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2015-06-16 作者: 雲中火
第398章

第四百章

楊廣離開後,書房就隻剩下了楊暕和石強兩個人。

“殿下為何要跟陛下聯合呢?”石強問道,“以我們的實力,足以建立這樣一支商隊和水師啊!”

“隻有利益均分,才能更加長久,不管做什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而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做到保證自己的利益,就隻能將他們拉上船了。”楊暕淡淡的說道,“至於幫他們組建新軍,自然是為了對抗世家,同時父皇的力量壯大,相互之間也能起到製衡作用,這對我們有好處。”

“至於今後,等我能出府了再說吧!誰知道三年之後又會發生什麼呢?”楊暕說道,又沉思了片刻,才對石強說道,“石強,從今天開始緊閉大門,除了運送糧食和蔬菜的車隊,不許再讓任何人踏入東宮一步,就是楊倓也不行。”

“這,諾!”石強一愣,還是答應道。

“這是父皇最後的底線了,我們不能再觸及了!”楊暕淡淡的解釋道。

就在楊暕的東宮中,他跟楊廣商議怎麼組建新軍,怎麼賺錢的時候,在燕王府大劉良娣的寢宮裡,楊倓也在大劉良娣身邊嘀咕著,母子兩人也在商量著怎麼對付楊暕。

宮殿裡燈火通明,可隻有大劉良娣跟楊倓兩個人,就連大劉良娣身邊的貼身宮女和太監都隻在殿外等候召喚。殿內的大劉良娣臉色有點陰沉,不過在耀眼的燭光中倒也不怎麼顯得猙獰,倒是楊倓一臉的陰沉,氣勢凜冽的有點怕人。

“母親,二叔不能留,皇祖父沒有廢了他的太子之位,沒有讓他搬出東宮,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啊。”

見大劉良娣一言不發,楊倓繼續說道,“而且二叔現在是被囚禁的人了,可他不知悔改,還跟他的那些手下攪合在一起,足見二叔的可怕之處,我們不能不重視他,現在正是他實力最為弱小的時候,想要除掉他不難。”

“你心裡還在為西平的事情憤憤不已吧?”皇後突然開口說道。

“不是的,母親,這件事情兒臣已經想通了,跟江山社稷相比,這件事算的了什麼。”楊倓義正言辭的說道。

“口是心非,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難道我不知道嗎?”大劉良娣冷哼一聲說道,“想要除掉楊暕不難,可是殺了他之後呢?除了讓你皇祖父震怒,查出你就是幕後凶手之外,你還能得到什麼?”

“難道就這麼算了?”楊倓不憤的說道。

“你還想怎樣,你現在隻是一個皇孫,就是你皇祖父再怎麼寵你,你也不能肆意妄為,因為你永遠比不上你二叔在你皇祖父心目中的地位。”大劉良娣說到這裡,心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其實在她丈夫在的時候,她丈夫在楊廣的心目中就不如楊暕,更何況是楊倓。

楊倓本想狡辯,可看到大劉良娣凜冽的目光,他忍住了沒有開口。

就聽大劉良娣繼續說道,“你二叔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他善於隱忍,又善於利用機會,隻要給他機會,他肯定會一飛衝天,到時候必將是你的死敵。”

大劉良娣肯定的說道,“至於楊暕的優點不少,缺點也不少,善於統兵打仗,又善於經營軍隊,確實是一方強敵,可他在朝中的實力弱小,而且因為軍功太多,又兵權太大而孤傲自大,就是連你皇祖父都有點忌憚他,你說他會繼續像以前那樣嗎?你皇祖父會放心嗎?”

“這,要是這樣的話,如何是好。”楊倓一愣,就想明白了大劉良娣話裡的意思。因為以楊暕現在的實力,要是發起狠來,沒準就一個兵諫,自己當了皇帝,將楊廣趕下龍椅了,楊廣豈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自己的身上。

“母親這麼說,現在孩兒該知道怎麼做了。”楊倓微微思量了一下回答道。

“對於楊暕你不要擔心,至少在你皇祖父健在之前,他是沒有希望的。而你現在的處境非常的危險,你父親留下的底子不多,關隴集團又沒有真正的支持你,江南士族是你皇祖父的心腹,山東世族與你的關係並不好,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你主要要在這方麵小心。”大劉良娣說道。

“那母親的意思是?”楊暕心裡一顫,低聲問道。

對於自己母親在權謀方麵的能力和對眼下局勢的分析,楊倓還是很信服的,因為一個人女人從一個不起眼的女子能夠做到這一步,而且一做就是十年。這本身就需要很高的智慧和權謀手段才行。

“第一,必須要團結你身邊的力量,你們要萬眾一心,才會對付他們的聯合,這裡麵特彆要重視宇文述,宇文氏堂堂關隴世家之一,他們為什麼支持你,難道他們不能支持彆人嗎?因此不管什麼情況下,你都要對宇文述尊敬有加。等你的年紀大了的時候,再與宇文氏聯姻,這樣有了這段姻親,宇文氏必將全力支持你,到時候你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大劉良娣語氣平靜的說道。

不過聽在楊倓而耳中可是震驚不已,讓他娶宇文家的女兒?這是他以前一直沒想過的,不過這是他母親給他做的決定,他隻能點頭答應。

“第二,你要跟宗室子弟結盟,利用他們的實力對付你的政敵,不過你這一段時間你的那兩個弟弟要時時刻刻的注意,特彆是你的大母,她可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大劉良娣又叮囑道。

“請母親放心,這些孩兒都知道了!”楊倓恭敬的說道。

“行了,今天就跟你說這麼多,你下去吧!”大劉良娣說道,“至於你說過的陳先生,他確實是個人才,要是身份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就好好用他,不過要懂得馭下之道。”

“是。”楊倓躬身領命,見大劉良娣沒有什麼再說的,就告辭離開了。可是一回到書房中,他的樣子就變得了,一臉的陰沉不說,而且表情很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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