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何為探險家

2015-05-02 作者: 三千六百天
第99章 何為探險家

幾人無話,一路向前,斯蒂芬森默默跟在最後。

“既然準備不當探險家了,還要繼續跟下去嗎?”王朝神話不屑問道。

“還是想看看最後的標記點再回去,雖然探險家對我並不合適,但也想有個圓滿結束。”斯蒂芬森答道。

王朝神話搖了搖頭,不再理會。暴風雪散去,木板橋之上蓋滿厚厚的雪花,腳踩上去發出嘎吱嘎吱地聲響,好似在雪地行走一般。耳邊呼呼風聲,雖然不大,但呼吸間白霧繚繞,告訴人們已經到了冬季。

五人一字長蛇,串在一起,遠遠望去,雪白的山間好似五個螞蟻緩緩前行。幾人步步為營,突然隊伍停了下來,王朝神話看到李大洋突然停下,沉聲問道:“怎麼停下來了?”

“你看前邊。”李大洋手指前方,幾人探出頭來,隻見李大洋腳下的木板橋突然斷絕,再無道路,前方隻剩兩條鐵索延伸開去,橫在中央,孤零零地隨風搖擺,發出嘩嘩聲響。

腳底下的木板不翼而飛,而對麵雪山,還有好一段距離。李大洋望著腳下突然消失的木板,轉頭說道:“我們還得過去。”

王朝神話看到再無一塊木板,隻剩兩條鐵索,皺起眉頭:“怎麼會這樣,橋麵突然斷開,離對岸還有一段距離。”

易普塞看到情況,也不說話,當先繞到最前,轉頭說道:“我先試試,你們接上。”說畢轉過頭去,看著細細的兩條鐵索在寒風之中微微搖晃,底下是萬丈深淵,他臉露微笑,蹭地一下,跳到一條鐵索之上!

牢牢站穩,鐵索隻有孩童手臂粗細,易普塞剛一落腳,鐵索猛地往下一沉,易普塞腳麵往下踩了踩,平舉雙手,一步一步踩在鐵索之上,朝岸邊走去,幾人看到,手心都捏出一把汗來,這掉下去有死無生!簡直是玩命,如果之前還算是冒險的話,現在就是拿生命做賭注!

斯蒂芬森望著易普塞的背影,看著他腳下細細的鐵索,睜大了雙眼:“難道非要如此才能擔任探險家嗎?他們每天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幾人望著易普塞,各有心思,漸漸地,易普塞身影消失在遠處,隻看到一個黑影,許久之後,才看到他衝幾人揮手致意,想必已經到達對岸。

李大洋望著前方兩條鐵索,腦門流下幾滴汗來:“如果掉下去,前功儘棄,之前的一切,再無意義。”

他還沒回過神來,王朝神話對著兩手“呸呸”吐了兩口吐沫:“看我的,我第二個!”隻見他一個飛撲,竟然直接撲到鐵索之上,雙手牢牢抓住鐵索,兩腳纏住,就這樣匍匐前進,速度雖慢,姿態也談不上好看,但勝在穩健,緩緩前進。

李大洋看到,皺了下眉頭:“這樣我也能做到,但姿勢像狗,太過不雅,但現在不是雅不雅的時候了!”想畢也一個縱身,跳在另一邊鐵索上,剛一落腳,身子猛地一沉,他趕忙穩住身形。

腳下,是茫茫雪山,萬丈懸崖。他想邁出腳步,但兩腳確猶如鐵釺,定在地上一般!

李大洋深深呼出一口氣:“我他嗎是怕了嗎?”給我動!右腳猛的向前一抬,確一下抬起老高,身子斜歪了出去,他運轉輕功,定住身形,臉上汗水滾滾而下,雖是寒冬,但已經熱的發燙:“看著易普塞閒庭信步,原來如此艱難……”

他穩住心情,在這萬丈雪山之上,每邁出一步,都是對勇氣的極大考驗,腳下鐵索發出嘩嘩聲響,大雪剛過,鐵索濕滑,李大洋左倒右歪,就像喝醉了酒的醉漢在走鋼絲,在這萬丈雪上之上,隨時可能跌落。

忽地,一股大風吹過,猛地擊在後背,猶如給了一拳!李大洋向前倒去,他看著鐵索越來越近,趕忙雙手抓住,吊在空中!大風呼呼吹起,李大洋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在風中搖來搖去。

“嗎的!”他看了看腳下,雙腳懸空,這時旁邊再無一塊木板可供踩踏,全靠臂力支撐,要是平時,這無非是小菜一碟,但此時身在高空,耳邊烈風陣陣,腳下是茫茫雪山,李大洋胸中突然豪氣頓生,望著腳下群山,不禁感慨:

自信人生兩百年,會當擊水三千裡!

“哈哈哈哈哈哈!”李大洋放聲狂笑,雙臂輪流抓握,速度飛快向前,其他幾人聽到他突然放聲大笑,也不知他發的什麼瘋,隻見他雙臂猶如風車一般,飛也似的消失在遠處。

李大洋一臉輕鬆,此時,耳邊的狂風仿佛伴奏,腳下的群山不過溝渠,他一路向前,再無一絲猶疑,死掉又能如何?重新來過就是,區區高山鐵索,怎能阻止我的腳步?

他信心大漲,飛速向前,兩臂轉成風火輪,很快,前方出現了易普塞的身影,他雙臂抱肩,看到李大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低下身子,伸出手去,李大洋看到,搖了搖頭,臨到岸邊,身子猛的飛起,牢牢站在對岸。

易普塞看到,嘿嘿一笑,收回了手。李大洋剛一落地,看到在他腳下,有一塊木牌,上麵刻畫著探險家協會勇攀高峰的小人:不要小瞧自然的力量。

李大洋掏出筆記,迅速記錄而下。自然之力果然雄奇,颶風暴雪,又在這高空吊橋之中,讓人何去何從?自古華山一條路,前路艱險,這路是進還是退?斯蒂芬森有了他的選擇,而我的選擇是繼續留下,完成考試。

他寫完最後一劃,收起筆記,望著對麵,眼前的兩條鐵索滾滾而動,發出嘩嘩聲響,在它之上慢爬的王朝神話幾人不知何時才能到達。

“怎麼?我剛才好似聽到你的笑聲,難道是有什麼樂子嗎?”易普塞向旁邊的李大洋問道。

“並沒有什麼樂子,隻不過對這探險家又多了一層認識罷了。”

“那什麼是探險家呢?”易普塞冰冷地呼出白霧,在他麵前繚繞開來,白霧吹在麵龐,似真似幻。

“探險家嘛,要我看就是作死的人。”李大洋回道。

易普塞轉頭向他望去,李大洋一臉認真:“隻不過是享受這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感受罷了。”

易普塞聽到,不置可否地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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