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生了

2015-05-01 作者: 奈禾
第22章 重生了

安興元揚著鞭子吹著口哨悠閒的趕著騾子車沿著山道邊兒的土路上緩緩的行著,能進鎮上趕集置辦東西,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是騾子車行過密林的時候,林子裡頭突然傳來一聲異響,緊接著安興元便是瞅見一個頭發散亂,滿臉土灰的婦人驚懼的從林子裡頭直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安興元愣嚇了一跳,慌忙扯住韁繩,勒住騾子停了下來。

那婦人撲到騾子車的左前方,撲騰一聲便是跪了下來,朝著地麵砰砰砰的磕著頭:“小哥,小哥,求你救救我們吧。”

安興元一聽這話,便是跳下了騾子車,疾步走到婦人麵前蹲了下來急切的問道:“你這婦人是怎麼了,讓我救你些什麼。”

安興元是三裡河村的老實人,看到這樣的事情便是發了善心,難免要管了這麼個閒事兒,扶著那婦人便是將她扶了起來。

那婦人垂著頭,哽咽的說道:“我本是要進鎮去的,但是不料在此遇到歹徒,恰是遇到一位路過的仗義人幫助我驅逐了那歹徒,但是那仗義人也是被刺傷了,如今正躺在林子裡頭呢,我身上的銀錢都被搶走了,還望小哥發發好心,送我們回去才是,否則……他怕是活不下來了啊……”

何氏邊哭邊嘶吼著,看得安興元一愣一愣的。

這才到真是何氏和程義才的運氣,三裡河村離程家和沈家住的兩個村子都遠,所以縱然是安興元聽過他們的名聲,卻也不會見過他們的模樣。

如今何氏更是灰頭土臉的一片,安興元見她可憐也不好多問。

想了想,安興元終於是定了主意,站起身子穩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是幫了你們這回。”

何氏正跪在地上哭泣,聽到安興元應了,便是掛著鼻涕眼淚的抬了頭,感激萬分連連去屈身作揖:“多謝小哥,多謝小哥……”

安興元被她那糟亂的麵容嚇了一跳,愣怔了一下才擺手後退一步道:“無妨,無妨,咱們還是快些帶那仗義人回三裡河村醫治了才是。”

三裡河村離此地最近,而且現在青天白日的,若是真的回到程家和沈家可是極其不穩妥的。

何氏點了點頭,一咕嚕的起了身,草草的拍了拍襦裙上的灰土帶著安興元進了林子。

沒走兩步,安興元便是按著何氏所領看到了倚靠在樹上嘴唇蒼白,虛弱的程義才。

安興元一看他,便是知道他傷的不輕,當即便是不顧其他,攙扶起程義才便是朝著密林外頭走去。

何氏跟在後頭,走出密林的時候忍不住朝著深處看了一眼,那裡躺著個人,不過她已經死透了。

搖了搖頭,何氏心頭忍不住的又驚懼起來,加緊步子趕上前頭的兩人,這才覺著安心了許多。

安興元與何氏一起將程義才平放在架子車上,然後趕著騾子掉了頭,直奔山下而去。

騾子車揚塵而去,密林之中再次恢複了寧靜。

薑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事情發生後的第三日的深夜,她先是睜開眼想四處的看了看,卻是被臉上遮蓋著的乾草和樹枝遮住了視線。

她想抬手將那些乾擾物給弄掉,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沒有力氣,隻有指頭尖能稍微的彈動幾下。

既然動不了,薑月便也隻能靜靜的躺在原位。

不過這會兒子時間她的思緒卻也沒有停住:不對啊,自己不是被何氏一刀刺透了胸口昏死過去了嗎?難不成自己已經魂魄出了體,要去閻羅殿了?

不對不對,她猛然的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這會兒她已經能感受到身子的存在了,手腳胸口也都是漸漸的疼痛了起來。

疼的厲害,薑月忍不住嘶了口氣,隨即卻是突然傻傻的咧著嘴笑了開:自己沒死,竟然是撿回了一條命來!

笑意沒有停止,一直笑道眼淚珠子從眼底湧了出來又順著眼角滑到了臉頰上。

我竟然沒死……竟然沒死……

月影婆娑,幽暗的密林裡頭漸漸的傳來一陣陣淺淺的笑聲,到了後頭竟是漸漸擴大,蔓延在這片無人居住的密林之中。

笑累了,薑月停下了輕輕的喘息著,方才放肆的笑聲已經平緩了她的情緒,這會兒子她該好好想著如何才能回去了。

試探著動了一下,發現比方才的狀況要好上許多,雖說身上的疼痛還是不止,反而隨著意識的清明而漸漸加重,但是胳膊已經能動了,僅是這樣薑月就很是滿足了。

經曆此事兒,她才是看清了人心涼薄,在被何氏一刀刺入胸口的時候,她更是明白了一件事兒:隻有活著,才能不甘。

咬了咬牙,薑月奮力的抬起手將自己身上的雜物都扒開到一側,讓自己的視線更加的清楚無礙一點。

雜物被弄掉,薑月這才發現此刻正是深夜,而自己仍舊身處在那日的密林之中。

難道自己才昏死了不到一日嗎?

這會兒自己想也是想不通的,還是先看看自己的傷勢如何再做打算才好。

薑月隻以為自己是撿回了一條命,所以便是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胸口上被何氏刺中的致命一刀。

但是手慢慢的摸到胸口上的時候,薑月的眸子先是一愣,隨即便是漸漸的瞪大了。

她不可置信的一遍一遍的摸著自己的胸口,那本該穿透了自己的傷口卻是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怎麼可能!

薑月不信,隻得不死心的細細的摸遍自己曾有傷口的地方。

這一摸她更是驚愕,不僅僅是胸口的刀傷沒有了,連指頭上被劃傷的口子也消失了,往前被何氏打罵所留下的舊傷疤也是都不見了。

這回薑月徹底的傻了,怎麼感覺自己好似換了一層皮一般呢?

但是這會兒她也看不到自己身上到底是什麼情形,隻得是掩住心中的疑問,將思緒拉回到麵前的事兒上來。

歇了這一會兒,她的腳也是能活動了,但是身子還是沉甸甸的,嘗試了好幾次,可算是能勉勉強強扶著樹木站起來了。

外頭正是黑的時候,這會兒子這裡是不可能有人的,自己的身體現在的狀況也是不能支撐著自己步行回去的,所以薑月便是想著走到官道上去,興許能碰見夜行的馬車也說不好。

她一站起來,才發覺自己胃裡好似空了一般,饑餓的感覺一下子衝到頭頂,讓本就全身無力軟綿的薑月眼前一黑差點又暈過去。

不行!

薑月扣緊樹乾,咬著牙盯著前頭的路: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把命撿了回來,絕不會再輕易的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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