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調查

“祖母，不用了。”

眼見嬤嬤就要出門，聶沉俞開口道：“不用去查了，那首飾現在根本不在我的房間裡。”

“哈哈……”聶沉月大笑起來，“沉俞姐姐你在跟我們將什麼笑話？剛剛說你沒有賣，祖母要去查，你又說不在你那裡，那就可笑了，那首飾是自己長了腿兒跑了嗎？”

聶沉月這話引得屋子裡所有人大笑。

呂氏以一副看著鄉下土包子的態度望著聶沉俞。

聶沉意則坐在姚氏的身側，同情一般的看著她。

隻見聶沉俞皺了皺眉頭，將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聶沉月的身上，“沉月妹妹，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你忘記了嗎？我的首飾就在你那裡啊。”

“什麼！”聶沉月聞言，瞪大眼睛，心裡一陣驚慌，“你怎麼可以亂說？你自己的首飾怎麼會跑到我那裡去！你這是誣陷我嗎？”

她假意委屈著，撲入她母親趙氏的懷裡，趙氏也怒了，“沉俞，栽贓嫁禍這種事你最好不要做！”

“我沒做啊。”聶沉俞走過去拉起聶沉月的手，“妹妹年紀輕輕，怎麼這麼健忘？昨天不是你把我的首飾拿去了嗎。”

“胡說，我沒有！”聶沉月被驚住了，“沒有，你不要亂誣陷我，有本事……有……有本事叫人去搜！搜到了我立刻給你磕頭認罪！”

趙氏也起身維護女兒，“老夫人，既然兩個孩子都這麼說了。您就叫人去去搜一搜，看看到底是否能搜出那首飾。”

“好。”席氏點點頭，“來人，去搜！”

“是。”貼身的嬤嬤帶了幾個婢子很快出了壽安院。

聶沉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不斷地告訴自己，不會被搜到的，不會的。她藏在了誰都找不到的地方，他們絕對搜不出來。

聶沉俞則麵帶笑意地看向了地上的可依，可依不敢抬頭，把頭深深埋下去。

“可依，看在你跟了我幾天的份上，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早些把事情承認出來，我可以不怪罪於你。”聶沉俞輕輕的說道。

可依抖了抖，抬起頭驚慌失措地望了望聶沉月，咬牙道：“奴婢不明白小姐在說什麼。雖然奴婢感激小姐這幾天的恩情，可是奴婢實在不願意再幫小姐做錯事了。”

聶沉月穩住了心神，抬手撫摸了下自己頭上的珠寶。

可依眼中有狠意閃過，又道：“小姐回府這幾天裡，做了很多錯事，奴婢實在不想看著小姐一步一步錯下去了。”

呂氏聞言，輕蔑地嗤笑了一聲，“這婢子說的，本夫人還有點聽不懂呢。不如仔細說說？”

“是。”可依叩頭，“沉俞小姐自回來之後，對府上的夫人頗有不滿，一直怨念幾位夫人無情無義。還說，說老夫人假慈悲，呂姨娘心腸狠毒。”

“什麼！”呂氏聞言，氣急敗壞地瞪向聶沉俞，“你算是誰？敢說本夫人做事狠毒？”

呂氏揚起手，用足了力氣往她臉上揮了過去。

但，並沒有傳出打人的聲響。因為聶沉俞牢牢接住了她的手腕，“呂姨娘，這裡是祖母的房間還希望你不要喧賓奪主。再有，這婢子說的是不是實話還有待考察。姨娘也是長輩，說動手就動手，可沒有為人長者的風範。”

這話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來幾個嬤嬤。其中為首的嬤嬤手裡，托著不少首飾。

席氏皺眉，那些首飾不正是她前兩天賞賜給聶沉俞的嗎？

“這是從哪裡搜到的？”

“回老夫人的話，是從沉月小姐的房間裡搜到的。”

“什麼……這不可能。”聶沉月坐不穩了，站起來跑到那嬤嬤麵前，“你，你怎麼可以誣賴我？你一定是收了聶沉俞的錢，出來陷害我的，是不是？”

“沉月小姐明察，老奴不敢輕易陷害任何人，這東西的確是您房間裡搜出來的。”

趙氏感覺到了不對勁，過來詢問，“沉月，你到底怎麼一回事？”

“娘，這真的不是女兒拿的，女兒真的沒有拿。”聶沉月一下子失了分寸，抱住趙氏這根救命繩索，“母親，你要救救女兒，女兒沒有。”

“還敢說沒有！”席氏已經聽不下去，忍無可忍，“證據都在這裡了，我看你還是好好的解釋解釋，東西為什麼會在你那裡！”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聶沉月死不肯承認，因為一旦承認，她會顏麵儘失，還會得到老夫人的厭惡。

聶沉意這時候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即使東西在沉月妹妹的房間裡，可不一定就是沉月妹妹自己放的啊。”

趙氏聞言，立刻叫道：“對啊，對啊，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個圈套，是有人要陷害沉月，故意把東西放到沉月房間裡的！”

“一定是她，是她！”趙氏指著聶沉俞道：“我早聽說了，沉俞從青州回來，一直跟月兒不和，所以才想出這麼個法子害她！”

相比於趙氏和聶沉月的極其敗壞，聶沉俞就沉著了太多。

“孫女冤枉，孫女從來都沒有踏入過妹妹的院子，怎麼可能把首飾放到妹妹房裡。”聶沉俞深深的福了一福，“還希望祖母明察，還孫女一個清白。”

“什麼還你清白？我的月兒才是清白的。”趙氏眼珠飛轉，突然看見了地上的可依，“這個婢子，你站出來說，是怎麼回事？”

可依已經嚇呆了，她沒有想到東西會在聶沉月房間裡搜出來。

“說啊你！”趙氏大叫。

“奴……奴婢……奴婢作證，是沉俞小姐在陷害沉月小姐！”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是拿了我的首飾出去變賣了呀？難道？是變賣給了我的妹妹嗎？”聶沉俞一句話，戳穿了可依的漏洞。

可依語結，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席氏見狀，心裡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一拍桌子，沉嗬：“來人，把可依這個滿嘴謊言的婢子拉出去。給我重重的打，打到她肯說出實話為止。”

“不要啊，老夫人，饒了奴婢把，奴婢不要啊……”

在一路求饒叫喊中，可依被人拉了出去。

很快，外麵就傳進來板子打在身上和可依大聲求饒的聲音。

“老夫人，求求您了，饒了奴婢吧，奴婢說，奴婢說實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