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作戰會議上,接到通知要調整行動路線;現在又突然被告知按原定路線行進。如此朝令夕改,實乃兵家大忌,讓賈連長和鄧指揮員有些不爽;不過他們也明白,最終決定權並不在他們手上,他們這個連隊隻是負責護衛任務而已。
連隊保護著釘子隊的大巴,小心翼翼地行進,速度並不快。一路上他們遇到了7波魔獸的襲擊,但在坦克和裝甲車的重火力之下,那些零零碎碎的魔獸未能起到多大的威脅。
但沒有人會因為進展順利而有所鬆懈,特彆是那些執行過多次護送任務的老兵,他們都非常清楚,現在隻不過是身處魔獸禁區的最外圍地帶而已,在這裡遇到的魔獸越弱,就代表有越多強大的魔獸進入了更深的地帶,他們即將要麵對的魔獸威脅也就越大。
車隊一路上碰碰撞撞,走了幾個小時,直到下午3點鐘,才勉強推進了不到100公裡。這時,他們來到了一片山坳前麵,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車隊開始轉向。
“賈連長,為什麼要調頭?”趙飛問。
“因為遇到了一些很麻煩的家夥。”賈連長有些無奈地說。
“什麼很麻煩的家夥?”趙飛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他立即走下汽車。
接著,明路也跟在後麵下了車。
經過一翻了解,趙飛終於知道賈連長口中所說的“很麻煩的家夥”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種火屬性的能量體魔獸“燼靈螢”,也是在“兩城之災”期間的魔獸潮中,極少數沒有出現的魔獸族群。然而燼靈螢沒有參與攻擊人類城市,並不是它們“心地善良”,而是受到其特殊的體質結構和特殊環境的限製。
表麵上來看,燼靈螢是一種加大碼的螢火蟲,實際上這種蟲型魔獸除了魔晶核有物理結構之外,身體全是由火元素組成的能量體。而燼靈螢的繁殖方式也非常特彆,它們不是采用一般生物的有性繁殖或無性繁殖方式,而是相當特殊的“寄生繁殖”方式。
這些外表像極了螢火蟲的能量體生物,會在其他魔獸或者人類法師的身體上產下蟲卵,這些蟲卵進入體內,吸收寄生體的法力為養料,在寄生體的體內發育成另一個的魔晶核,從而產生新燼靈螢個體,最後由內而外將寄生體燒成灰燼,破體而出,繼續跟隨著族群尋找下一批受害者進行產卵寄生,以維持其個體存在和種族繁衍。
因為其生存依賴著高度魔能汙染的環境,它們在魔能汙染程度極低的外界,行動能力受到很大的限製,這正是燼靈螢沒有攻擊人類城市的原因。
燼靈螢族群沒有固定的地盤,它們會追逐著其他魔獸群族而生存,生活習性有點像古代逐水草而生的遊牧民族。也就是說,燼靈螢族群可能遷徙到魔獸禁區任何一個角落,而且沒人能知道接下來它們會遷徙到哪裡。
之所以賈連長他們這些普通人將士會覺得燼靈螢“很麻煩”,是因為這種魔獸的能量體身軀相當特殊,首先是對火完全免疫,其次動能型物理攻擊對於能量體的殺傷效果微乎其微。普通的槍彈類的常規武器,除非能直接一槍擊穿魔晶核,否則很難殺死它們。但不是每一位士兵都是狙擊手,強行與燼靈螢族群開戰,隻會造成軍隊極大的傷亡。用水屬性和冰屬性法導子彈,確實可以有效克製燼靈螢的火焰之軀,可是每位士兵的攜帶量都有限,為了應付魔獸禁區裡各種不同類型混合的魔獸,這些常規軍隊所攜帶的絕大多數都泛用型的常規彈藥;針對特定類型魔獸的法導子彈不是沒有,隻是數量非常少,不足以消滅一整個族群。
於是,除非是接到殲滅命令,否則在遇到燼靈螢族群時,常規軍隊一般都會選擇避而遠之。
“所以你們是打算要繞過這裡,就算有人陷入險境也見死不救?”趙飛瞄了山坳裡麵一眼,鄭重問道。
即使隔得比較遙遠,趙飛仍能感受到,山坳裡傳出激烈的法力碰撞波動,顯然,有人正在跟燼靈螢族群展開戰鬥。
不隻是趙飛,緊跟在他後麵的明路,以及一起下了車的幾位法師,也都感受到這種熟悉的魔法戰鬥波動。
聽到趙飛這麼一問,賈連長和鄧指導員商量了兩句,賈連長對趙飛道:“我們不是見死不救,隻怕力不從心。”
畢竟賈連長他們的主要任務是護送,不是救援,若衡量到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還要強行而為之,不僅救不了人,可能還會使得護送目標處於危險之中;在這種情況下,放棄拯救也是情有可原的——這不是冷漠,而是在魔獸禁區這種極端複雜、危險重重的環境裡,不得不做的一種無奈的取舍;在這種惡劣環境之下,有時候如果不作取舍,而是毫無原則的“聖母心”泛濫的話,可能隻會犧牲更多的人。
“小趙,我查看過任務報表,附近沒有其他釘子隊活動,可能是一些魔獸獵人的隊伍。”明路提醒道。
“不管是什麼人,咱們現在又不是自身難保,為什麼不救?”趙飛道。
“好,聽你的。”明路沒作過多的爭取,把決定權交給了趙飛。
明路之所以要提醒趙飛,是出於對客觀條件的考慮,並不是他要反對趙飛的決定。
“既然你們決定要去救援,那我們便儘全力協助。”賈連長道。
“賈連長,你們隻需要守好後方就行了,防止有其他魔獸趁機偷襲,救援任務交給我們。”
“由你們釘子隊親自出手嗎?這樣會消耗你們的法力。”
“我們的法力也是屬於國家財產,危難關頭不用什麼時候用?見死不救不是中國人的傳統!”佟潔走上來,義正嚴辭地表達出她的意見。
“好!現在就去,我都憋了很久了!”星野希伊揮揮她的拳頭。
這位充滿活力的日本妹子,不習慣一直處於軍隊的保護之中。
“必須要救。”上官燕燁表明他的立場。
出身於沒落的“浩派”的上官燕燁,沒有其他上官家族子弟那種傲氣,很早就出來打拚闖蕩的他,深刻懂得什麼叫人情世故。他看得出來趙飛是這支隊伍的真正決策者,既然他在之前就已經多次站隊到趙飛,也隻能一直站隊下去。
“要不回去剛才的基地搬救兵?”一頭紅發的趙舒芹提出她的建議,聽起來有些猶豫。
“等救兵搬來了,人都沒了。”佟潔道。
“該怎麼救?總該有個計劃吧。”最年長的蘇存勇提出技術性問題。
“我是防禦型法師,我在前麵擋住,你們跟在我後麵,見機出手。”明路提出一個簡單的作戰計劃。
可就在這個時候,不和諧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腦袋壞掉了嗎?這樣呈英雄!”挖苦之人,毫無疑問就是張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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