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從降妖除魔開始第二十四章看著就不像好人薑望獨自回到棲霞街,老內侍帶著神都麟衛早已等在望來湖山門前,看到薑望的身影,老內侍陰沉的臉色忽而掛起笑容,上前行禮道:「侯爺,已經耽擱夠久,該啟程前往神都了。」
薑望麵無表情說道:「再等等。」
老內侍皺眉說道:「老奴已等了二十餘日,侯爺究竟有什麼事到現在還沒做完?」
薑望看了他一眼,說道:「大事。」
老內侍搖頭說道:「最多再等一旬,侯爺便必須出發了,否則陛下該等急了。」
薑望嗯了一聲,徑直跨過山門,接著黑焰軍甲士又把山門關閉。
老內侍微微眯著眼,淡淡說道:「隨時做好啟程的準備。」
神都麟衛應是。
......
壟蟬烏啼城。
副城主輕撫著棋盤,秀眉深鎖。
井三三推門而入,說道:「神鳶回來了。」
副城主意外道:「她怎麼這時候回來?病治好了?」
井三三搖頭說道:「隻她自己,阿姐沒回來,現在應該已經入城了。」
副城主看了眼房間裡若隱若現的陣紋,說道:「把她直接帶過來。」
井三三點點頭,退出房間。
神都早已有目光開始注視烏啼城,現在唯有副城主的房間能暫時遮掩神都的視線,且能讓對方毫無所覺。
沒過多久,李神鳶便步入房間。
與此同時,神都的神守閣裡,有青絲飄散,白衣如雪的中年男人正默默盯著烏啼城。
他癱坐在書案之後,手裡捧著一卷書,雖是得了旨意要盯著烏啼城一舉一動,但其實他很清楚,是因為自己最閒。
神守閣便是神都的鎮守府衙,妖怪有青玄署解決,神都有驍菓軍鎮守,神守閣最多就是解決鄰裡糾紛,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大案發生,壟蟬相距神都極為遙遠,雖然他修為不弱,但一直盯著是非常損耗心神的。
他不可避免有些偷懶,見烏啼城副城主母女倆閒談的畫麵,他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問題,就移開了目光。
但事實上,他看到的聽到的都隻是假象。
「這麼看來,的確是個線索。」副城主手掌拂過棋盤,皺眉說道:「距離太遠,無法查詢神都有沒有你父親的痕跡,隻有找到那卷書才能確定,朝泗巷這個名字是巧合還是真的與你父親有關。」
抬眸看向李神鳶,副城主說道:「時年和柳翩都在神都,我會把消息通知給他們,你就沒必要跑一趟了。」
李神鳶連忙說道:「但薑望不久後也會前往神都,到時候我的病就沒人救治,若時間長了,很可能再次加重,一邊為了治病,一邊也能找尋那卷書,多一個人多份力量,神都我怎麼都得去,而且有老師跟著,出不了什麼意外。」
副城主微微猶豫,點頭同意道:「你到時候彆自作主張惹禍就好,我會告訴柳翩,謹慎行事。」
......
夜,某處荒川峽穀。
星辰遍布,明月皎潔。
高高土丘上,梁小悠盤膝隨意坐著。
她旁邊是一襲青衫的梁良,右腳懸空,左腿屈膝踩著丘沿,左臂搭在左腿膝蓋上,右臂撐在身側,抬眸看著星海。
「所以說,是跟那個薑望沒有關係?」
梁小悠嗯了一聲,在決定堅持不入險境的原則後,更是認為梁良殺不了薑望,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隻能儘量把薑望撇出去,但要給出為何半生半死的解釋,思來想去,唯有拋給妖怪。
至於是什麼妖怪,她表示不認得。
這讓想幫梁小悠出氣的梁
良無可奈何。
但他也有詳細詢問妖怪長什麼樣子,現編的梁小悠沒有具體參照物,便把燭神的某些特征說了出來,當世除了仙,已無人親眼見過燭神,留存下來的古籍裡記載的也隻是部分特征罷了,所以梁良並未意識到梁小悠的描述有什麼問題。
他隻是眸子漸冷,說道:「待日後見到祂,我必將其挫骨揚灰。」
梁小悠尬笑一聲。
梁良隨即又肅然說道:「顧景風莫名其妙氣絕而亡,眼下世間妖患迭生,很可能也是不知覺著了什麼妖怪的道,魏先生決定讓山澤部眾隱藏身份的同時,儘可能降妖除魔,我即日也要出發,正好你跟我一塊去散散心。」
梁小悠趕緊擺手說道:「這就不必了,我想好好歇歇。」
她現在的唯一準則就是苟,苟至道行起碼恢複到人間修士最巔峰的層麵,否則到哪兒都容易遇到危險,何況她熒惑的身份已經敗露,她在人或妖甚至仙人眼裡都是香餑餑,沒有絕對的實力,到處亂竄,必不可取。
梁良也未強求,說道:「那你就跟在魏先生身邊,明日一早,我會先與李浮生彙合,目標是琅嬛,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你千萬照顧好自己。」
梁小悠默默點頭,在她記憶裡,梁家姐弟的感情便很好,但這些日子真正體會到時刻被照顧的感覺,竟讓她頗為享受,同時也有些畏懼,這樣的感情她並不需要。
......
苦檀上煬因象城,小草閣。
白霅從家族鋪子裡回來,自從因象城其餘大族敗落,除了高高在上的魚淵學府,便是白家一家獨大後,白霅要管的生意自然就更多了,也沒有功夫理會自己那個大侄子。
剛談了很大一單生意,白霅心情很不錯,哼著小曲朝後院走,無意間瞥見池塘邊盤膝坐著一道身影,而且還戴著怪模怪樣的麵具,他當即眉頭一皺,伸手拽住旁邊路過剛要行禮的仆人,問道:「那家夥是誰,怎麼在後院?」
仆人躬身說道:「是公子安排的人,可以白家任意行走。」
白霅聞言,心頭一股火騰就冒了出來,「把人給我趕走,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裡帶,瞧那怪模怪樣的打扮,看著就不像好人,簡直讓我一天的好心情敗壞殆儘。」
仆人惶恐說道:「但公子吩咐了,此人要做什麼都不能過問,若把人趕走了,如何向公子交代?」
白霅冷聲道:「這個家裡誰輩分最大?他雖然是表麵上的族長,但又是誰在治理家族?你們的工錢是誰在發?彆讓我說第二遍,否則你就卷鋪蓋滾蛋!」
仆人頓時揮手召集其餘人,一窩蜂衝向池塘邊的人。
雜亂的腳步聲驚醒入定修行的無雙客,他眸子裡寒光一閃而逝,畢竟是漸離者,幾乎下意識便拔刀出鞘,但注意到是白家的奴仆,他及時收刀,淡然說道:「彆打擾我,滾遠點。」
可也就是刀出鞘的瞬間,迸濺的寒芒足以把那些仆人嚇癱,他們一個接一個跪在無雙客麵前,甚至有人跑得快,直接一個滑跪,滿臉都寫著我是誰?我在哪兒?
見此一幕的白霅氣壞了,大罵道:「一群廢物,這麼平坦的路都能跌倒!」
他疾衝衝快步走來,伸手拽住無雙客的麵具,狠狠扯了下來,喝道:「不
管你跟白雪衣那小子是什麼關係,這裡是白家,由我說了算,奉勸你麻溜地趕緊滾出去......」
但說到最後,他語氣漸弱,因為看清了無雙客的臉,滿是疤痕,異常恐怖,瞧著就很不好惹。
無雙客縱是麵無表情,也像是露著凶狠,他緩緩伸手奪回麵具重新戴在臉上,平靜說道:「看到我的臉,你便活不了,但你既然是白家的人,我不會殺
你,可該有的懲罰少不了。」
話落,他猛地抓住白霅的頭發,將其腦袋狠狠砸在地上。
白霅發出淒厲的哀嚎聲。
無雙客則是無動於衷,一下又一下砸著。
哀嚎聲從剛開始的淒厲漸漸變得無力。
緊跟著又是更多淩亂腳步聲乃至破空聲響起。
靠在小草閣窗前瞭望遠方的白雪衣將那副畫麵瞧在眼裡,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想著白霅真是會給自己找罪受。
他沒有理會白家護衛趕過去的後續情況,畢竟一開始就有約法三章,彆的不談,無雙客雖然很瘋,但會遵守承諾,不會要白家人的性命。
夜漸深沉。
李害亂上得小草閣,揖手說道:「公子,屬實頗費了些功夫,才終於找到顧潮流的下落,那家夥居然在西覃,我已聯係西覃那邊的漸離者,通知顧潮流回隋,估摸著最快也要一旬。」
白雪衣淡淡說道:「不用讓他來見我,直接把任務派給他就行。」
「明白。」李害亂抬眸認真看了眼白雪衣的側影,這才轉身離開小草閣。
白雪衣喃喃自語道:「雖然之前很知足那些氣運,可等真正據為己有,又不覺得滿足了,人啊,果然都是很難知足的家夥,沒有的時候,想著擁有,等擁有了,又想要更多,但我得控製這種情緒,否則會很麻煩啊。」.Ь.
......
棲霞街的湖上樓閣裡。
薑望雙眸緊閉,直接席地而坐。
阿姐赤腳在湖邊撲棱著水,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她的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薑望這回沒有吝嗇神性,在能維持神國平衡的前提下,有多少神性都喂給了氣運,可這依舊遠遠無法讓氣運在短時間裡徹底覆蓋苦檀每個角落。
等前往神都,遠離了苦檀,薑望毫無疑問便又得需要條件才能使用神國的力量,雖然目前常態下也具備了初入澡雪巔峰的修為,但想要在神都隨時隨刻抹殺苦檀出現的妖患,是很難的,他隻有身在苦檀才可以。
所以迫切想著要把氣運儘快覆蓋一境,在去神都之前,就抹除苦檀所有妖患。
但在用儘手段後,薑望意識到,哪怕有著無窮無儘的神性能給予氣運,也得在秋季才可能做到覆蓋完全。
老內侍明顯沒了耐心,薑望也不想耗儘陳景淮的耐心,如果一怒之下不管不顧,彆說讓國師曹崇凜親自出手,換其餘任何一位大物,他都很難活下來。
既然陳景淮顧慮著所謂仙人,在正常情況下,他的確可以不斷踩踏陳景淮的底線,但超過了度,就有麻煩了,畢竟他自己最清楚,身後根本沒有什麼仙人靠山,要指著所謂仙人唬住陳景淮,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
薑望稍作思忖,決定先退一步。
把目前氣運覆蓋的苦檀區域裡的妖患解決掉,剩下的有劍神前輩在,再有望來湖等宗門修士繼續降妖除魔,該是能極大改善問題,起碼不會出現人手不足導致一鎮百姓都遇害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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