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亂自上作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高廉、殷天錫
宋太祖一條杆棒打下了大宋四百座軍州。勵精圖治,國富民強,人民安居樂業。
高唐州物饒民富,錢糧廣多。一個個有頭有臉的趨利小人,上竄下跳,鑽門子、挖窗戶,爭奪這一肥差。
命中有時不用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高二哥一句話,吏部一紙公文,特批高廉高唐州知府。上馬管軍,下馬管民。
這高廉為高太尉叔伯兄弟。有高二哥的依仗,人在家中坐,餡餅天上掉下來。高廉不接著,誰有資格敢接著!給你個狗膽,不敢!
高廉夜訪太尉府,熟門熟路。見到太尉撲翻身便拜。“二哥,什麼也不說了,逢年過節的事項,包在兄弟身上。以後二指紙條,兄弟上刀山、下油鍋。看兄弟實際行動!”
表完忠心,高廉走馬上任。攜夫人,這是必須的。捎帶丈人、丈母娘、小舅子殷天錫,夫人的意思。在外聽領導,家內聽夫人。你懂的!這正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雖調侃,話糟理不糟!
高廉到任伊始,那個忙啊!天天視察民情。東城籌糧幾何、西城抽丁幾何、南城人口幾何、北城地稅幾何。忙得焦頭爛額,心中得有數啊!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嗎!這就是真金白銀,你懂的!不全是為自己,高二哥的大恩,時刻不能忘。
那小舅子殷天錫,那個閒啊!東逛、西串、南走、北看。那兒風景好,那兒美妞多,一清二楚。閒時,到府衙串個門。姐夫高廉愛夫人,也愛小舅子,愛屋及烏嗎!
天長日久,上自孔目,下至府衙,混了個臉熟。府內的規矩、行情,摸了個門清。這殷小舅子,乾嘛嘛不行,做嘛嘛不中,官場這一套,自來熟,自學成才。碰事攔攔訴訟,打打官司,還大筆一揮,任命個把保長、裡正。高知府說年輕人,曆練曆練能成才。
這小舅子儼然地下組織部長、二把手。戲送雅號殷直閣。
這日,三、二十個隨從、跟班,拿著彈弓、吹筒、粘杆,簇擁直閣同誌到野外玩耍。就得學高衙內哥哥,這才是富貴人家的氣派。追狗攆兔、吹雀粘蟬,不亦樂乎!
“孩兒們!打道回府。”前麵兩人開道淨路,直閣嗎!就得有直閣的派頭。
哎!這是誰家的彆墅,麵積不大,挺氣派。後花園尤其精致,百花齊放,絕世的牡丹、特品的芍藥、並蒂的蓮花、萬年的鬆,一個字絕。
敲門。一個老管家開門說話。“客官,有何貴乾?”
“我們直閣大官人,看上了這個府邸,通知戶主,限期搬離。”
老管家那個氣啊!喝多了,說醉話?睡糊了,說夢話?
“這是老柴家祖產,聖上禦批,武官下馬,文官落轎。小子!那涼快去哪兒。”
啪!一巴掌打到老管家臉上。真是主多大,奴多大。什麼叫狗仗人勢,這就是。
驚動了主人柴皇城,這老爺子氣得胡子直撅撅。真是天高皇帝遠,池淺王八多。我老柴家也是龍子龍孫,人人高看一眼,厚愛一層。你這渾小子,不跟你一般見識,趕緊離開!
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小舅子上去,啪啪兩巴掌,將老爺子打得滿嘴血。
“老不死的,給臉不要臉。”又是兩踹。
“限三天時間,滾出去!否則,彆怪我不客氣。”小舅子帶隨從揚長而去。
叔叔被毆打,花園被強占。小旋風柴進那個氣啊!那個急啊!老柴家也是金枝玉葉,王子王孫。前朝禦賜丹書鐵券,除謀反十惡不赦不恕之罪,大宋官民,人人敬仰,見官大三級。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虎腦袋瓜子拔毛。活膩歪了。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丹書鐵券?你見過?他見過?墳上燒報紙-糊弄鬼吧!就是真有,我也不怕。”姐夫是知府-土皇帝,姐夫哥是高太尉,高太尉靠山是當今聖上。通天!
難怪殷天錫那麼囂張,不怕天,不怕地。
“來人!給我著力打!”一幫狗腿子,一擁而上,將我們的柴大官人,一頓胖揍。
晴天霹靂一聲雷,嗷地一聲,黑麵金剛黑旋風李逵,早已按耐不住,跳到當院。三、二十個惡徒,一陣衝天炮,扯乎!小舅子腿肚子轉筋,光練打人,不知挨打滋味!三、兩下,嗚呼哀哉!極樂世界去了。法度,法度!對這幫兔崽子們,先打後講法。這就是我們的黑旋風,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才演繹了高廉鬥法公孫勝,吳用智取高唐州。
總論:一、高俅升,高衙內欺男霸女。高廉升,殷天錫胡作非為。施耐庵寫作對應細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二、柴進是官人,李逵是盜匪。柴進講的是王法,李逵講的是拳頭。遇到高廉、殷天錫不明道德的小人,唯有李逵的拳頭才是硬道理。
三、有好事者認為,丹書鐵券,無中生有。柴進以此托大,騙了無數人。此丹書也有也沒有,實事上,柴家無此書。小說家以宋太祖從柴家孤兒寡母手中奪取江山,不憤,才演繹了丹書鐵券。書中存在丹書鐵券,真實的。
四、施耐庵多費筆墨,數次提到龍子龍孫、丹書鐵券、先朝所賜,主題寫明奸佞專權,小人當道,視法度如無物。
名著就是名著,亂自上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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