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女子的力氣算不得非常大,但她的手扣住黑袍女子的咽喉時,一股極為精純的冰寒能量灌入了後者體內,讓黑袍女子的身體瞬間僵直,根本無法動彈半分。
凜冽的寒氣還讓黑袍女子的咽喉外麵的皮膚變得脆弱無比,隻要白袍女子微微一用力,就能將她的咽喉捏得粉碎。
強烈的懼意充斥著黑袍女子的雙瞳,以她對白袍女子的了解,這個被她稱為“聖女”的年輕女人,絕對做得出來!
更恐怕的是,在此過程中,黑袍女子一直是處於清醒狀態中的。
黑袍女子露在頭巾和麵紗外麵的那雙碧藍色的眼睛,裡麵充滿了哀求。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也不敢有丁點動彈,她不是害怕白袍女子會突然出重手,真的捏脆自己的喉嚨,而是怕自己輕微的動作,讓自己的咽喉自行粉碎。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段時間,期間黑袍女子的麵紗脫落下來,露出一張金發碧眼的典型西方女人的臉,以西方人的審美觀,絕對是一位難得的美女;隻是她臉上流露出來的哀求與恐懼,令她的這份美麗有所減色。
仔細一看,她的這副麵容,跟被揭小怡撕下人皮麵具後那個假冒“血腥瑪麗”,還有幾分相似。
沒錯,這位穿著阿拉伯服裝的黑袍女子,才是如假包換的正牌“血腥瑪麗”。
隻不過,在全世界享著赫赫凶名的通緝犯“血腥瑪麗”,此時卻像一條死掉的母狗一樣,被另一名看似比她個子更小、更為柔弱的女子操縱著生死。
同為救世福音會的高層乾部,所謂的54撲克牌,比起七大原罪,地位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突然,手提電腦的屏幕裡,變成了一片雪花,傳來一陣難聽的電流聲。
察覺到情況有變,白袍女子這才鬆開手,同時也撤去灌注入“血腥瑪麗”體內的寒冰能量。
很艱難才撿回一條命,“血腥瑪麗”癱倒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她的咽喉處覆蓋了一層冰箱,渾身不斷地發抖,不知道是被那些入侵體內的寒氣凍成那樣的,還是被剛才的死亡威脅所驚嚇。
“那隻鷹已經被他們發現了。”白袍女子把手提電腦蓋起來,“這個地方不能再繼續呆下去,很快那些特工就會找上門來。咱們立即離開。”
聽到此話,黑袍女子以最小幅度的動作,艱難地點頭。
然後,白袍女子也不再理會後者,開始在房間中收拾行李。
而“血腥瑪麗”也在歇息片刻後,顫顫微微地站起身來。
“你是不是很恨我,把你妹妹珍妮推出去送死?”白袍女子突然沉聲問道。
“我、我……”支支吾吾了大半天,“血腥瑪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果說不恨白袍女子,那肯定是假的,對方一下子就能聽出來;可是如果說恨,又怕會激怒對方。此時的“血腥瑪麗”有些進退不得。
“為了這次任務,你和珍妮兩姐妹,必須有一個作出犧牲。如果派出去的人不是她,就換作是你,瑪麗,你懂的。”白袍女子的聲音,變得輕緩起來。
語氣雖然平淡,可是隱藏在裡麵的冷漠和殘忍,卻令人不寒而粟。
“我知道了,七小姐。”
“血腥瑪麗”小聲地回應著,自從被提拔成“方塊Q”之後,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宿命。
從此,這條命就不再屬於她。
……
正如白袍女子擔憂的那樣。
飛翔在風景山區上空的那隻鷹,已經被正在執行任務的南境司特工們發現,然後把它打了下來。
此時鷹的屍體已經被遞到穆正林麵前。
一般像鷹這類大型飛禽,在下雨天氣一般不會飛行,以免羽毛被雨水打濕後增加自身重量;所以這隻鷹的出現,本身就充滿著詭異。再加上它的飛行高度正好位於電子乾擾最大範圍的邊緣。
於是,穆正林果斷下令打它打了下來。
結果還真讓他發現了隱藏在鷹眼裡的秘密。
沒過多久,技術人員就分析出來,藏在鷹眼裡那個高清監控設備的信號接收源,就位於學院山腳小鎮的某間酒店內。
“立即封鎖酒店,一隻蒼蠅都不能飛走。”
穆正林果斷地向在外圍待命的特工下達命令。
放下鷹屍後,穆正林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主要任務的那一邊。
正在執行強攻任務的特工小組,已經攻入了度假村建築工地——也就是阿薩辛組織的據點內部。
然而,由於臨時抽調部分人手去圍捕“豺狼”胡安等三人,導致強攻的人手有所欠缺,他們也因此遇到了一些阻礙,進展並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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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廣寒宮。
已經決定了要逃離的冷雨曦,迅速退回了昆蟲培養室內,片刻之後,她已推著一輛手推車,從裡麵走了出來。
手推車上裝著一大木箱子,雖然看不清木箱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但從冷雨曦的動作來看,木箱裡的東西重量應該不輕。
最後看了被困在陣法內的文靈以及那團詭異的液態金屬一眼,冷雨曦有話想說,卻又搖搖頭,欲語又止,果斷地推著手推車離開。
“站、站住……”
陣法內的文靈,掙紮著想要站起來,阻止冷雨曦的離去。可是她這麼一動,使牽動了胸腔內斷掉的幾根肋骨,傳來陣陣劇痛,讓她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即使文靈此時沒有受傷,她也無法阻止冷雨曦的離開,因為她無法擺脫這座陣法的囚禁。
冷雨曦離開後不到半分鐘,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迅速傳來。
文靈往腳步聲的方向望過去,隻見來者是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正是與冷雨曦一起來到廣寒宮的另一位體驗生趙飛。
宿舍區與動物實驗區,距離並不算太遙遠,所以趙飛的本體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趕到了。
看到趙飛的到來,文靈也顧不上分辨趙飛是敵是友,連忙強忍著劇痛抬起手,指向冷雨曦逃離的方向,用頑強而虛弱的聲音,朝朝趙飛喊道:“快!快去追!那個女孩……她、她抓走了……”
“我知道。”趙飛不緊不慢地回答,“她跑不掉的。但現在我必須先把你放出來。”
說話間,趙飛便蹲了下來,開始研究起地上的困敵陣法。
……
就在趙飛開始嘗試解開陣法時,曾靖朝的睡房之內。
被五花大綁鎖在床上的冒牌曾靖朝,手指突然動了一下。
本來昏迷不醒的神智,此時迅速開始恢複。
一顆橘子大小的水晶球,從冒牌曾靖朝的左手衣裙裡滾了出來,握在了他的手中。
冒牌曾靖朝持續加大了手掌的握力,隻聽見“啪”的一聲,水晶球被他整個捏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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