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夜~
曼哈頓,42街野火酒吧。
當賈爾斯和派恩站在酒吧門口時,看到大門上懸掛著的“停止營業”牌子,都默契的停下了腳步。
派恩通過門上的玻璃看著酒吧裡熱鬨的場麵,對身旁的賈爾斯低聲問道。
“帕納裡斯說了什麼?”
賈爾斯低頭摘下皮手套,嘴角露出一個莫名的笑意,答道。
“他說~我們都是年輕人,犯錯總是難免的。。”
“。。”派恩,沉默了。
賈爾斯轉頭看著他的表情,笑意更濃的說道。
“大衛,是我的朋友。”
“你能理解我,並代表我表達了對他的支持。。”
“我要謝謝你!”
“不~”
派恩歪頭看著年輕的賈爾斯,故意撇撇嘴道:“我那是聽了他的蠱惑,被衝昏頭了!”
“哈哈哈~”賈爾斯可不相信他的解釋,摟著他的肩膀搖頭道。
“上一次有人在我爸爸麵前說他老了,可能還是五年前吧?”
“那次是勞拉嚷著要和同學一起出去過萬聖節,媽媽很嚴厲的訓斥了她,爸爸也在旁邊說了她幾句,結果。。”
“嗬嗬~”派恩回憶著那段令他感覺難忘的記憶,也跟著搖頭道。
“上次有人在茱莉叔叔麵前,說他老了。。也是勞拉!”
“哈哈哈~沒錯!”賈爾斯想起那位總喜歡笑眯眯的壞叔叔茱莉。
不過,在兩人玩笑之後~
派恩似乎放棄了剛在想要勸說賈爾斯的想法,語重心長的低聲道。
“在遇到大衛之前,我也曾見過幾位與他一樣的天才,從他們身上發現了一些共同的特點~”
“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能力超越常人,他們都知道自己可以有所作為。。”
“所以他們更願意把工作以外的時間和精力,投資給自己,讓自己通過學習獲得提升,變得更好~”
“他們也確實都獲得了不同的成功,並在他們所處的行業裡麵做到了最好。”
“不過,他們都沒有真正學會如何表現自己,如何對待他人,如何與每一位陌生人成為朋友。。”
派恩近距離的盯著賈爾斯,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說道。
“你不需要每一次都正確,不需要特彆關注米聯儲下個月的貨幣政策,更不需要擔憂明天股市的漲與跌。。”
“你隻需專注於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付出努力可以改變的事情,你能從中獲得成就感和幸福體驗的事情。。”
“剩下的,都交給我!”
“好!”賈爾斯的眼神裡跳躍著幾朵小火苗,非常開心的點點頭。
派恩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剛要走進酒吧,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怎麼沒進去?”
賈爾斯和派恩,聞聲轉頭望去,剛好看到莉莉絲穿著一身乾練的職業裝快步走來。
她好奇的打量著二人親密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這可是在大街上,你們這樣摟摟抱抱的。。好嗎?”
“嗬嗬~”賈爾斯毫不在意的聳聳肩,攤手笑道。
“我們就是這樣從小抱在一起長大的啊,你不知道嗎?”
“。。”莉莉絲聽出了賈爾斯話中的另一層意思,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快步走進酒吧大門,隻留下了一陣香風~
派恩歪頭看著麵露得意的賈爾斯,有些無奈的輕輕搖頭,留下一句話,走進了酒吧。
“勞拉明早就回來了,你自求多福吧!”
“額。。?”
“她不是在休斯頓嗎?”賈爾斯站在原地愣住了。
派恩卻早已經走進酒吧,完全沒管他。
。。。
一個多小時後。
野火酒吧樓上,頂層。
大衛拉著莉莉絲的小手,邀請派恩和賈爾斯坐下來,笑問道。
“你們喝點什麼?”
“隨便吧,可樂或者果汁都行。”賈爾斯臉色微紅,向女傭查西達說道。
“果汁,謝謝!”派恩非常有禮貌的對查西達報以微笑,說道。
“你們都來果汁吧~我自己再喝一杯。”大衛起身走到小吧台旁邊,給自己倒了半杯酒,拿著它回到莉莉絲身邊坐下,笑道。
女傭查西達表示明白的點點頭,腳步輕盈的轉身走了。
賈爾斯瞥了一眼她的背影,仰倒在沙發裡,接著剛才的話題,對大衛問道。
“導師要回到休斯頓那邊再住一段時間,你也要一起去?”
“是啊~”
大衛調整了一下坐姿,右手擺弄著酒杯,左手拉住莉莉絲的手,聳聳肩道。
“如果不是導師要回來參加這次論壇活動,我們會一直待在休斯頓,直到我把書寫完為止。”
“可你不是說,那本書的整體框架內容已經都搞定了,細節內容可以找人幫忙嗎?”
“嗯。”
“不過我說的書中細節,還包括了很多包含在主要內容中的插圖,沒有完成。”
“這部分,我需要借助許多真實曆史數據,才能讓內容更加豐滿、更加完整。”
“另外~我還想利用補全這本書的空隙時間,在休斯頓做一些社會性的調查實驗,為我編寫《行為經濟學》一書,積累更多的可靠實驗數據。”
“哦。。”賈爾斯歪頭看了一眼派恩,忽然從大衛的話裡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驚訝問道。
“你是說,你今年剩下的時間都會待在休斯頓寫書了?”
“嗬嗬~不!”大衛喝了一口酒水,搖頭笑道。
“我也許會在春末夏初的六月,帶著家人去阿拉斯加遊玩整個夏天~”
“然後在秋高氣爽的九月回到紐約這邊,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之後,再返回夏威夷休假到明年二月左右。”
“what?”
賈爾斯聽到大衛說完後,感覺非常不忿的吐槽道:“按照你的這個計劃,今年你一共也沒工作幾個月啊?時間全用來度假了?”
“是啊!”大衛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反問道。
“賺錢,不就是用來花掉的嗎?”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家裡的獨生子。。”
“現在我已經是千萬富翁了,就想帶著家人出去旅遊休長假,共同度過一些畢生難忘的美好時刻。”
“難道非要等到。。爸爸媽媽都病魔纏身、無法遠行的時候,我再去後悔沒有拿出時間陪他們周遊世界嗎?”
“額。。”賈爾斯語塞了。
莉莉絲看到賈爾斯吃癟的樣子,笑著捏了一下大衛的手,說道。
“等我忙過這段時間,就去休斯頓找你,我們一起去初夏的阿拉斯加釣魚,怎麼樣?”
“好啊!”
“有你在我們肯定會玩兒的更開心~”大衛很高興的笑道。
坐在兩人對麵的派恩,看到他們如此自然的談笑著,心裡的擔憂減少了幾分,同時疑惑卻增添了幾分。。
他的目光低垂,盯著麵前的地板思索片刻後,忽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向大衛開口問道。
“你從休斯頓回來之前,是不是和普什克參議員的家人有過交往?”
“是啊~”
“普什克參議員的大兒子沃克·普什克,還曾熱情的邀請我去他們家做客呢。。”大衛笑著答道。
“嗬嗬~”派恩對大衛這種問東答西的態度有些無奈,繼續追問道。
“那個名叫艾達,患有心理疾病的小姑娘,你是不是又。。”
“沒有!”大衛聽到派恩的話語中要帶出一些誤解,連忙擺手解釋道。
“我第一次見過艾達以後,他哥哥沃克邀請我們一起出去騎車野餐,發現她。。”
“發現她很喜歡親近你?”莉莉絲忽然笑著接道。
“額。。你也知道了?”大衛有些驚訝的咧著嘴問道。
“嗬嗬~”莉莉絲嬌媚的白了他一眼,笑道。
“今天下午我遇到了普什克參議員,他特意向我問起你,說艾達近些天每次打電話都會提到你,還想過來紐約找你玩兒!”
“來紐約?”
“她連走出家門都很困難,怎麼來紐約啊?”
“這就是她的問題了~”
“。。”大衛看著莉莉絲故意露出的玩味兒表情,感覺有些尷尬撓頭道。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對她做過任何越線的事情,更沒有那方麵的想法,隻是單純的想幫她走出PTSD的陰影,重新找到生活的樂趣而已。”
“哦~”
“然後呢?”
“讓她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遇到你這個自詡真心卻非常花心的混蛋?”
“哎~她可真倒黴!”
“哈哈哈~”
拍很和賈爾斯,聽到莉莉絲故意說出這段陰陽怪氣+醋意十足的吐槽,都看著麵色發窘的大衛笑了起來。
大衛在三人的笑聲裡,無奈的苦笑道:“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如果她現在還沒受到幫助,依舊被PTSD折磨著,無法走出內心的囚籠,最後的結果會如何嗎?”
“。。”三人的笑聲漸漸停下來,表情不一的沉默了。
大衛喝了一口酒水,順著自己發散的思維,放飛內心般的歎道。
“我曾遇到過一個酒客,他問我~用拋硬幣方式做出的決定,你相信是上帝的指引嗎?”
“我當時有些沒理解他提出的這個問題,便隨口答道~球場上一般會通過拋硬幣來決定開球權,也許就是上帝在關注球賽吧。。”
“但那個酒客聽完了我的話之後,表示很不滿的說道~如果拋硬幣前麵十次全部是正麵朝上,那麼第十一次呢?你會猜正麵朝上,還是背麵朝上?”
“我感覺他這個問題就是在無理取鬨,有些不耐的答道~無論正麵還是背麵,它都是上帝的指引!”
“除非你不去看它,否則誰都無法改變它最後的結果!”
“。。然後呢?”賈爾斯聽完這個小故事,看著陷入沉默的大衛,追問道。
大衛舉起酒杯,仰脖乾掉了所有酒水,長長吐出一口氣,微笑道。
“然後,那個酒客向我又要了一杯最烈的威士忌,跟我講了什麼是賭徒謬誤,什麼是古典概率定義法,什麼是《概率論》。。”
“著名的經濟學家凱恩斯,在他的《概率論》中將不同結果出現的可能性是相等的,沒有任何一個結果比其他結果更有可能發生,命名為無差彆原理。”
“但我覺得戴恩斯提出的無差彆原理,它集中體現了一種機會均等的樸素觀念。”
“因為在我們漫長又有趣曆史中曾有過記載,法國數學家普豐,以投針與擲硬幣實驗而聞名於世~”
“他用2000多次拋硬幣的實驗方式,證明了正麵與反麵的朝上概率比,為50.69%:49.31%!”
“還有本世紀最偉大的概率學家之一,克羅地亞裔米國數學家費樂,用一萬次拋硬幣的實驗方式,驗證了正反麵朝上的比例為49.79%:50.21%!“
“從這些數據我們可以看出,隻要拋硬幣的次數足夠多,正麵朝上的概率確實是在50%附近徘徊~”
“我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是否可以用於研究一些社會發展規律,或解讀我們遇到的一些事情。。”
“但我確實是因它的這個驗證結果,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信心!”
“如果拋硬幣就是一種命運安排的話,那麼我們每一個人的命運,就是機會均等!”
“這種相信隻要數量足夠大,結果出現的比率就會接近事物結果本身概率的做法,也有一個專有名詞,叫大數定律。”
“大數定律,是由瑞士著名數學家雅各布·伯努利,用數學證明的定律。”
“它的定義表述為~隻要重複的試驗或者觀測的數據足夠多,隨機事件發生的頻率,就會無限接近它的概率。”
“而我們要建立的DA數據研究中心,就是要基於大數定律的理論基礎,從數學層麵入手,以頻率代替概率的確定概率方法,建立一個超級大數據庫!”
“不過在現實生活中,我們雖然相信機會均等,但機會均等不一定會導致結果均等。”
“比如~如果一個學生的學習成績很好,而另一個學生不學無術成績很差,那他們兩個人考上大學的概率肯定不一樣。”
“那從在概率論上,該怎麼來理解這種現象呢?”
“事實上,定義法與頻率法都是一種存在於理論中的理想狀態,或者說是對這個世界規律的一種簡化。”
賈爾斯聽到大衛提起數據中心,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派恩對大衛這種明顯是“放飛自我”的隨口“胡說”,感覺很有意思,索性放鬆下來繼續欣賞著大衛的“表演”~
大衛瞥了一眼被自己“帶歪”的賈爾斯,嘴角露出一個壞壞的微笑,繼續說道。
“英國著名數學家、統計學家托馬斯·貝葉斯(ThomasBayes),提出了著名的貝葉斯法則。”
“它是確定概率的方法中迭代法最常用的驗證公式~”
“即先利用手頭少量的數據做推測,甚至是主觀猜測一件事的概率,然後再通過收集來的新數據,不斷地調整對這件事概率的估算。”
“我曾對石油危機、黃金價格上漲、通脹指數將會繼續走高等等,做出的預測,也是參考了貝葉斯公式中的。。”
“當分析樣本大到接近總體數時,樣本中事件發生的概率將接近於總體中事件發生的概率!”
“但我後來又從行為經濟學的角度,試著把貝葉斯公式代入進去以後,發現人們在決策過程中往往並不遵循貝葉斯規律,而是給予最近發生的事件和最新的經驗以更多的權值,在決策和做出判斷時過分看重近期的事件。”
“人們在麵對複雜而籠統的問題,往往會選擇走捷徑,依據可能性而非根據概率,做出最終的決策。”
“這種對經典模型的係統性偏離,稱為偏差。”
“由於心理偏差的存在,投資者在決策判斷時並非絕對理性,時常會出現行為偏差,進而影響資本市場價格的變動。。”
“但長期以來,由於缺乏有力的替代工具,經濟學家不得不在分析中堅持貝葉斯法則。”
大衛說完這一段繞口的“理論”之後,向派恩和賈爾斯攤開手笑道。
“我之所以講這些,是想告訴你們我在做出某些判斷和預測時,會經常用到的分析邏輯。。”
“不管我做出的判斷和預測是否正確,我的邏輯模型一直都在慢慢構建完整,形成一套非常高效的思維分析方法。”
“而這也是我要在《行為經濟學》一書中,重點表達的內容之一。”
“因為我希望能有更多人通過我提出的邏輯思維模型,對自己的未來有個非常清晰的認知,並做出相對理性可行的計劃,一步步執行下去,獲得成功!”
大衛說到這裡,忽然收起了笑容,看著坐在對麵的兩人聲音低沉的說道。
“在1800年的總統大選中,托馬斯·傑斐遜和阿龍·柏爾,兩位參選者最後打成了平手,每人隻得到了73張選舉人票。。”
“隻有獲得過半的選舉人票,他們當中的一人才能成功當選總統。。”
“當時的國會也試圖用各種方式來解決這個難題,但大家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也從未想象到會出現這種僵持不下的局麵。。”
“於是,米國憲法第十二修正案誕生了。”
“在第十二修正案中規定了,各州如果不能確認總統選舉的結果,將由眾議院的議員們來挑選總統,由參議院的議員們來選副總統。。”
“眾議院,由於議員眾多情況複雜,連續舉行了35輪投票,最終結果依舊是平局,沒能選出新一屆總統。。”
“之後,在亞曆山大·漢密爾頓的積極遊說之下,眾議院的議員們才逐漸改變了想法,把手中的票投給了托馬斯·傑斐遜,送他登上了總統之位。”
“而在參議院的選舉中,情況就有些讓人無語了。。”
“參議院選票選副總統的辦法,顯得非常民主~每人隻有一票,誰都不能多選。”
“但是~”
“如果再次出現類似眾議院多輪選票平局的情況,參議院的議員老爺們就會使用拋硬幣的方式,決定由誰來當選米國副總統。。”
“副總統全靠拋硬幣來決定,這種離譜的辦法簡直是。。見了鬼了。。”
“不過從我們現代人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又會感覺。。政治哪兒有什麼離譜可言?”
“它隻剩下見了鬼了!”
“哈哈哈~”賈爾斯、派恩和莉莉絲三人,都被大衛這句犀利吐槽,給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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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午夜過後~
曼哈頓,33街。
一間沒有懸掛任何牌匾的酒吧門前。
法爾·波奇維諾走到自己的轎車旁邊,點燃一根煙之後,轉頭看著沉默的“章魚”瓦西姆,問道。
“換個地方再喝一杯?我請你!”
“不了。”瓦西姆仰頭看著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忽然感覺自己今天的遭遇有種說不出來的荒謬感,嗤笑道。
“也許,我就不應該讓你繼續參與進來。”
“晚了啊!”法爾頗有同感的搖搖頭,苦笑道。
“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還說這些乾什麼?”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回去等消息?”
“嗯。。”瓦西姆從法爾手裡搶過香煙,狠狠吸了一口,低聲道。
“雖然,我覺得你說的那些都是無用的廢話。。”
“但我確實需要你。。們的幫助,才能找到真正的幕後主謀!”
“嗬嗬~”法爾自嘲的笑了笑,重新給自己點燃一根煙,喃喃道。
“剛才你也聽到了~除了那份名單上目前不在紐約的人,剩餘的幾個人都會被他們想辦法儘快查清為什麼會出現在名單上。”
“但是,在這件案子裡麵已經暴露出來的關鍵人物和重要線索,都已經被抹去了~”
“我們現在手裡隻有證人,卻沒有證據,就算抓到藏在幕後的主謀,想給他定罪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碰到這種情況,就算我現在想幫你繼續查下去,也無能為力啊!”
“。。”瓦西姆狠狠吸了一口香煙,眼裡閃過不甘之色,低下頭問道。
“他們說的話,可信嗎?”
“不然呢?”法爾抬手向周圍揮了一下,無奈歎道。
“在紐約我們警察做不到的事情,他們西德裡奇都能做到,我們警察感覺毫無頭緒的案子,他們卻心知肚明。。”
“甚至在前些年,紐約有一半以上的警察都是在暗中收錢,為他們這些幫派工作,許多棘手的大案、重案,最後都是從幫派人員口中得到的可靠線索。”
“所以啊~如果他們都沒辦法,也沒有線索,我們兩個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瓦西姆皺著眉,沉默的點點頭。
同一時刻~
在兩人身後的酒吧裡。
奧斯頓警監感覺嘴裡有些發乾,看著坐在對麵的羅森洛·西德裡奇和阿爾托·西德裡奇,澀聲問道。
“你剛才說。。多少?”
“一百萬!”
“怎麼?你覺得很貴嗎?”阿爾托豎起一根食指,向奧斯頓問道。
奧斯頓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攤開雙手苦笑道:“錢,他確實是有一些。”
“可讓他拿出一百萬來買線索,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那就去問啊~你還在等什麼?”阿爾托故意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擺擺手道。
“一百萬,不講價!”
“他要是能拿出這筆錢,我們可以再繼續談下去。”
“沒錢,免談!”
“。。好吧。”奧斯頓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向酒吧門外。
剛才一直默默旁觀的羅森洛,在奧斯頓走出酒吧之後,皺眉看向阿爾托,問道。
“你知道這件案子的線索?”
“不知道啊~”
“那你為什麼要插手?”
“嗬嗬~”阿爾托一邊笑著打哈欠,一邊說道。
“那可是一百萬啊!”
“隻要他有錢,我就能找到線索!”
“。。”羅森洛盯著阿爾托看了一會兒,感覺很無語的搖搖頭,站起身從酒吧的後門走了。
阿爾托笑著向他的背影擺擺手,隨後搓著下巴走到吧台邊上,盯著電話思索起來。
常年活躍在紐約市周圍的人販子,都有誰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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