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那些無形絲線的纏繞,上官燕紅心神微動,冥冥之中,她感受到了某種牽絆,與自己緊緊相連。
為了增強感應效果,上官燕紅索性閉上雙眼,集中精力去感受那無形的變化。
如果還是幾個月前的她,無論她如何集中精力,上官燕紅都無法產生任何有用的感應。
但是,經曆過之前與邪僧善慈禪師那一戰,趙飛使用法器“靈血之牙”對她進行強化,讓她提前體驗到了鑽石境界。那一戰,帶給她巨大的禆益之一,就是讓她的精神力大幅提升。
儘管對比起趙飛的第八感還是相當渺小,但精神力已達第六感頂峰的上官燕紅,比起很多同齡人而言已經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度,對於那無形絲線另一端的感應,也能夠短暫窺得一些輪廓。
迷迷糊糊之中,上官燕紅感受到,另一端盤坐著一道纖細苗條的身影。
雖然根本就看不清長相,但是,上官燕紅卻能從那一道身影之中,感受到了一種源自於血脈親情的熟悉感。
“媽、媽媽……”上官燕紅呢喃著。
她朝那道模糊身影伸出了手,可是始終無法觸及,令得上官燕紅在激動之餘,又感受到有些失望。
可是,這種感應與連接,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人強行打斷了。
“嗖”!
一道水箭破空而來,將窗戶擊穿了一個小洞,精準地擊射在上官燕紅手中的青銅雕塑上。
被水箭打中,青銅雕塑“咣啷”一聲掉在地上。
正處於高度精神集中狀態的上官燕紅,此時也清醒了過來。
“誰?是誰!”上官燕紅下意識地嬌喝一聲。
此時的她又驚又怒。
驚的是有人能夠突破教練團和外圍安保力量的重重保護,直接威脅到她;怒的是對方竟然打斷了她的感應,讓她與母親相見的努力化為泡影。
落在地上的水箭,化作了一灘圓圈狀的水,既而以水圈作為源頭,空間劇烈地震蕩起來。
“啊!”
大驚之下,上官燕紅朝後退倒幾步。
空間被撕裂開來,從裡麵走出了一條熟悉的倩影。
“甄大小姐?”
看到來者,上官燕紅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但旋即,她又感到疑惑不解。
這位甄大小姐不是配合趙飛來保護她的嗎?怎麼襲擊自己來了?
未等到上官燕紅想明白,甄燁已經蹲了下來,撿起被打落在地上的青銅雕塑。
“這、這是我的東西!”上官燕紅連忙說道。
“誰告訴你,是你的東西?”甄燁冷冷地反問道。
“那是我母親的雕像!”上官燕紅憤憤不平。
“是你母親的雕像,就代表這是屬於你的嗎?”
“你……”
“這是我的戰利品,我從敵人那裡搶回來的。”
聞言,上官燕紅頓時一愣。趙飛告訴過她,這樽青銅雕塑來自於敵人陣營,但沒有告訴她是如何得來的,更沒有說,這是甄燁奪回來的。
“看你這個樣子,趙飛並沒有說這東西的來曆。”甄燁冷哼一聲。
然後,她拿著青銅雕塑,轉身就走。
“喂!你不能走!還給我!”上官燕紅連忙追上去,一手拉住甄燁的肩膀。
可是,就在她的手剛剛碰到甄燁香肩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威壓,從甄燁身上釋放出來,朝著上官燕紅碾壓而去。
上官燕紅頓時感受到無數座高山朝著自己壓來,身體不由得一僵,無法動彈半分。
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隻要甄燁稍微有一點點殺意,自己就會立即喪命,沒有半點翻盤的機會。
鑽石法師的威壓實在太過強大了,即便上官燕紅在同境之人中已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她依然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
這讓她感覺到,自己無論如何修行、如何進步、如何努力,可是依然遠遠不夠強。
幸好,甄燁的威壓隻維持了短短一瞬間就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並沒有半點餘波外泄,也沒有對四周的物品構成任何損毀。
受到巨大震懾的上官燕紅,尚未意識到甄燁已經帶著青銅雕塑離開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之前,耳畔隻回蕩著甄燁的告誡:
“不要嘗試指染你不了解的事物,否則產生的後果,你根本無法承受。”
********
次日清晨,趙飛才回到訓練場。
但嬴鵬飛依然未歸。
當趙飛進入到自己的房間時,他看到上官燕紅正躺在自己床上,蓋著被子,已然熟睡過去。
在她的枕頭邊,清晰可見有兩條淚痕。
趙飛再看了看自己被打開的行李袋,又看了看窗戶玻璃上被擊穿的小洞,無奈搖頭。
然後,趙飛在上官燕紅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接著趙飛取出一串檀木所製的佛珠手串,戴在上官燕紅右手的手腕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趙飛慢慢退出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回到了上官燕紅的房間裡休息。
……
等到上官燕紅醒來之後,她發現自己在迷迷糊糊之間,已經被趙飛帶上了一架民航客機。
“賤男……”上官燕紅一臉委屈地看向趙飛。
“我知道。甄大小姐已經跟我說了這事。”趙飛輕拍著她的手背。
“她把我媽媽的雕像拿走了。”
“嗯,就暫時讓她保管吧,得給她找點事乾,不能讓她太閒著。”
“可她欺負我!”
“她也是為你好,隻不過方式不同而已。”
“切!”上官燕紅撇了撇嘴。
看樣子,她對趙飛的回答並不太滿意。
過了一會,趙飛開口問道:“傻白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疲憊?”
“嗯,是有一點累。”說著,上官燕紅捶了捶自己的後頸。
“累就對了,那是血脈被抽掉一小部分反應。”趙飛淡淡說道。
“什麼?”上官燕紅一驚。
“所以,甄大小姐強行打斷你的血脈連接,其實是在幫你。”
“在幫我?賤男,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沒錯。”
“那你還把雕像交給我,由我來決定要不要滴血?”
“兩個原因:一是,我知道你的性格,即使阻止你,你還是不會放棄的,倒不如讓你嘗試一下。二來,如果不經曆過這一次的教訓,下一次你再進行血脈聯係時,又怎麼做好充足的準備。”
“對對對,你怎麼說得都有理。”上官燕紅自知無法反駁,扯了扯嘴角。
突然,上官燕紅像是想起了什麼。
“賤男,咱們這是要飛去哪裡?”
“去南方。”
“南方?”
“對,廣東,京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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