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丫環去請五位小姐下轎,卻不見有什麼動靜,正欲掀轎簾,李左康亮銀槍一揮,製止了她們。
蘇軒其把長槍一抖,讓轎夫們再把五個花轎抬回去。
胡寨的人蒙了,隨後怒了!
這不是存心耍人,羞辱人嗎?!
“你、你們兩個...“
其中一位新郎急火攻心,話還未說完,便站在院中,開始大口咯血!
其餘四個新郎,也是一動氣,便跟著開始大口咯血!
而這一次咯血,非比往常。
五個公子因為動了真氣,一直咯的停不下來,胡家一眾老小也顧不上五個新娘、李左康和蘇軒其,全都遠遠躲開了!
蘇軒其明白了,這五個公子得了嚴重的肺癆,強搶五個女子前來婚配肯定也是想搞衝喜那一套。
這些愚人,有病不抓緊時間治,非要用冥婚派的那一套,哎,害人害己!
李左康和蘇軒其可管不了這些,拿槍逼著轎夫們把轎子往回抬。
胡寨傲橫慣了的幾個年壯家丁不乾了,紛紛舉刀來砍李、蘇二人。
兩人幾乎是同時回身,用槍杆橫掃!
“啪啪啪“,槍到人倒,一眾數人,挨了擊打之後,痛苦不堪,全都在倒地上扔了刀,捂著腿,翻滾衰嚎。
胡家其他人一看,俱不敢妄動,眼睜睜看著五頂轎子又被抬出了胡寨。
前麵已經奔迫了大半夜,此時的轎夫們是又累又餓,勉強支撐著,好不容易在黃昏時分才把五頂轎子抬到梨樹村。
推開院門,婆婆發瘋一般撲向轎子!
除了婆婆,蘇軒其不見再有人出來,忙跑到堂屋查看。
眼前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
他看到阿木他們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酣睡。
蘇軒其急了,開始用腳在人堆裡亂踢。
身體吃痛,眾人漸漸醒了過來。
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囧樣,都感覺又羞又彆扭。
蘇軒其抱起江珠珠道:“珠珠,你們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江珠珠努力回憶道:“昨天晚上,你們走後,婆婆就煮了一些香茶給我們喝,香茶很好喝,我們都喝了有好幾杯,喝過以後我就睏的不行了,再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無影過來插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香茶好喝,我一連喝了三杯後,突然感覺到睏的不行了,也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梨婆婆和女兒們剛邁腳入屋,蘇軒其就逼問道:“婆婆,我們拚了命去救你女兒,可你對我的朋友們做了什麼啊?!“
婆婆看眾人都醒了,於是笑著道:“我隻是看他們太困太累,就煮了些促進睡眠的香花茶給他們喝了,讓他們小睡一會兒,人老了,沒有掌握好量,可能放的有些多了,所以,他們才睡到現在。哎,都是我不好,老身這裡給你們賠禮道歉了!“
說完,婆婆真誠的給眾人躬身行禮。
大家感覺身體也沒什麼異常,查查自己隨身帶的東西沒丟,也就不想再做過多計較。
婆婆的五女也救回來了,婆婆自是歡天喜地,感激萬分,於是忙讓女兒們準備晚餐。
阿木突然想起整個梨樹村隻有婆婆一家有人,感覺此事詭異,便不想再做停留,遂拱手施禮與婆婆請辭。
這大黑天的,救命恩人要走,五女不依,上去拉了無影、江珠珠不讓走。
阿木也僅僅是感覺事情詭異,但卻並無感覺有什麼不祥之兆。
看著大家精神不振的樣子,也一時不知是走是留為好。
“小師傅,天色已晚,又有女孩同行,這荒郊野地多恐有不妥,不如你們依了我家女兒們挽留,暫在此住上一宿,明日天光見亮,再走也不遲啊!“
婆婆已看出阿木的心思,忙過來勸道。
李左康做事最煩囉嗦,於是把槍往地上一戳道:“不就住一宿嗎?住就住了,不過,婆婆,你這家徒四壁,好象連你們都沒有安身的地方,你又如何安排我等留宿?“
婆婆笑道:“這破屋爛舍,你我這等乾淨之人如何能住,老身自有最好的住宿,諸位彆急,先吃飯,吃過飯,我馬上就帶你們過去!“
眾人以為婆婆吃過飯會帶他們去找住處,也就放下心來。
唯有阿木沒有吭聲,他知道村裡全是空置很久的老屋,根本不適合人住。不過,他倒想看看婆婆如何讓他們住的安心,住的下,而且住的舒心。
有了無影和江珠珠幫忙,五女很快就把飯餐搞定。
吃過飯,婆婆煮了香茗,眾人又是嘴饞,你一盞,我一杯,又飲了不少,隻有阿木佯裝舉杯飲茶,順勢把茶水倒進了衣袖內。
一刻鐘後,看大家有了微醉的樣子,婆婆這才站起身道:“諸位恩公,天色已晚,老身現在就帶你們去休息的地方!“
說完,婆婆衝站在後牆邊的春蓮喊道:“春蓮!帶客人去休息嘍!“
“是!娘親!春蓮和妹妹們這就帶恩人們去休息!“
說完,春蓮便伸手拿掉了原本靠在後牆的一張高梁杆編織的簾子。
眾人聞言紛紛扭頭看過去。
就見簾子拿掉,那後牆竟然露出了一個門洞。
婆婆和五女先鑽了進去。
眾人猶豫不決,不知道是去還是不去。
李左康可不管這些,他推開眾人緊隨著也鑽了進去。
無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闖性子,也好奇的跟著往裡鑽。
其餘人一看好象沒事,也相跟著往洞裡進。
穿過門洞,等眾人在牆外站定,這才蒙了。
“‘彆有洞天’,原來是形容這兒的啊!“
看著眼前的美景,無影驚呼道。
阿木聞言,忙舉目四顧。
就見這後院,有一個很大的池塘,池塘裡荷葉正隨風搖曳,池塘周圍被很多房間包繞,而在池塘的大中心亭裡,有兩位漂亮的女子正在樂師的伴奏下在翩翩起舞,池塘裡有幾對年輕男女正在夜色下泛舟低語,另有數艘小船泊在池塘邊上,而在池塘邊上建有圍廊,圍廊裡有桌有凳,有臥塌,有棋有茶,有筆有紙,有投壺,...。
而且到處都是燈籠,把個後院照的如同白晝。
很多家仆和丫環穿梭其中,為眾人提供服務。而在家仆和丫環的身後,都長著一條狐狸一樣的尾巴。
可能是香茗起了作用,眾人歡呼著開始發神經,有的跑去劃船,有的跑去投壺。
每個人都去找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去玩。
過了一會兒,玩熟絡了以後,仲波竟然抱了小婉一同跳進水裡戲鬨,辛玉則拉了仲奎去泛舟弄菏,春蓮則坐在李左康腿上不停給他灌美酒佳釀,蘭素則跳上孟超的背上,讓孟超背著她繞湖奔跑,美惠則陪了蘇軒其和江珠珠下棋,幾個狐尾的俊書生在拿毛茸茸的大尾巴讓無影把玩。
隻有白熊廚師看見水果吃水果,看見糕點吃糕點,吃累了,到池塘裡,翻滾洗澡也是耍的不亦樂乎。
隻有不喝酒不喝茶的人間清醒鬆鼠毛覺得這一切既詭異又無聊。
此時,婆婆早已不見,阿木和鬆鼠毛兩人哪兒也不去,就坐在池塘偏僻的一角,看著眾人儘情享受夏夜之娛。
鬆鼠毛在連廊的坐板上跳來跳去的道:“阿木,怎麼辦?!怎麼辦?!“
阿木笑著道:“什麼怎麼辦?“
鬆鼠毛跳到阿木的手上道:“我是說,你看到一切,知道一切,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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