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突然傳來的空間波動,產生了幾道空間扭曲形成的空間裂縫。
洛邑學院眾女察覺到了異常,立即轉過身來,卻驚駭地發現,無數魘疫沙蝗突然從空間裂縫中飛出來,凶狠地撲向她們。
眾女大驚,連忙攜手進行抵禦。
可魘疫沙蝗的出現位置距離她們太近了,不過百米而已,集體扇動翅膀產生的高頻震波,很快就衝擊到她們身上。
“啊……”
在高頻震波的正麵衝擊之下,幾位女生的精神都受到了嚴重乾擾,沉重的睡意鋪天蓋地卷襲來,已經描繪好一半圖印的魔法,被硬生生地打斷。
她們強打起精神,努力對抗高頻震波產生的睡意,卻因此感受到頭暈腦海,極其難受。
那種感覺,就像把她們的大腦,從顱腔裡強行取出來,放到火上烤一般。
連維持意識上的清醒都困難無比,更彆說反抗和戰鬥了。
眼看蟲群越來越近,即將要撲到她們麵前時,身為輔助型法師的盧倩,連忙點燃了手中一盞燈座,在柔和的淨化之焰驅散之下,衝散了大部分高頻震波產生的影響。
回過神來的眾女,立即展開反擊,一道道倉促施展的魔法,打向圍殺過來的蟲群。
就連鮮於素芳,也被迫將已經準備好用來遠距離獵殺意識載體蝗蟲的魔法箭,轉過來朝從後方偷襲她們的蟲群射去。
一陣魔法的轟鳴聲炸響,衝到最前麵的數十隻魘疫沙蝗,被消滅在距離她們不足10米的距離上;但後麵更多的蝗蟲圍殺了上來。
麵對著體積像鵝那般大的蝗蟲,這幫嬌滴滴的女孩,被迫采取最原始的陣地戰。
唯一沒有正麵交戰的盧妍,她要維持著手上燈座內淨化之焰不被熄滅,在5位姐妹的團團保護之中,將大量法力輸送進燈座裡的火焰上;而她也因此承受了高頻震波最大的能量衝擊。
“啊啊啊……呀呀……”
盧妍發出痛苦不已的呢喃。
強行維持著燈座內淨化之焰的燃燒,不僅大量燃燒著她的法力,也持續消耗著她的精神力,進而加重了她精神上的嚴重負擔;可她不能有半點放鬆。
因為一旦淨化之焰稍微有些減弱,排山倒海般的高頻震波就會肆無忌憚地衝擊著她和她的同伴的腦海,然後她們全員六人,就會在被迫進入沉睡之中,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受到蝗蟲無情的肆虐。
看到這個情況,身為隊長的納蘭雨晴一咬牙,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抬起纖纖玉指,在半空中不斷地比劃著,像是在淩空畫出什麼圖形。
血液也隨著她手指的快速揮舞而四處飛濺。
“雨晴,你要乾什麼?”
站在身傍的祁書娟,連忙按住了納蘭雨晴的手。
“彆鬨了,小妍她支撐不了太久!”
納蘭雨晴掙脫了祁書娟的手,繼續抬手在虛空中以自己的鮮血刻劃著。
“你還想用那一招嗎?”
麵對祁書娟的疑問,納蘭雨晴沒有回答,繼續快速地揮手繪畫著。
“現在還不滿14天,你會承受不住的!”祁書娟繼續勸說。
作為納蘭雨晴的室友兼好閨密,祁書娟最了解納蘭雨晴。她明白納蘭雨晴有一張非常強大的底牌,一旦施展出來威力驚人,清剿掉現場的所有魘疫蝗蟲不在話下;但這張底牌卻有一個很嚴重的短板,那就是使用間隔太長,以納蘭雨晴現在的修為,使用之後必須經過至少14天才能用第二次。
上一次納蘭雨晴使用這張底牌時,正是她與嬴鵬飛爭奪“盟主”的決戰。距離現在根本不到14天,若強行再次使用的話,不僅會對納蘭雨晴造成極其沉重的負擔,甚至還有可能會動搖她的根基,造成難以彌補的創傷。
不過隻是一場比賽而已,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即便拚上自己在魔法之道上的前途也在所不惜嗎?
然而,麵對祁書娟的好心規勸,納蘭雨晴依然選擇無視。她一聲不哼地繼續繪畫下去。
飄散於空氣中的血珠,隨著納蘭雨晴最後一筆的落下,被一股神奇的法力連接起來,在納蘭雨晴麵前的虛空,形成了一個苦澀難懂的神秘圖案。
那不是簡單的圖案,而是一個古老的圖騰。
源自於創世係魔法的一個遠古神魂,在納蘭雨晴身上覺醒了。
……
後方的洛邑學院眾妹子,陷入到魘疫沙蝗的繞後偷襲之中,形勢汲汲可危;然而,在前線與蟲群大軍激戰的“聯盟”眾人,對此卻一無所知。
現在的他們連自保都成問題,更不要說留意身後了。
在蟲群從四方八而蜂湧而至的圍攻之下,戰線被縮小到最小。
由程旭的“乖離六菱盾”和冰城學院眾人的寒冰組成的圓拱形防禦,已處於搖搖欲墜的狀態。
雖然不斷有其他隊伍的人對這個防禦陣地進行強化,可是最終也很難堅持太長時間。
畢竟他們沒有像嬴鵬飛的巨型八卦陣那樣的陣地戰神器,與浩浩蕩蕩的蟲群正麵硬扛,被吞噬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已經有好幾位實力稍差點、而且站位又不怎麼好的選手,在高頻震波的影響之下,進入到了夢魘狀態。
他們的大腦被強製進入到睡眠之中,身體僵直在原地,根本就不能進行戰鬥;在睡夢之中他們又承受可怕的惡夢折磨,臉上露出極為驚恐的神色。
人類抵抗的力量在不斷減少,蟲群的圍攻力度卻不斷地在增強。
陣地的徹底崩潰,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
另一邊,超巨大“木牛流馬”內部,形勢比起另外兩個戰場更加惡劣。
不包括受到魔法反噬而昏迷的淩詩詩在內,已經有4人因為承受不住高頻震波的衝擊而昏睡了過去;剩下的其他人,也隻能廢儘九牛二虎之力,若苦地支撐著。
剩餘的人還能保持清醒的最大原因,要得益於唐月分享的一種能夠暫時強化精神力的藥劑。
超巨大“木牛流馬”的行進速度,因此大幅降低;重新組合的外殼,也難以承受這持續不斷的撞擊,一片片地剝離開來。
“不是已經標記好了嗎?怎麼不攻擊?”正在強打著精神控製“木牛流馬”行動的耿剛,不禁發出一聲靈魂拷問。
按照馬力乞的說法,隻要消滅了那些意識載體蝗蟲,龐大的蟲群彆說徹底崩潰,至少其集體行動也會被滯緩一段時間。
現在,眾人已經顧不得是否會被誤傷了,隻要負責攻擊任務的鮮於素芳能夠發動攻擊,他們至少還有得救的機會。
可現在攻擊遲遲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鮮於素芳掉了鏈子,還是出現了什麼意料之外的情況。
……
後方。
突然從空間裂隙中出現的大批蝗蟲,不斷地衝擊著洛邑學院那單薄的防線,隨時可能崩潰。
但是,這種情況很快就會被逆轉。
因為納蘭雨晴用自己的鮮血和法力,在虛空中畫出來的圖騰,已經徹底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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