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大殿之上酒肉臭

3個月前 作者: 安喜悅是我
第487章 大殿之上酒肉臭

第487章 大殿之上酒肉臭

眾人轉到了涵月宮正宮大殿之上,現在也是大晉朝廷的議事中心。

司馬熾自然是坐在主位上,羊獻容坐在他的左手邊,端莊優雅。

不過,這並非是平日裡的早朝,眾位大臣們隻是分彆列在了兩旁,紅衣長矛軍則占據了大部分地方,個個都手持長矛,看起來威嚴至極。

秦朝歌和許鶴年都站在了羊獻容的身後,神色略微緊張。倒是翠喜很是貼心地為羊獻容準備了熱茶後站在她的身側,剛好隔開了她與司馬熾,並且一臉漠然地站在那裡。

看到洪天全被押了上來,且撲倒在地上,羊獻容這才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熱茶。

“洪天全,此時才是本宮正式問案,你可要老實回答。”

大殿之內沒有聲響。

洪天全費力抬起頭看了看,又低下了頭。

“卷宗,應該說,全部的卷宗本宮都看過了,上麵記載的與北軍府和尚書處查驗的一一屬實,你為何還要屢屢翻案呢?”

“我是被冤枉的呀!我沒有偷東西呀!”洪天全喊了起來,“你們就是冤枉我!”

“哦?冤枉?”羊獻容冷哼了一聲。

司馬熾不知道何時福臨心至,忽然在此刻拿起了桌案上的銅鎮紙使勁拍了一下,聲響有些大,嚇得大殿之中的眾人都打了一個哆嗦。就連洪天全都抖了一下,沒敢說話。

羊獻容其實也嚇了一跳,不過她因坐在司馬熾的身邊看到了他的動作,心裡總是有些準備的。所以,趁著眾人都在發呆的時候,又繼續說道:“人家都說你狡猾詭辯,看來也真是所言不差。本宮同你說了三次話,都是家裡的瑣事以及一般問話內容。而你的答案前後差距很大,這也是有記錄在冊的。”

袁禾碩抱著一摞書簡站在一旁,聽到此話立刻挺了挺身子。

羊獻容用餘光掃了他一眼,同時也看到了已經被堵住嘴的蒲金山。他倒是瞪大了眼睛,極為不服的樣子。

“家裡的小事尚且如此,更何況關於案件之事呢。”羊獻容又看回了洪天全,司馬熾很是配合地再次用銅鎮紙拍了一下桌案。“你若從實招來,倒也不失為一位好漢,畢竟有膽量做,就有膽量承認。但如果再強行詭辯,就是故意擾亂朝堂,哪怕現在立時把你打死在大殿之上,也不為過。你……好好想想吧,莫要自討苦吃!”

羊獻容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司馬熾第三次用銅鎮紙拍了桌案,就連一旁的紅衣長矛軍也用長矛堅硬的木杆棍開始搗起了地麵,口中還發出了:“赫赫赫”的聲響,立時讓大殿之內的氣氛變得極為緊張。

有膽子小的,都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洪天全抬著頭看向了羊獻容,一臉的不屑。“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娘兒們……”

這話也是沒說完,秦朝歌已經上前一步,霹靂吧啦幾下子就將洪天全的臉扇得通紅,口鼻流血。

血滴落在大殿的青石板上,極為殷紅粘稠。

“本宮是大晉的慧皇後。”羊獻容的語氣並不淩厲,但透著一股威嚴和極為穩當的氣勢。

“說!趕緊說!”司馬熾又拍了拍桌案。

“你若是說了,本宮也會有所考量的。”羊獻容跟了一句。

此時的洪天全早已經慌了,因為他看到一旁秦朝歌的架勢大有要把他打死的意思,他那手掌上全是自己的血。若是再扇下去,恐怕自己就完結在這裡了。

“我說我說!”洪天全已經口齒不清,“我偷了銀子,藏在我家灶台裡了。”

“你家在哪裡?”羊獻容問道。

“銅鈴巷七號。”

羊獻容轉頭看了袁禾碩,袁禾碩點頭答道:“之前有衙役查到過這個地址。”

“那就去找找。”羊獻容聲音冷冽起來,“若是這一次再說謊,那就可以立時打死。賍銀不要了,本宮、皇上以及王爺還不至於要為了這點錢而愁的不行。”

司馬熾再次拍了桌案,那些紅衣長矛軍以及尚書處北軍府的人全都出動了,他們的動作極快。因為也都是分屬不同的主子,暗暗較勁看看誰能最先找到贓銀。

大殿之上,洪天全的牙齒掉落了幾顆,頭暈腦脹地俯身在地。

蒲金山的眼中明顯有了慌張,他看著羊獻容,身子略略顫抖。

羊獻容已經朝他看了過來,問道:“蒲大人,若是贓銀找到了,本宮算不算是結案了?”

蒲金山不敢出聲。

“是啊,再等等看。”羊獻容笑了笑,用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金棍釵以及耳畔的白玉耳墜,“本宮也是第一次在朝堂之上審案,若是孝惠皇帝能看到今日這一幕一定覺得很好玩的。他最喜歡熱鬨,一邊吃喝,一邊審案,多有趣呀。”

朝堂之上,又有人抖了抖。

他們曾經見證過司馬衷在大殿之上喝酒吃肉聽他們稟告各地事由的情形,現在想想,當時就是用小酒爐溫著酒,還有一些烤肉等吃食。

怎麼之前沒有想到呢?

大牢裡那股子熟悉的“酒肉臭”的滋味,正是司馬衷上朝時候的味道。

張良鋤拎著食盒走了過來,將剛剛在大牢之中的小酒爐以及女兒紅和烤羊肉都一一擺在了桌案之上。

那股子味道彌散開去,不少人都低下了頭。

司馬熾倒是不知道這一過往,但臉色也差了一些。

隻有羊獻容站起了身,拿起了小酒盅自斟了一杯,然後環顧了大殿之上的所有人,輕輕笑了起來。

那張臉瞬間變得光彩奪目,竟然令人移不開目光。

她仰頭喝下了這一小盅酒,辛辣的味道在喉嚨之中縈繞,令她忍不住淚目。隨即,她用纖纖手指捏了一小塊烤羊肉放進了嘴裡,壓了壓酒氣。

原來,當時司馬衷總是眯著眼睛看這些大晉的臣子,是這個原因。

不過,他總是在喝酒,應該不會感受到這股子嗆鼻子的味道。所以,他應該是覺得朝堂之上的這些爛事特彆無趣吧?

羊獻容朝向大殿之中的人一一看了過去,發現這些人都是一臉的惶恐和緊張,還有些人癡迷她的容顏,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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