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雲將帳子掀起一角,夜燈的光亮投進來,衝淡了墨色。
“阿籬,阿籬。”他輕輕喚了幾聲,俯身看身旁,“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莊籬在枕頭上閉著眼,鼻頭微微抽動,並沒醒來。
周景雲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觸手有微微的濕意。
噩夢是會驚恐,不會哭泣。
這是夢到了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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