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從降妖除魔開始第一百三十四章我可真是厲害得很呢井三三看著諸葛富貴,咧嘴笑。
“整這些有的沒的乾嘛?”
“我讓洛城百姓留此觀戰,你當是為了什麼?是我想不到你會因此生疑?但我仍舊說出讓你生疑的話,你又當是為何?”
“那家夥殺你兒子的理由,彆管是不是他願意,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藏著掖著,要麼你現在試試能否把消息送出洛城?”
薑望意識到什麼,轉眸看向城外。
“他們已經到了?”
井三三笑道:“雖然有你來遲的緣故,他們距離很遠,但瞬間抵達洛城,對於青玄署鎮妖使來說,哪有這麼難,無非是咬咬牙,多浪費些法器符籙,現在早已悄無聲息封鎖洛城,在外形成禁絕之地,隔斷所有法器符籙,甚至是炁。”
薑望釋然。
諸葛富貴麵色一沉。
青玄署鎮妖使?
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以前的事情曝露了?
他做得可謂滴水不漏,而且近兩年自己相對低調也沒做太大的事,怎會在此刻突然曝露?
井三三話說出口,諸葛富貴自然相信,洛城已無法向外傳遞消息,能即時互通的法器,非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多是需要些時間,沒有第一時間送出消息,青玄署在洛城外布置禁絕之地,便意味著他現在做不了彆的。
神遊的視野裡是青玄署鎮妖使們的模糊身影,哪怕看不真切,也能證實崔行令並未親自到場,他仍有希望殺出重圍。
隻要踏出洛城,自然能召集全境月滿西樓修士,事跡沒有傳揚出去,以被人‘誣陷’的理由,月滿西樓自會毫不猶豫展開行動。
未到徹底敗露的時候,諸葛富貴自當繼續表演,有洛水河畔百姓攔著,這兩人如何殺他?隻要投鼠忌器,他便能輕易反殺。
雖然正麵交鋒,諸葛富貴也沒覺得這兩人能殺得了他。
但有更穩妥的手段,他何必冒險?
“我實是不懂你在說什麼,老朽雖未與青玄署打過交道,但協助鎮守府衙降妖除魔,也該在青玄署鎮妖使們耳中有些名聲,拿著青玄署威脅我,說什麼封鎖洛城,是把洛城百姓都當做白癡麼!”
聽聞井三三說出青玄署三個字,百姓們的確懵了一下。
但再聽諸葛富貴所言,他們幡然醒悟,諸葛善人降妖除魔,可謂神仙也,青玄署怎會圍困洛城捉拿諸葛善人?而且真要如此,青玄署要拿人,何須這般麻煩?
一聽就是假的!
洛水河畔再次群情四起。
薑望有些頭疼,說道:“你有確鑿證據能拿出來麼,若是沒有,就彆跟他廢話了,百姓信他更勝你我,哪怕他兒子被洛城百姓深惡痛絕,可他們顯然不會遷怒諸葛富貴。”
井三三說道:“諸葛富貴的善名在洛城根深蒂固,想輕易推翻,的確有很大難度,但百姓們若是衝上來,我們難免畏手畏腳,所以你攔著,我來殺。”
扳指對麵的人能得知諸葛富貴暗地裡的事情,便證明著諸葛富貴沒有真的完美隱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更何況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證據肯定是有,或拿下諸葛富貴,或直接殺了他,沒有太大區彆。
而且扳指對麵的人也沒說不能直接殺,那就是可以殺。
薑望倒也沒有反駁井三三,諸葛富貴麻煩的是他的身份,是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嚴重後果,自身隻是用資源堆起來的澡雪境,薑望是真看不上眼。
在斧刻的具象世界裡,他汲取了很龐大的養分,尋常澡雪境已經可有可無,微末的養分,對現在的薑望來說,跟沒有一樣,沒必要浪費力氣。
他也沒想真的幫扳指對麵之人做事,此刻甚至想著,破境澡雪巔峰的契機是否能從井三三身上得到?
看到井三三徑直朝著諸葛富貴走去。
薑望向小魚三女招招手,攔住百姓的事,自然也無需親自來。
阿空甩出了大鐮刀,剛要上前的百姓驚慌後退,小魚緊跟著斬出一劍,目標是地麵,武夫的強橫力道直接把洛水河畔的石板路轟出一道寬兩丈的溝壑,普通人可沒本事跳過去。
小魚拽著汝鄢青,阿空衝在前,在不傷及百姓的同時,把他們攔在街道兩頭,但諸葛家護衛突然殺出,小魚當即把汝鄢青扔給阿空,讓她繼續攔截百姓,自己則提劍殺向諸葛家護衛。
此般場景,自然很難第一時間把百姓都攔住,但也鮮少有百姓敢往前衝,井三三趁勢疾奔,舞著手裡的刀,直襲諸葛富貴麵門。
薑望搬出藤椅,就躺在街上。
仿若周遭一切都與他無關。
縱然百姓被攔,諸葛富貴也未動聲色,他本來也沒有完全指望這些,隻要依舊占據地利人和便夠了。
相比於薑望,諸葛富貴自然更在意無法看出深淺的井三三。
而且據他所知,青玄署裡也沒有這號人物。
想到圍城的鎮妖使,再看此二人僅帶著三個小姑娘直接與他正麵交鋒,怎麼都透著一股怪異,正確的方法,該是布置禁絕之地,向洛城百姓揭露他的罪行,鎮妖使們隨後群起而攻之。
但城外鎮妖使顯然沒有半點想行動的意思。
他意識到這裡麵可能有彆的問題。
眼見井三三疾奔而至,諸葛富貴也沒有讓手下護衛先行試探一番的想法,井三三許是修為不俗,但那個相貌不俗的竟在此時愜意躺在藤椅上,想來是身份上有異。
井三三隻是他的護衛,真正的頭兒是薑望。
畢竟他能清楚看穿薑望的修為,如果井三三身份更高,薑望又怎麼敢躺在藤椅上看戲呢?
那麼井三三的死活也就無需在意了,沒了井三三,薑望便可以任意拿捏,也能從其口中探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念及此,諸葛富貴揮袖間,手裡便多了一把劍,直接是毫無保留。
想著井三三縱有隱藏修為,能僥幸活命,也必然重傷。
但井三三奔行途中隻是隨意舞了下刀,諸葛富貴全力以赴的劍勢便瞬間土崩瓦解。
諸葛富貴剛剛反應過來,便已被刀架在脖頸上。
井三三嗬嗬說道:“你可真弱啊,沒有資質就彆妄想,整那麼多資源堆起來,簡直浪費,原想著你能讓三爺我活動活動筋骨,還真是讓我想多了。”
薑望眯眼。
看來扳指對麵的那位皇子殿下純粹是想借諸葛富貴這件事綁住自己,要說諸葛富貴難纏,但隻要出其不意,有青玄署輔助,封鎖洛城,井三三隨隨便便就能把諸葛家殺穿,何必特意讓自己幫忙。
有了這件事,彆管他是否真的幫扳指對麵之人做事,旁人理所當然都會這麼認為,畢竟諸葛富貴一事尚算隱秘,那位皇子要出手,自當要用心腹。
諸葛富貴傻了眼。
他已經很謹慎了,直接就毫無保留,全力出劍,哪成想對麵是個怪物?
雖然他的修為是資源堆起來的,但可不是一般的資源,否則以他的資質想破入澡雪,耗光兩個境的資源都夠嗆,月滿西樓勢力再廣,財勢再雄厚,也沒本事傾儘一境資源,遑論兩個境以上。
資質高的不需要,至多在特殊情況提升破境概率,資質差的要舉半國之資源才能做到穩妥,瘋了麼?除了底蘊深厚到令人發指的望族或者宗門以及神都,剩下的哪有機會甚至有能耐得到這麼多資源?
而且是把這些資源用在不堪大用的廢柴身上。
諸葛富貴是以大量資源輔助一門妖術才得以破境澡雪的,甚至為完成這件事,借著降妖除魔之舉,可是獻祭了多個村落。
若非壟蟬妖怪肆虐,偶有妖患發生,月滿西樓修士又遍布全境,能以此遮掩,他想瞞天過海,可比飛升都難。
因為妖術的緣故,他其實根本沒有經曆心魔劫,不然意誌再堅定,以此般方式破入澡雪,也絕無生還可能。
他是沒有真性的澡雪境修士,那意味著他畢生也隻能停在澡雪境,甚至要穩住現有的修為不跌都相當不易,想要再獲得更強的力量,唯有化妖一條路可走。
雖然有這些頗為致命的弊端,但他也能比尋常正經的澡雪境修士強得多,卻在井三三麵前敗得此般徹底,他一時無法接受。
“你究竟是何人!?”
在諸葛富貴想來,青玄署裡能做到這件事的隻有崔行令,毫無疑問,井三三並非青玄署鎮妖使,是來自彆的勢力。
而且能讓青玄署鎮妖使們協助行事,在彆的境,例如苦檀劍閣這般大宗是沒什麼奇怪的,但壟蟬卻不然,滿棠山是什麼情況人儘皆知,莫說不會找青玄署幫忙,青玄署也斷然不會幫。
烏啼城更是彰顯神秘,仿佛超脫世外一般,跟青玄署以及壟蟬所有宗門都牽扯極淺,再一個便是魚淵學府,但兩者除了每年祭賢,鮮少有彆的行動需要通力合作。
除此之外,沒有哪方勢力可以讓青玄署甘居人下。
壟蟬是沒有驍菓軍駐紮的,因四麵都是隋境,不見外敵。
想到這裡,諸葛富貴有些膽顫心驚。
因為除了神都,他想不到彆的可能。
哪怕他是壟蟬月滿西樓的樓主,但諸葛家的勢力僅限於洛城,也不是什麼大族,月滿西樓樓主的位置是能者居之,他能帶領月滿西樓更好,而且修為也是最高的,理所當然便是樓主。
在神都眼裡,他是個啥?
他啥也不是。
能被神都瞧在眼裡,自然是極好的事情,反過來也是極其糟糕的事情。
那意味著諸葛富貴再難翻身。
他不僅苦笑想著,能讓神都出麵,自己可真是厲害得很呢。
但要束手就擒,他絕不甘心。
因為他很清楚,哪怕束手就擒,也難逃一死。
倒不如孤注一擲,用洛城獻祭,至少也能找一堆陪葬的。
從他打算以妖術尋求破境的那一日開始,便有想到最壞的結果,自然不會毫無準備,現在洛城是他的樊籠,也是他的一大殺器。
看到諸葛富貴從驚恐再轉為平靜的麵容,井三三笑著說道:“是有藏著什麼底牌吧?”
“從來洛城的時候我便很清楚,用資源堆起來的澡雪境,殺起來就如碾死螞蟻,我有自信瞬間結果你,甚至摧毀整個諸葛家,可畢竟存著隱患,萬一你有機會把命令傳給月滿西樓呢?”
“青玄署的出現隻是確保萬無一失,而洛城裡有我在,你便什麼都做不了。”
他瞬時揮刀,斬向諸葛富貴的頭顱!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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