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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多久,李靈飛再一次醒來,立刻遍查全身,他記得自己的骨骼、身體炸裂,而此時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體膚完好。
李靈飛又驚又喜,舉目四望,隻見四周是茂密的森林、綠油油的草地、清澈的湖泊,身邊白雲漂浮。
李靈飛幾乎以為自己來到了仙境。
一段琴聲響起。
李靈飛木然地走了過去。
沒一會兒,四個人影出現在視線裡,一男、三女,男子正坐在河流邊撫琴。
“你終於回來了。”男子的聲音細膩而嘶啞,他也不抬頭,繼續撫琴。
一時間,那三個女子同時看來,六道目光齊齊聚在李靈飛的臉上。
李靈飛心下奇怪。
這些人是誰?
這時頭頂飛過幾隻仙鶴。李靈飛神色茫然,左右四顧,此地已然不是那個神秘洞穴了,四周綠葉片片,鳥語花香,宛如一片世外桃源。
放眼遠望!
“天呐!”李靈飛身子微顫,隻見遠方一覽無餘,雲霧飄渺,若隱若現,迷蒙各異,這裡居然是一個極高之地,就像是一座奇高無比的山岩頂峰。
而眼前的一切又像是陸地,可這裡不是陸地,是在大山的最高處。
湖水,瀑布,樹林。
“我們已然在這裡等你許久,如今眾望所歸,幸也!”撫琴男子幽幽說著,過了一會兒,才輕輕抬頭,看了過來。
與那男子微一對視,李靈飛心中不由動容,這是個極其英朗的男子,行為舉止、目光流轉之間,風度自生。
英挺男子微微一笑,目光又收了回去,繼續專心撫琴。
琴音寥寥,動人心魄,其弦外音律之玄奇,仿佛是在耳邊,又仿佛來自天外,說不清這個琴音到底哪裡美妙,但就是讓人忍不住動容。
無形的音波看似虛無縹緲,但又及其清晰,就像是一襲水霧行空變幻,推波助瀾,一浪一浪如同潮升潮落。
其水霧看似輕盈,卻又氣勢如虹,李靈飛看在眼裡,隻覺得這音波、音律大有來去與天地之間的神往,上入九天,下入冥土。
回音散開,天地應和。
李靈飛心裡知道,眼前這位一定是不世出的高人,可是自己活了十七年,彆說見過,就連聽也沒曾聽說過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不過這些日子被那個老滅絕帶到的每一個地方都比較離奇,是以對此並不算太吃驚,不過李靈飛心裡有些害怕,也不知眼前這幾位又是什麼來頭,要是在被那什麼心狠的王八蛋抓住,自己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這,這是哪裡?”李靈飛不敢上前,望了一會兒湖對麵的撫琴男子,繼而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三女身上。
這三個女子一個比一個妖豔,相貌之美,宛如仙女下凡。
湖水之上有著一條瀑布,瀑布旁邊有著一座木樓,木樓旁邊有著一顆蜿蜒的大樹,一個白衣女子在哪裡快樂地蕩著秋千,花枝招展的樣子不可一世,她望著李靈飛,拋來一個媚眼,這動人心魄的眼神兒,隻怕就連和尚看了也動心。
湖邊小草輕柔,頭頂飛鳳簪,卷著褲筒,光著小腳丫戲水的是一個身著緊身衣的女子,相貌比起前者亦有出塵之意,那潔白的小腿看在眼裡,李靈飛都差點流哈拉子。
緊身衣女子身邊佇立著一個藍衣女子,她相貌清素,卻更讓人有種心生憐愛的衝動,不過這個女子眼神也最奇怪,冷豔。
蕩秋千的白衣女子笑嘻嘻地望了一眼撫琴男子,道:“你轉世回來的好朋友,看來什麼也不記得啦。”
“這裡是‘玉狐宮’!”冷豔藍衣女子望著李靈飛,淡淡地說道。
“玉狐宮!”李靈飛再度四顧,可這裡怎麼也不像是個宮殿啊?況且這個名字似乎也充盈著一股‘妖異’,主要是那個‘狐’字。
“不錯,正是你的朋友與你相約的地方!”藍衣女子微微一動,舉步踏空,虛浮在水麵之上。玉手一指,水中一片蓮葉脫水飛出,飄到李靈飛腳下。
這,就像是妖術。
也不管李靈飛願不願意,蓮葉已然載著他飛到湖對麵,來到幾人身邊,蓮葉‘叮’的一聲化成一片水霧消失不見。
李靈飛滿目戒備之色,連退三步:“你們想乾什麼?額對,剛才你說是我的朋友,那你們是?”
“我就是你的朋友!”撫琴男子停住琴弦,抬頭笑盈盈地望著李靈飛。
“原來咱們是朋友?”
哎呦我的小心肝啊,幸好不是壞人,李靈飛心中大石頭放下,繼而換做笑臉,在撫琴男子對麵坐下道:“沒想到你我還能在這裡不期而遇,實在是緣分啊!”
冷豔女子道:“你記起他了。”
李靈飛一搖頭:“不記得。”
冷豔女子臉一黑。
李靈飛道:“你們是什麼人?”
白衣女子滿目媚笑,在秋千上飄來飄去,望著撫琴男子道:“看來你的作為,倒也落不到好。沉公子,到不知你的這位朋友之前到底是什麼人?竟讓你如此勞師動眾,親自迎接?”
撫琴男子不答,反而笑望李靈飛道:“不記得也沒關係,以後你會記起來,正所謂相逢何必曾相識。不是嗎?”
李靈飛一陣錯愕:“好有詩意啊!朋友,相約的地方,我又是誰?”
緊身衣女子望了過來:“你原本是屬於這裡的,轉世到了彆處,如今又回來了,就這麼簡單,董了麼?”
“轉世!”李靈飛聞言沉思,喃喃自語:“挺深奧。不過我叫李靈飛啊?以前也並沒有來過這裡,也不曾有過你們這樣的朋友啊?”
“李靈飛!”三女低低念起。
李靈飛點頭:“是啊。話說我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之前我好像在……”腦海中閃過山洞中的一幕。
沉公子道:“輪回轉世,磨難叢生。你在渡劫,去人間曆經磨難,若是你不回來,那就會元神毀滅,如今你已回歸,磨難已畢,可喜可賀。”
李靈飛:“渡劫,去人間曆經磨難。我有病麼?”
白衣女子道:“三災五劫,災可避,劫難逃。你在人間嘗儘苦難,若是能堅持到轉世之日,那就是算是度過了,如果堅持不了……”
李靈飛都快被搞糊塗了:“你意思是說我這十七年年都是白活了?”
藍衣女子道:“不完全是,就是磨難!”
“磨難,啊呀!怪不得這些年我活的如此窩囊,原來都是劫數在作祟。如果當年我要是受不了劫難,自殺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可以這麼說!”沉公子道,“你元神歸位,這一劫算是過去了,不過下一劫難可就不好說了。”
李靈飛原地一蹦:“還有劫難?”
沉公子笑而不答。
“前世的我是你的朋友,今世的我投胎做人,活在長安。”李靈飛深呼一口氣道:“現在我趕回來了,而你作為我的朋友,便來迎接我,對不對?”
白衣女子格格直笑:“差不多了,沒想到沉公子的朋友腦子這麼笨。你不是說他之前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麼?”
這到底是哪跟哪啊?現在李靈飛還是搞不明白狀況,似乎也能理解他們的意思,可是自己活生生地在長安待了十幾年……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說我之前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那我到底是誰啊?”
此言一出,三女同時望向沉公子。
沉公子麵容古井無波,不溫不火道:“當初你我相逢,亦是不期而遇,也不過隻有一麵之緣。你的名字沉某也不知道,當初沉某叫你無名?”
“無名!”李靈飛吃驚莫名,“你說我之前無父無母,是個沒人要的孩子,然後咱倆見了一麵,然後就成好朋友了?”
沉公子點頭:“你可以這麼理解,至於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隻知道,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彆的我也一無所知。”
白衣女子道:“騙誰呢?見一麵就成好友了,妹妹我與沉公子你多次相逢,你也沒給我多少好臉,這臭小子見一麵都讓你不顧一切地來了?”
緊身衣女子也符合道:“是啊,沉公子你到底在隱瞞什麼?我們三人既然答應替你保護他,你總不能連他是誰都不告訴我們吧?”
沉公子一副天人姿態:“實不相瞞,的確隻是一麵之緣,隻因投緣,故此相呼,其他一無所知。”
“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投緣了。那這小子的緣分還真不淺,他這麼滑頭,相貌與之前一樣麼?”白衣女子忍不住問。
沉公子搖頭。
“不一樣,那你怎麼知道就是他?”
沉公子:“緣起緣落,本心不變。脾性雖改,靈元猶存。沉某自然不會忘卻。”
白衣女子無語了。
這沉公子似乎在充當大尾巴狼的角色,說話慢慢的,好像很了不起。李靈飛心裡一動,望著白衣女子:“你們三個是來保護我的?”
緊身衣女子道:“當然了,要不是沉大公子出麵,我們才懶得來。不過我還真是好奇了,你之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讓我們的沉公子都如此拜服。”
李靈飛無奈攤開手掌:“我不是無名麼?據說厲害的人都沒有名字?”
沉公子道:“你之前修煉的是紫府元嬰,元嬰自是從小做起,而你的內在修為隻是暫時被禁錮了,等到你修煉大成,禁錮修為自會脫穎而出,回歸本尊。”
李靈飛問道:“也就是說現在的我還不是我,而是一個傀儡?”
沉公子笑道:“也不完全是。”
李靈飛快崩潰了,這種轉世重生的怪異之事還真是聞所未聞,也根本消化不了沉公子真正的意思。
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總算是能活下來了。
李靈飛還是莫名其妙:“原來我是個死人!”
沉公子笑著道:“這裡有淡茶一杯,喝下它,壓壓驚吧!”
桌上的一杯淡茶被沉公子推了過來,李靈飛也不客氣,端起一飲而儘,茶不熱,不過進入小腹後,卻是覺得怪異,不過李靈飛倒也不在意,忍不住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們是誰呢?你是誰啊?”
沉公子笑道:“沉玉簫。”
“好名字,不過你彈得是琴啊?名字怎麼是蕭!”李靈飛忍不住問道。
白衣女子咯咯笑著道:“咱們的沉公子向來閒雲野鶴,修為了得,平日裡不修煉不做事,天天沒事給人吹笛子聽,啊!我也奇怪,今兒怎麼就彈琴了。”
沉玉簫脾氣好,絲毫不生氣:“玉簫之名,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彈琴吹簫,殊途同歸,均為雅事,不必在意。”
李靈飛佩服地望著他道:“沉哥非但談吐不凡,在音律方麵卻也有很大的造詣啊!”
話剛落音,李靈飛頭顱忽然一陣劇痛,鑽心的痛,李靈飛砰地一聲摔倒在地,滿地打滾。
四人依舊不動,望著李靈飛笑而不語。
“水,水……”李靈飛雙目赤紅,他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水裡有毒,你們,你們為什麼要害我,不是朋友的嗎?”
四人不說話。
李靈飛絕望了,剛才還說什麼朋友,看來這四人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腦袋似乎要裂開了。
真的裂開了!
陡然,額頭兩邊,似乎有一塊骨頭拱了出來,仿佛已經將頭顱頂開了。
李靈飛嗷嗷怪叫起來:“奶奶類個熊,你個鱉孫沉玉簫,我的頭,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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