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車間旁邊,是一間汙水處理室。
兩間廠房的牆壁已被撞穿,連成一條直線。
此時已經乾枯的水泥汙水池,早已砸得個稀巴爛。
汙水池的殘磚碎瓦間,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被植瀚海一記“霸王烈焰拳”正麵擊中,重重地轟飛出去,此時薛坪胸膛前的衣服已經被火焰燒毀,胸口處呈現出一個焦黑的拳頭印,體內的內臟扭作一作,肋骨已經斷了好幾根,臉色蒼白,七孔流血,看起來極其淒慘。
幸好這一拳沒能命中他的心臟,而是往側偏移了幾寸,否則薛坪就會瞬間被淘汰出局。
但如今他的傷勢如此嚴重,就算敵人不去管他,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薛坪也會因為失救導致傷勢過重,身上的金盾棺材就會自行激發。
不過,敵人可沒有打算給他留下任何一絲生還的機會!
灼熱的火浪傾刻間撲麵而來,植瀚海乘著“赤炎霸體”的威勢,往薛坪墜地的位置追擊而去,不給後者絲毫喘息的機會。
麵對著攜帶狠辣之勁襲殺而來的植瀚海,薛坪的臉色儘是冷冽。他雖然身體動彈不得,可是薛坪並不打算就此束手就擒。
就在植瀚海舉起那纏繞著火焰龍頭拳套的拳頭,正要往薛坪身上砸下時,突然“咻”的一聲,薛坪的身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邵晶晶那肩膀受傷的嬌軀。
植瀚海手中動作並沒有就此減緩或停止,火焰拳頭繼續重重地轟擊在前麵的邵晶晶身上。
然而,火焰拳頭並沒有如植瀚海所想的那樣,直接把邵晶晶重創或“轟殺”,而是穿過了她的虛幻身軀,火焰拳頭重重地轟擊在邵晶晶背後的水泥汙水池廢墟之中,砸碎了水泥汙水池後麵的厚牆,濺起無數的沙石。
可是邵晶晶身體的暫時虛幻,隻不過是相對而言,敵人不能攻擊她,她卻能夠攻擊敵人。就在植瀚海的火焰拳頭擊碎了厚重的牆壁時,邵晶晶也抬起了她手中的長劍,刺中了植瀚海的胸口。
但是,因為植瀚海此時正處於“赤炎霸體”狀態,邵晶晶臨時作出的攻擊,被穿戴在他身上的火焰鎧甲削弱了一大半。
加持了強大風勁的利劍,並沒有刺穿植瀚海的身體,卻將他的身軀往後撞退了十幾步。
擊退了植瀚海之後,邵晶晶並沒有乘勝追擊,她知道自已不是植瀚海的對手,更何況如今又受了傷,所以她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衝出了這個已然殘破不堪的廢水處理室,往原來的生產車間奔去。
……
同樣的場麵,發生在剛才的生產車間之內。
獨自一人對付薛坪和邵晶晶的雙劍合壁,林司肯定沒有任何勝算,但隻是對付孤身一人且受了傷的邵晶晶的話,還是綽綽有餘的。
由蒼鷹所化的細劍迅猛出擊,打得邵晶晶節節敗退,片刻間,已把邵晶晶逼到了牆角。
正當林司要一劍了結邵晶晶時,突然邵晶晶消失了,被替換成薛坪。林司的蒼鷹劍從薛坪虛幻的身體穿透而過,釘在後麵的牆壁上,正當驚詫的林司想要把劍從牆壁撥出來時,薛坪的劍已經疾刺過來!
“噗”!
利劍割傷了林司的右臂,切斷了手臂上的血管,一道血箭從林司的右臂傷口處噴射而出。
如果不是薛坪早已身負重傷,出劍的速度稍慢了點,隻怕這一劍會直接刺穿林司的心臟部位,而不是隻割傷他的右臂。
心有餘悸的林司連劍都顧不得拿回來,他迅速往後暴退數步,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望向薛坪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忌憚。
林司感到難以置信,薛坪已經被植瀚海傷成那樣,竟然還有能力擊傷自已。
擊退了林司之後,薛坪也沒有乘勝追擊,他以光明魔法減緩自已傷勢的痛楚,強撐著身體,一瘸一瘸地往剛才被自已的身體擊穿的牆洞挪動過去。
稍稍發楞過後,林司回過神來,他伸手往釘在牆上的細劍憑空一抓,長劍化作一隻蒼鷹,飛回林司的手中,再次化作一柄細劍。林司手持蒼鷹劍,在風勁的加持之下,往薛坪追擊而去!
就在薛坪的劍尖快要刺中薛坪時,一道婀娜曼妙的倩影從牆壁的破洞後麵暴掠而來。
“咣”!
返回生產車間的邵晶晶,一劍蕩開了林司刺向薛坪的細劍;與此同時,薛坪轉身一劍,傾斜往下,朝林司削去!
“嗤”!
這一劍,削到的是林司雙腳的大腿,割開了牛仔褲,在兩條大腿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血痕。
豆大的汗水從林司的額頭滴下,若不是他閃避及時,薛坪揮出的這一劍,就會直接切掉了他的命根子。
雖說有封閉戰場的保護機製,不至於讓林司下半輩子當太監;但作為一個男人,真的被人一劍削掉了那個部位,實在是太過丟臉了。
不,簡直就是一輩子無法抹除的恥辱!
沒有理會林司的汗顏,薛坪和邵晶晶彙合之後,兩人的手挽在一起,身體緊密地依偎著。
他們這種親密行為,不是為了就是給林司這隻單身狗喂狗糧,而是為了更合理地調配戰鬥力。
準確來說,是他們發動了一種秘術,兩人的身體共同平均分擔起他們所受到的傷勢。
受傷更重的薛坪,氣息迅速地攀升起來;而傷勢更輕一些的邵晶晶,則變得神色痛苦起來。
薛、邵兩人形成一種傷害分擔的靈魂連接狀態,除非他們一起被打倒,否則任何一人都不會先於彼此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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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廠區,“最弱戰隊”其他五人,正在迅速往紅色煙信號霧升起之處,也就是宿舍樓所在的方向移動過來。
然而,越是靠近宿舍樓,他們就越感覺到情況不對勁。因為他們似乎無論怎麼往前趕路,都無法趕到目的地。
本來已經把“奪命工廠”的地形記在腦海之中,此時卻感覺到無比的陌生和模糊。
審一件難以置信,卻又無法否認的事:他們迷路了。
鄒貴的結界無法覆蓋太大的範圍,但要把敵人援軍的必經之路籠罩其中,還是綽綽有餘的。
此時自上官燕紅以下眾人,“最弱戰隊”眾人已全部陷入到這詭異的“鬼打牆”之中。
不,上官燕紅所麵臨的情況,恐怕比起其他四位隊友更加危險一些。因為在鄒貴的刻意誤導之下,上官燕紅與其他隊友走上了不同的方向,並且距離越拉越大。
當上官燕紅察覺到身邊沒有了聲息時,她轉過身,赫然發現身後的隊友已全部不見了。
“什、什麼……大家呢?”
上官燕紅頓時驚得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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