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唱罷我登場，莫嘲風月戲莫笑人荒唐。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道無情道有情費思量……”唱到了最後一段，舒顏垂下眼眸緩緩側身，將自己的整張臉都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這再一次引起了台下的騷動——
“我艸！還有這種操作？”
“誒？你們彆說還有點好看呢！”
“嗚嗚嗚我愛了……”
……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整個禮堂安靜了幾秒，接著便爆發出了陣陣喝彩聲。
禮堂的燈光陡然亮起，舒顏拿著話筒微微一笑：“好了，同學們都稍稍安靜一下……如果大家喜歡我的表演呢，就請在之後的投票環節多多為我投票哦……”
主持人和先前的參賽者們也接二連三地走上了舞台。
從舒顏手中接過話筒，主持人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相信剛才21號選手的表演也是很精彩吧？那麼接下來就進入我們的投票環節。高一和高三的同學們可以按下手中的投票器為心儀的參賽者投票，30秒後，後台工作人員會將投票通道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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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鐘很快就過去了。主持人笑道：“好了，同學們可以放下手中的投票器了，再按也沒有用了哦。現在我們來猜猜……第一名，會是誰呢？”
“舒顏！”大家都毫不猶豫地回答。
也有一些學生喊的是自己班裡同學的名字——當然，這隻占少數。他們的呼聲很快就被其他人的聲音蓋了下去。
“看來咱們舒顏同學的人氣很高呀。”主持人狡黠地眨了眨眼，“不過……你們確定她會是冠軍嗎？”
“確定！”學生們的語氣極為堅定。
“如果不是呢？”
“不可能！”
“好吧。”主持人有些無奈，“那現在我們來看看大屏幕。”
“第三名……18號，來自9班的慕涼同學！得票率為14％！恭喜她！”
舞台上的慕涼淡淡地笑了，嘴角邊掛著兩個淺淺的梨渦。燈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瞬間恍若西方的天使。
“第二名……7號，是我們來自13班的喻楚涵同學！得票率為17％！恭喜！”
“那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主持人的麵上帶著神秘的微笑，“這次競選賽的第一名即將揭曉。”
上官凝心裡的那根弦緊繃起來，額上有細密的汗珠冒出。而相比起她的緊張，舒顏則顯得淡定多了。
“有兩位選手都唱的是同一首歌……”主持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學生們打斷了——
“那肯定是我們舒顏更棒了！”
“舒顏的服裝和妝容都要比上官凝走心很多好嗎？”
“上官凝算什麼東西啊！”
……
上官凝清楚地聽到了學生們說的話，不由得臉色一白，心裡卻騰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舒顏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一抬頭就望見了觀眾席裡的段塵軒。
敏銳地察覺到有人正看著自己，段塵軒目光微微流轉，落在舒顏身上。隨即他又清淺地笑了，眼裡一片溫柔。
舒顏心底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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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程煜突然發現江尹晟臉色不太好。
“你怎麼了？”
江尹晟沒說話，眸光陰冷。
樂程煜挑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舒顏在台上似看著某人羞赧地笑著。於是他又順著她的目光四處尋找，最終鎖定了段塵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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