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羊城魔法學院裡麵也有招待所,提供給參加完“紅藍淘汰試”考核的考生進行休息,但簡梅和紀筆宏兩位導師並沒有把上官燕紅和趙飛帶到學院內的招待所住宿。
因為今年這一屆的“紅藍淘汰試”實在太過特殊,上官燕紅和趙飛2個人,把另外582名考生全得罪了,雖然幾天下來,這582人並非全部都留在招待所內,但還是有幾十名留在虛數空間的觀戰者都選擇在招待所住了下來,學院方麵必須防備著上官燕紅和趙飛在住宿期間遭到報複--儘管學院方麵要求各位考生不要把在封閉戰場裡結下的矛盾帶到現實世界,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放得下的,以前也曾經發生過參加完入學考試的考生在住宿期間受報複的事件--所以還是要慎重對待為好。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來自於正式學員內部的隱患。畢竟上官燕紅和上官燕玲兩女之間的恩怨,但教委會還是有所掌握的,再加上之前淩詩詩的事件,以及上官燕玲在自己宿舍裡的發飆,教委會方麵必須對可能存在的隱患有所防備,自然不會安排上官燕紅和趙飛兩人在校內的招待所住宿了。
所以,他們倆人的住處被安排在校外。
而這一次疲勞的趙飛和熟睡的上官燕紅離開學院時,並沒有讓他們走來時的山路,而是從天上離開。
羊城魔法學院建立在一座山上,平時為了讓學員們磨練心性,會讓他們上下山時要走一條加持過重力魔法的山路,但不代表這是上下山的唯一通道。為了應付突發狀況,學院在山上修建了一個小型停機坪和一個直升機場,還購置了幾架直升機備用。此時上官燕紅和趙飛下山時,就是乘坐教委會安排的一架直升機。
覆蓋了整座學院的大型防禦結界,在空中被打開了一個小口子,讓直升機可以飛出去。
通過直升機的舷窗,看到底下羊城魔法學院夜景中那點點燈光,趙飛沉默不語。此時趙飛的身體沒法移動,因為熟睡的上官燕紅完全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稍微動一下的話可能會把她弄醒。
可是坐在後麵的簡梅和紀筆宏兩位導師,卻把趙飛那危襟正坐的樣子,理解為他對於來之不易的勝利而感慨,兩人也相繼壓低聲音,與趙飛交談了幾句話,試圖對他進行開導。
對於兩位導師的好意,趙飛並沒有拒絕,他也是笑著應付了兩位導師幾句話。趙飛的回應很有禮貌,隻是他那不鹹不淡的語氣,透露出他對於導師們的開導抱持著完全沒有必要的心理。
簡梅和紀筆宏自然也聽得出趙飛的意思,當即也很快結束了交淡。對於趙飛這種態度,兩位都導師都認為這是趙飛太過疲勞或太過興奮的情緒尚未得到平複。
然而,實際上趙飛既不疲憊,也沒有興奮。這樣的勝利對他來說理所當然的事,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在西伯利安和東歐那幾年,麵對著無數生死存亡的困境,相對來說,這封閉戰場裡的所謂“大捷”,根本就是幼兒園的玩意。至於疲勞就更不會了,如果僅僅四天的連續作戰就讓他感到疲憊的話,那麼他早在幾年前就死在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裡了。
現在的趙飛,正在腦海中重構著他在封閉戰場裡遇到的一切,似乎想從其中分析出與他的任務有關的情報。趙飛不相信,混進學生之中的真命王朝內奸隻存在於老學員裡;在考生裡麵,一定也隱藏著有真命王朝的間諜。雖然隨著他和上官燕紅的勝利,那些隱藏在新生中的間諜是進不去羊城學院的,但趙飛還是必須把這些家夥給揪出來。
直升機帶著載著駕駛員、兩位考生、兩位導師,總共五人來到了山下的小鎮一處偏僻的渡假村區。
“你們倆人就在這裡住一夜,好好恢複一下體力。”簡梅把一張磁卡交給趙飛,然後指了指其中一間彆墅式渡假屋,道,“這裡也是學院的產業,安心休息吧,沒人會來打擾你們的。”
趙飛望了望那渡假屋,那是一幢隻有一層的整體式彆墅,外麵看起來不太大,但看了看靠在他肩頭的上官燕紅,趙飛又感到有些奇怪,他皺了皺眉頭,問道:“兩位導師確認是隻有這一間屋子,而不是兩間?”
“外人來住一夜就得花6000人民幣,給你倆免費住了還想雙份?彆太貪心了。”簡梅慢慢悠地道。
看著簡梅那副模樣,趙飛也是一陣無語,還沒說幾句話,就突然有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
“早睡早起。明天下午3點麵試,你們倆彆遲到了。”說完最後一句話,簡梅便頭也不回,轉身鑽進直升機裡。
這時,紀筆宏湊過來,用隻有他們倆人才聽到的聲音對趙飛說:“都是男人,你懂的。彆裝了。”
說完之後,紀筆宏也跟在簡梅後麵鑽進直升機,臨彆前還回頭以了趙飛一個充滿深意的笑容--隻是這個笑容在趙飛看起來,多少有些猥.瑣。
“為人師表,腦袋都裝的什麼亂七八遭?”望著騰空而去的直升機,趙飛微微了歎了一口氣。
看來在封閉戰場內與上官燕紅的幾次親密接觸,被教委會那群為老不尊的家夥看見了,自己和上官燕紅是一對的這種錯覺還真成鐵板釘釘的事。
無奈歸無奈,就算自己不需要休息,可懷中的美人卻不能不顧。
再次將少女抱了起來,然後用簡梅導師給的磁卡打開了彆墅渡假屋的門,進入屋內,趙飛發現,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彆墅渡假屋裡采取全自動化設計,雖然長期不住人,但裡麵那些美倫美煥的家俱上麵並沒有一粒塵,屋子裡也沒有難聞的異味,都是那些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蜘蛛狀清潔機器人的功勞。
當趙飛的視線往上一抬時,這才發現為什麼那兩位導師會會放心讓他們孤男寡女住在一屋裡,原來屋內安裝有監控攝像頭,如果他想要對上官燕紅做點什麼的話,立即就會被教委會看到。
看到這裡,趙飛也不禁感到背後一涼。多年的特工生涯,讓他養成了儘是避開監控的習慣。之前在封閉戰場裡被人監視了四日四夜,雖說是為了任務不得已為之,但也讓趙飛感到非常不爽;如今隻想休息一夜,卻突然發現自己仍處在被監視之中,趙飛心中頓時有一萬隻羊駝飛奔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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