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抬頭隻能見月

8個月前 作者: 棠鴻羽
第一百二十七章 抬頭隻能見月

無敵從降妖除魔開始第一百二十七章抬頭隻能見月是寧長吏意外踏足斧刻所在的山洞?

但沒有當場被斧刻殺死,想來並沒有直接撞見。

無需懷疑的是,寧長吏化妖必然與斧刻有關。

更把斧刻刻畫的石頭帶了回來。

寧長吏顯然不清楚那塊石頭是什麼。

或許是無意間帶回來的。

在南玉鎮守察覺到寧長吏化妖這件事,門神鋪首的介入,同樣無意識的把石頭圖案裡的妖力激發,將他們一塊拽入了斧刻具象化的世界裡。

木簡裡描述著,斧刻刻畫的圖案和符號繁雜,每一種都有不同的效果,最誇張的是覆蓋一境,讓現實裡的一境之地都成為斧刻的領域,祂便是這片領域裡唯一的神。

至於刻畫具象的能力是否存在上限,目前無從得知,終究是斧刻露麵的次數太少,漠章戰役的記載也並不全麵。

畫中世界的村落,其實便是長吏他們外出降妖除魔的地方。

此般呈現,實是斧刻微不足道的力量。

薑望想著真正的斧刻還在深山裡,造成一切的隻是寧長吏無意帶回來的石頭。

那南玉鎮守和兩尊門神鋪首此刻又身在何處?

他有些不太願意想是在斧刻所在的深山。

妖怪越強大固然能獲得更多的養分,可太強大的話,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斧刻的能力是把刻畫的東西變成現實,既然著重點出石頭,想來圖案和符號也隻能刻畫在石頭上,或許這也是為何斧刻更願意待在荒僻山野裡,因為石頭隨處可見。

從另一方麵也證明著,斧刻是有弱點的。

可這不足以讓薑望一博。

兩者力量相差太懸殊,而且待在深山裡的斧刻便該是沒什麼弱點的,哪怕在石頭上刻畫圖案並非一瞬就成,但沒有強大的力量可以讓斧刻破防,也沒有半點用。

若是斧刻輕而易舉就能隨意刻畫,那就更沒必要冒險了。

石頭上的圖案沒有消失,也沒有毀壞,薑望猜想他沒能把那方世界徹底擊潰,南玉鎮守和門神鋪首大概率仍被困在裡麵某個地方。

雖然期待的養分似乎成了夢幻泡影,可既然都做到這個程度,薑望想著怎麼也該把人救出來。

甚至他考慮到,壟蟬有唐棠,斧刻雖是妖神,恐怕也不會輕易從深山走出來,那麼是否能借著石頭隔空與斧刻來場對弈,想辦法汲取一波養分?

薑望暫時沒有拿定主意。

“你們在外麵守著這間屋子,隻要南玉鎮守活著,我便能救他。”

薑望隨即把府衙修士們都趕出屋子,他看了眼神國裡已然恢複的第二類真性,自稱白望的第一類真性代表他的過去,那麼第二類真性很可能就代表現在,卻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心魔劫。

不管原因是什麼,薑望能證實自己可以完全控製第二類真性,便夠了。

在紅衣真性遁入石頭裡後,薑望自己則盤膝坐下,認真研究石頭上刻畫的圖案。

同時視線也跟著紅衣真性,這次呈現在眼前的沒有那些山,也沒有村落,更像是一處深邃井底。

空間範圍狹小,抬頭隻能見月。

有鎖鏈碰撞的聲音響起。

緊跟著便有兩道混合的聲音傳來,“是誰?”

薑望能清楚聽出來,那就是門神鋪首的聲音。

“是我。”

此處要比寧長吏所在的那個地方更難視物,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月光沒有起到半點作用,就好像隻是裝飾品,但紅衣真性擁有著比薑望自身更高一籌的修為,他輕而易舉便找到門神鋪首所在的位置。

輕輕打了個響指,井底便亮起了微光。

兩尊門神鋪首被鎖鏈捆綁著,緊緊挨著井壁。

看到薑望的一瞬間,門神鋪首很是驚喜,因為不知怎麼稱呼,便尊敬提醒道:“上神,此地很怪異,千萬要小心。”

薑望問道:“你們是怎麼被鎖在這裡的?”

門神鋪首說道:“府衙裡有人化妖,我們試圖拿他的時候,便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剛想飛出去,就突然出現兩條鎖鏈,我們無力掙脫,而且鎖鏈似乎有壓製神性的作用,讓我們變得越來越虛弱。”

薑望皺眉。

根據木簡裡的記載,像刻畫的石頭被寧長吏意外帶走這種事,但凡具象出世界,斧刻就能及時察覺,自然也能掌控這方世界,可若是這般,薑望前麵就很難救人。

門神鋪首從一開始就被困在這裡,顯然與斧刻的掌控無關,僅是這方世界本就有的能力,薑望能輕易打破,雖然沒有徹底擊潰,也是薑望當時沒有用出多大力量。

便同樣證明著,那塊石頭刻畫的東西並沒有很特殊,代表不了斧刻的實力。

但偏偏隱藏著能壓製神性的地方,是斧刻固有的手法?專門給神祇準備的?並非刻意針對誰?

斧刻會鮮少露麵,始終待在能隨時有石頭刻畫的地方,某些方麵就意味著斧刻是個很謹慎的妖怪,哪怕祂的道行很深,依舊不願犯險,隻願待在自己的舒適圈裡。

那麼寧長吏帶走了一塊石頭,斧刻會選擇無視便也很正常,祂但凡介入,牽扯整個南玉鎮守府衙上百位修士,甚至威脅到南玉城百姓,必然會被大物們圍剿。

單是寧長吏一人,便無關緊要,而寧長吏能活著回到府衙,除了未能直接撞見斧刻,沒有彆的解釋,至於寧長吏因何化妖,倒也很容易想清楚。

寧長吏自身有問題是必然的,斧刻畢竟是妖神,祂長期待著的地方,再普通也會變得不普通,任何方式都可能讓寧長吏化妖,尤其是在寧長吏受傷神魂難以持守的情況下。

斧刻若是個明明很強,卻十分謹慎的妖神,薑望想要借石頭汲取養分的難度就很大了。

薑望嘗試著拽了一下鎖鏈。

超乎想象的堅固。

“南玉鎮守呢?”

門神鋪首說道:“一直沒見到他。”

薑望有些頭疼想著,我就是汲取個養分,忙活半天,啥也沒有,南玉鎮守還給搞難題,哪都找不著,再這樣,我可就不救你了。

“但我們是南玉鎮守府衙的門神,隻要擺脫神性壓製,恢複力量,自能感知鎮守的位置。”

薑望嗯了一聲,那還好點。

他雙手拽住鎖鏈,稍微多用了些力量,將其扯斷。

想著不愧是縛神的鎖鏈,換個尋常的澡雪境修士都不一定能扯得斷。

剛要再扯斷另一條鎖鏈,薑望忽覺背脊發麻。

他猛地回頭,什麼都沒有。

但很清楚感覺到好像有眼睛在窺伺。

斧刻?

除了因為鎖鏈斷裂,引起斧刻的注意,薑望暫時想不到彆的可能。

他全身心戒備。

得救的一位門神鋪首也很緊張,大氣都不敢喘。

身為一尊神祇,實在太憋屈了。

但等了許久,也沒見有彆的動靜。

似乎斧刻隻是看著,沒有想做什麼的意思。

薑望嘗試著把另一條鎖鏈扯斷。

被窺視的感覺反而緊跟著消失了。

“先離開這裡。”

薑望看了一眼兩尊門神鋪首,說道。

他沒有直接再將此間打破,而是飛出井底,想看看外麵是何景象。

黑暗是漫無邊際的,隻是裝飾品的月亮沒有撒下絲毫光輝,但它本身卻是亮著的,薑望很懷疑月亮是真的月亮,可它並沒有真正在這方世界裡。

薑望轉身向後看去。

頗為刺眼。

天上掛著火球,熊熊燃燒,那是太陽。

但相同的是,除了自身的奪目光輝,太陽也沒有給黑暗裡帶來太多光芒。

日月相對,仿佛便是此間僅有的兩個事物。

“寧長吏他們外出降妖除魔的地點自然也在南玉管轄範圍裡,你們作為南玉門神,是否清楚妖神斧刻?”

門神鋪首心思敏捷,驚訝道:“這一切都是斧刻所為?”

薑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此地確是斧刻具象化的世界,但並非主觀上針對鎮守府衙,否則我們一個都活不了,早就死了。”

門神鋪首說道:“當初滿棠山執劍者倒是來過一趟南玉,整個壟蟬知曉滿棠山所在位置的人很少,但這位執劍者,因為比較常見,在任何地方都可能會出現,反而名聲極響。”

“除了一些不知緣由的百姓,壟蟬大部分人都會對滿棠山敬而遠之,據說滿棠山弟子稀少,便也源於此,雖然執劍者對外說,滿棠山隻挑最好的,這個就見仁見智了。”

“畢竟滿棠山弟子幾乎不下山,少數的幾次裡,還敗給了烏啼城一位女修士,要說滿棠山裡都是驚才豔絕的人物,便也稍微站不住腳。”

“而執劍者當初來南玉的目的,就是為了斧刻。”

“我們該是唯一目睹那副畫麵的。”

“執劍者挑釁斧刻,但斧刻始終沒有露麵,因居於山洞裡,外麵布滿石頭,執劍者直接就中招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無法得見,隻知道執劍者脫困而出,罵罵咧咧,轉頭就走了,再也沒來過。”

薑望麵色凝重。

不愧是妖神級彆的存在。

能讓滿棠山執劍者吃癟。

要汲取養分的可能性更小了。

但也更進一步證實,斧刻很謹慎,祂該是有能力殺死執劍者,卻沒有那麼做。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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