行了簡單的擺放。
所以,整個屋子裡的腳印實際上並沒有太多參考的意義。
陳瀟觀察了一遍,最後才來到了書桌前。
書桌前的木椅已經浸血,流淌在其上的血液也早已乾涸,紅的發黑。
陳瀟很認真的留意著血跡,以及地麵上死者被勒死時不斷踢蹬的痕跡。
從踢蹬的痕跡,其實已經能確定這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既然是第一案發現場,那麼陳瀟此前懷疑袁克宇有可能在他地被殺的猜測是完全錯誤的。
徹底排除掉那一可能後,陳瀟的腦海裡也再次思考起密室的破解之法來。
他蹲在地上,目光看著血跡,可腦子裡卻全是袁克宇被剝了皮的模樣。
他在想:
袁克宇是被人勒死之後,再被人從頭頂劃開口子一點點撕開了皮膚。”
從死者的屍檢可以看的出來,凶手在撕扯外皮時手法很粗魯,也沒有很熟練。
而且他應該是做了防護,否則的話從地板上的腳印就能分辨出來哪個才是凶手。
既然有防護意識,且在殺完人之後,又出現剝皮的行徑,那他的這一行徑應該是意有所指。
可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要讓凶手在殺完人之後,從死者的頭頂一點點剝離皮膚?
從頭頂開始,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先撕了死者的那張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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