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我剛剛……有點失態了。”舒顏紅著眼眶牽強地笑道。
這讓段塵軒隱隱覺得有些心疼。
“去河邊走走？”他提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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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段塵軒靠在河邊的欄杆上，目光深遠，“去更北的地方，俄羅斯。”
舒顏一怔，想起他曾說過以後會出國，隻是沒想到那一天會來得這麼早罷了。
“俄羅斯？這也……太不主流了吧。”
“你很意外。”
“那裡……很冷吧？”
“是啊。”他靜靜地注視她的雙眸，隨後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無奈地笑道，“隻是……更北的地方，沒有了我心愛的女孩。”
舒顏猛地抬頭，有點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又好像已全然明白。
“我……”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段塵軒眸光微閃：“舒顏，等我。”
“三年之後，我會回到你身邊。”
“五年之後，我要你——”
“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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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顏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了教室。
聽到凳子被拉動的聲響，洛靈子抬起頭來，一眼便瞧見了舒顏蒼白的麵容。
她頓時有些心疼：“顏顏，你怎麼了？”
“我……”
“死不了。”江尹晟站起身來，一個眼神都沒丟給舒顏，便徑直離開了座位。
樂程煜挑眉：“江大少這又是怎麼了？”
舒顏苦笑道：“可能……我昨晚得罪到他了吧。”
“你把他……強了？”樂程煜突然腦洞大開，下一秒就被洛靈子揪住了耳朵，“啊……疼疼疼！”
洛靈子鄙棄地鬆開手：“你太猥瑣了！”
“你怎麼不照鏡子看看你自己？”
“行行行，你不猥瑣行了吧！”洛靈子也懶得跟他爭論了，而是轉頭向舒顏，“顏顏，你到底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昨晚沒睡好而已。彆擔心我了，我沒事。”舒顏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可依舊掩不住眼底黯淡的光。
“那行吧，你下課補補覺。”洛靈子知道舒顏一定有事瞞著自己，但見她不願多說，她也不再多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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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舒顏和江尹晟都在沉默中度過，兩人都沒有和對方說話，氣氛莫名有些怪異。
舒顏決定找個時間和他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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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體育課解散後，同學們都三三兩兩地向教學樓走去。
而舒顏簡短地和洛靈子說了一下昨天的情況和現在的打算，洛靈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便自己先回了教室。
目送著她離開，舒顏回過頭去，一眼就在人群當中捕捉到了江尹晟的身影，她猛跑幾步：“江尹晟！”
江尹晟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舒顏來到他麵前：“江尹晟，我們談談。”
江尹晟目視前方，語氣淡淡的：“沒什麼好談的。”
“江尹晟……”舒顏抓住了他的手臂。
“鬆手。”
“不。”
“我讓你鬆手。”江尹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可這一刻的舒顏無疑是倔強的：“不。”
他皺了皺眉，使勁一抬手，舒顏便趔趄地後退了幾步，卻沒想到被一顆堅硬的石子絆了一下，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疼，鑽心的疼。
等她再次抬起手來，兩隻手掌都一片血紅。
而江尹晟也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衝過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隨後便心急火燎地趕去了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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