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篇-戲說水滸傳4
何觀察官場十數載
摸滾爬沒有練出來
晁蓋七傑智取生辰綱,梁中書大驚,蔡太師大怒道:“這班賊人甚是膽大!去年將我女婿送來的禮物打劫了去,至今未獲賊人。今年又來無禮,更待乾罷,恐後難治。”隨即押了一紙公文,著一個府乾親自齎了,星夜望濟州來,著落府尹,立等拿這夥賊人,便要回報。
濟州府尹正憂悶間,聽得太師府府乾到來,慌忙與府乾見了。
府乾道:“今奉太師均旨,限在十日捉拿賊人完備,差人解送東京。若十日不獲得這件公事時,怕不先來請相公去沙門島走一遭。”
府尹聽罷大驚,隨即便喚緝捕人等。
隻見階下一人聲諾,立在簾下。
太守道:“你是甚人?”
那人稟道:“小人是三都緝捕使臣何濤。”
堂堂緝捕使臣,七八品官階,平時緝捕盜賊,奮戰在一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府尹大人僅不知緝捕使臣為誰?可見平日除了貪濫,無有其他!這何濤也是半腦一個,隻知埋頭苦乾,不知巴結上司。堂堂緝捕何觀察,官場還須摸滾打。
太守道:“前日黃泥岡上打劫了去的生辰綱,是你該管嗎?”
何濤答道:“啟稟相公,何濤自從領了這件公事。雖是累經仗責,到今未見蹤跡。非是何濤怠慢官府,實出於無奈!”
府尹喝道:“胡說!今日東京太師府差一乾辦來到這裡,限十日內須要捕獲各賊正身完備解京。若還違了限次,必陷我投沙門島走一遭。先把你這廝遠惡軍雁飛不到去處!”
隨即喚過文筆匠來,去何濤臉上刺上“迭配......州字樣。空著甚處州名,發落到:“何濤!你若獲不得賊人,重罪絕不饒恕!”若是賊徒難捉獲,定叫徒配入軍州。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何濤稀裡糊塗做官,頂頭上司都不知是誰?一日三餐昏昏噩噩,被臉上刺字,理所應當。
何觀察多方打探,得知鄆城縣東溪村晁保正為首,劫取了生辰綱。何濤親自帶二十個眼明手快的公人,連夜奔往鄆城縣。
卻值知縣退了早衙,何觀察耐心等待。
這就是何觀察,半腦一個。自己身為上司衙門的人,與知縣官階相等,且有太師府均旨,太師府府乾為靠山,就能直闖縣衙,吆五喝六。宰相門前七品官,何濤職場上真的好好磨練。
隻見縣裡走出一個直日的押司,宋江宋公明。隻見這何觀察當街迎住,兩人到茶房坐地。
何濤倒地便拜,說道:“久聞大名,無緣不曾拜識。”
宋江道:“惶恐!觀察請上坐。”
何濤道:“小人是一小弟,安敢占上。”
宋江道:“觀察是上司衙門的人,又是遠來之客。”
兩個謙讓了一回,宋江坐了主位,何濤坐了客席。
嗚呼哉!何濤真是腦殘一個,被知府逼得,焦頭爛額,患了嚴重的鬱抑症。身為上司衙門的人,倒反拜低級小吏,並且尊宋江坐了主位。上下失序,難怪乎!怪事年年有,就數今年多。何濤官場失意,也在所難免了。
宋江道:“觀察到敝縣,不知上司有何公務?”
何濤道:“押司是當案人,便說不妨。敝府官下黃泥岡上一夥賊人,劫去了十一擔金珠寶貝,計該十萬貫正贓。望押司早早維持。”
何濤又道:“不瞞押司說,是貴縣東溪村晁保正為首。更有六名從賊,不識姓名,煩乞用心。”
何觀察職場經驗全無,辦案保密守則全忘。隻能稀裡糊塗被發配雁飛不到的遠惡軍州了。
宋江聽罷,吃了一驚,肚裡尋思道:“晁蓋是我心腹弟兄。我不救他時,性命便休了。”
何濤道:“望押司千萬做成。”
宋江道:“理之當然,休這等說話。小吏略到寒舍分撥了些家務便到,觀察少坐一坐。”
何濤道:“押司尊便,請治事。小弟在此專等。”
何觀察見到宋江,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機密和盤托出,並且專等宋江回來,最後還要“謝謝啊!”宋公明私放晁天王,何觀察割耳療創傷。
總論:一、濟州府緝捕觀察使何濤,身為公門十數載,不暗為官之道,自己在一線辛苦辦案,上司官知府大人,僅然不識得。隻能被麵上刺字,發配雁飛到的遠惡軍州。昏昏噩噩十數載,職場經曆實不該。
二、何濤領了濟州知府均旨,到所屬鄆城縣公乾。鄆城知縣下了早衙,無腦的何觀察,隻能等待了。見了值日押司宋江,撲翻身便拜。並不顧辦案保密,托盤而出。試想何濤七八品上司官,反拜下級小吏。隻能解釋為何濤為官的失敗。何濤領有知府均旨,有兩個虞侯相隨,有太師府府乾為靠山,打進縣衙都不為過。隻能落得賊人得信逃奔梁山泊,自己被割去雙耳的下場。
深讀細讀,才能讀出名著真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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