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澤西的訓練基地裡。
吃完晚餐的大兵們,有的在休息,有的幾個人湊到一起開始吹牛,有的結伴一起去看看電視。
蘭博則獨自走出去,找了一塊草地,躺在了上麵,仰望著星空。
不遠處,豺狼尋了過來。
他走到蘭博的身邊,也坐了下來,從兜裡掏出香煙,示意蘭博也來一根,幫他點燃。。
“感覺這裡怎麼樣?蘭博。”
“很棒夥計,這兩晚是我這幾年睡得最好的兩晚。”
“哈~夥計,你明天開始和我們一起進行實戰的默契訓練吧。在這裡,你不再一個人在戰鬥了!”
蘭博狠狠吸了一口香煙,把它掐滅,然後在旁邊地上隨意的拔了一根草棍,咬在嘴裡。
“oK!”
兩人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躺著,享受著秋夜的安靜。
“嗡~~~”
“啪!”
豺狼給自己脖子來了一下,把手拿下來一看,一個小血點正在手心。
“這裡哪兒都好,就是蚊子太多了一點!”
蘭博撇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這裡的蚊子,可比越南那邊的差遠了!”
“哈哈~沒錯!還有那該死的,沒完沒了的雨季!”
“還有那該死的沼澤,它臭的像我在大便裡行走一樣!”
“還有在哪裡就會踩到的狗屎地雷。”
“還有那不知道誰的槍打出來的子彈!”
“FXXX!還有那。。。。。”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這算是聊天,算是回憶,也算是一種宣泄。
那場戰爭,改變了他們。
可他們卻改變不了那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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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
曼哈頓,三十三街的一間酒吧地下室裡。
湯姆一臉鮮血、淤青的癱坐在椅子上。
盧迪和西德裡奇家族的幾人,站在不遠處,看著手下們忙活著、準備設備,他們要給湯姆做一個全身電療按摩!
也不知道西德裡奇家族裡,哪個天才般的狗屎混蛋,從精神病醫院那裡學來了電療這個折磨人的法子。
盧迪知道湯姆這一次是逃不過去了。
這小子挪用了家族裡的錢,去找尼基·巴恩準備倒賣可卡因,還被警察那邊給發現了!
這操作,絕對是在對西德裡奇家族,瘋狂的打臉!
昨晚。
湯姆他帶著兩個手下準備去交易,在新澤西的公路上時,他們就看到了無數警車,從他們車旁邊呼嘯著向交易地點方向開去。
湯姆意識到,尼基·巴恩那邊一定是出事了!
他很乾脆的調轉車頭,返回了紐約,處理了手頭所有的事情,帶上能搜刮的所有現金,準備天還沒亮之前就跑路,離開這裡。
湯姆這小子接替盧迪上位之後,西德裡奇家族裡根本沒人把他當一盤菜。
隨便給他指派了一個管理女X星的活計,就讓他把原來盧迪手裡管理的產業,都上交給家族其他人管理。
湯姆是很有野心的,家族這樣的安排,他能願意嗎?
倒賣粉藥,用不了幾年就可以成為億萬富翁,湯姆他怎麼會經得起這樣的誘惑?
湯姆想不明白的是,家族為什麼會對走粉藥,這麼敏感、忌憚。
放棄這項賺錢的大買賣,而去搞什麼他X的大眾娛樂公司?
他們的腦子裡都被狗屎填滿了嗎?
現在,他大概知道原因了。
時代已經變了,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了。
警方對於走粉藥生意的打擊力度,正在呈幾何倍數的增長。
隻要是和走粉藥沾上邊兒的人,都會成為他們的主要目標。
西德裡奇家族成員,每一名都是百萬、千萬米刀的富翁,他們自然不會去觸碰這個會包裹著糖衣的定時炸彈!
有的是可以安穩賺錢的生意,何必去冒這個險呢?
黎明之前。
湯姆搞定一切,上車後,剛要啟動汽車跑路時,車邊就出現了兩個人,拿著槍,把他押送到了這裡。
湯姆逃過了警察們的抓捕,卻沒逃出家族裡人的追查。
自從上次湯姆在DA公司盧迪辦公室裡,兩人的談話之後。
盧迪就通知了西德裡奇家族的人,讓他們暗中一直盯著湯姆,彆讓他做出格的事。
湯姆能有今天,盧迪在選擇退出幫派的時候,就已經有所預料到了。
這小子骨子裡的野心和神經質,早就注定了他不會甘於慢慢的賺那些不起眼的小錢。
盧迪曾經的左右手,湯姆和白邁克。
今天,他的左手,廢了!
盧迪看著被電療按摩搞得大小便失禁,口吐白沫的湯姆。
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扔掉了手裡的煙頭,轉身準備離開。
你自己選擇的路,即使是死,也要咬著牙走下去,湯姆。
在他走出地下室的門後站定時,身後的地下室裡又傳來了一陣湯姆的低吼、慘呼。
盧迪沉默的靠在門邊站著、聽著。
幾分鐘後。
他轉身推開了地下室的門,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夠了夥計們,給他一個痛快吧!”
“湯姆,如果你能聽見的話,記得在地獄裡等我,我們會在那裡見麵的!”
西德裡奇家族來的幾人中,一個年輕人對著說話的盧迪點點頭。
他從手下那裡接過了手槍,對著意識已經模糊的湯姆,一槍爆頭!
“碰~!”
盧迪這一次算是又斬斷了一絲與西德裡奇家族之間的聯係。
這個年輕人是阿爾托·西德裡奇,紐約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西德裡奇家族重點培養的後備人才之一,他前兩天才從意大利旅遊探親歸來。
如果按照輩分來講的話。
盧迪算是他的叔叔輩。
老馬爾金算是他的爺爺那一輩的。
他是年輕一代人裡,最被盧迪和老馬爾金看好的人。
阿爾托·西德裡奇,頭腦聰明,情商很高,心思縝密,對於做生意這些事他並不是很擅長,可他做事卻讓人非常放心。
是一個可靠的小家夥。
這小子14歲就偷了家裡的槍,乾掉了一名中學同學。
事後。
直到前年,如果不是阿爾托自己和家人聊起了這件事,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是他乾的。
盧迪向著阿爾托點頭表示感謝,想了想,對著他比劃了一個電話聯係的手勢。
阿爾托把槍還給了手下,看到盧迪的手勢,他笑著點頭,表示收到。
阿爾托非常崇拜老馬爾金。
所以他對盧迪,也是一直抱有非常大的好感。
盧迪走出酒吧,坐到了自己的車裡,嘴裡小聲嘀咕著:“該死的湯姆,永彆了!夥計!”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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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法拉盛地區的一個免費停車場。
埃爾文·巴內塔解開了領帶,把它塞進了手裡的公文包內,走向停車場邊的小酒吧。
進到酒吧裡,埃爾文來到吧台,給自己來了一瓶啤酒,然後拿上它走到了角落,開始沉默的獨飲起來,等待著一個電話。
他是前年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畢業的,在紐約這裡的一家公司,找到了財務工作。
今年3月份,他突然感染了急性肺病,持續的高燒、咳嗽,讓他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
好消息是,疾病並沒有擊垮他,他活了過來。
壞消息是,他失業了!
那個該死的經理,在他的病床前舉著一份名單,對他說了公司裁員計劃,埃爾文就是名單的一員。
埃爾文呼吸急促的盯著人事經理,身體已經沒有力氣可以讓去罵人了,隻這樣死死的盯著他。
經理無奈的攤手道:“埃爾文,你看到的這份名單是前幾天的,我手裡還有今天才拿到的新名單。”
“咱們公司,一共有140多人,按照今天的這份名單裁撤完畢之後,公司隻會留下30多人工作。”
“埃爾文,我很抱歉!夥計!”
“如果你沒有生病的話,也許。。。。”
“算了,祝你早日康複吧,這個你收好,我先走了!”
說完,經理把一個小信封塞到了埃爾文的枕邊,那裡麵是一筆公司給的遣散費。
當時,埃爾文看著經理離去的背影,他心裡升起了悲憤與無奈。
病愈出院以後的幾個月裡。
埃爾文四處求職無門,還被趕出了公寓,他隻能把行李都搬到了自己的二手車上,成了法拉盛區這個停車場裡的住客。
他想過離開紐約,卻不甘心如此狼狽的離開這裡。
埃爾文還對這裡抱有著一絲期待與幻想。
“鈴~”
酒吧裡的電話響起!
埃爾文精神一振,他放下酒瓶,幾步走到電話旁,看著酒保接起了電話。
幸運的是,酒保聽了一會兒,說了幾句,就把電話遞給了埃爾文。
埃爾文接過電話,平穩了一下呼吸道:“這裡是埃爾文。”
“嗨,夥計!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咱們的克裡普斯副校長剛剛與一家在紐約的DA公司談成了合作,要建立一個什麼生物與醫學研究中心。
DA公司會在近些天招聘咱們學校的畢業生,你應該主動去那家公司碰碰運氣。要知道,你可是咱們那一屆裡最棒的會計畢業生了,他們已經會喜歡你的!”
“DA公司?好的,謝謝你兄弟!如果我成功應聘上了,一定請你吃大餐。”
“哈哈~好的,祝你好運夥計!”
“謝謝,謝謝!”
電話掛斷。
酒保笑著接過了聽筒:“埃爾文,這次你可彆搞砸了夥計!”
埃爾文嗬嗬笑著對酒保擺手,表示這次一定不會了。
回到了座位上,埃爾文想著電話裡的內容。
來電的是哥大的一名師哥。
埃爾文拜托對方,請他幫忙留意一下工作的消息。
沒想到今天真的等到了這個好消息。
DA公司。
埃爾文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褶皺西裝。
也許,明天就會是自己的幸運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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