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判官

2019-01-06 作者: 縐浮觴
第五章 新判官

閻王廟,上次有小鬼看到她也沒有發現她是被地府通緝的犯人,如果她去了閻王廟也能平安無事,那是不是表示她以後可以回田家村去看望義父,不必為了擔心連累他,連書信都不敢往來。長生道,“劉婆婆,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卦燎聽到長生要去,也嚷著跟去,劉奶奶笑道,“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隻是想著吃人嘴軟拿人手軟,所以為了我家小姐,才會初一十五都去閻王廟上香,求閻王老爺庇護我家小姐。”

“我也想拜拜閻王爺。”長生道。

……

劉奶奶添了香油,跟廟祝求了幾道靈符。閻王廟外有棵樹,許多善男信女都把所願寫到絹布上,一頭綁上果子拚命的把果子往樹上扔,據廟祝說得掛到樹枝上願望才能實現,且扔得越高願望實現得越快。

劉奶奶買了一條絹布,請長生代為寫上祈求劉府平安大吉的祈願,長生抬頭看了一下,隻要掛到最高的樹枝就得了吧,也不算難。她往後退幾步想瞄準,結果沒注意,踩到彆人的腳了。

一回頭是位柔弱公子,一看就是麵無血色身體抱恙,他手裡也拿著一條絹布,寫著生死契闊,與子成說。長生道歉,想著作為賠罪幫他把絹布也扔樹上。

那位公子彬彬有禮的道,“不用了,姑娘,即便掛的上去也是癡心妄想了。”廟前有插香燭的大鼎,他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去將絹布點著了。

劉奶奶眯著眼認人道,“這公子好像曾經住過萬公子的府上,可是有舉人功名的,叫什麼了?一時想不起,我還和他打過招呼來著。”劉奶奶想不起那人名字索性就不想了,回去問隔壁萬奶奶還快些。

長生把絹布扔到了最高的樹枝上,隻扔了一次就成了。卦燎見有趣吵著也要扔,長生隻好又買了一條讓他在上麵塗塗畫畫以後,扔樹上。

老人家要進廟裡求簽,長生見人太擠,就護著劉婆婆進去了,劉婆婆跪倒蒲團上誠心閉眼默念心願。長生偷偷看向神像,正中央坐的是閻王,一旁站立著的一手拿鐵筆一手拿生死冊的則是判官。

長生不敢盯著太久,其實廟裡的男女老少信眾都有,進出都很艱難因為全是人,她想就算閻王顯靈要一一把他的信眾看完也是要眼花繚亂看不過來的,隻要她不要太顯眼就得了。

她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侯域。”

侯域穿著一身官服,那官服她見過的,那位因為賭錢被他們騙走了引路符的那位被革職的判官那時穿的就是現在侯域這身。

她讓劉奶奶稍稍等她一會兒,然後往侯域那裡擠過去。一走近就聽到他在抱怨,“他倒好了入了輪回,惹的麻煩倒是要我收拾,當我是三頭六臂麼。”

“侯域。”怕彆人看不見會把她當自言自語的瘋子,長生還刻意的壓低了聲音的。

侯域抬頭,皺著眉頭把手裡的本子合上,“怎麼是你。”

“你做官了。”侯域並不喜歡凡人,這凡人裡也包括顧長生,見了她沒什麼好事,他想到彆處巡視,長生情急拉住他的袖子,侯域吃驚了,他是鬼,也沒顯靈現形,她根本不可能碰得到他的。長生道,“我能不能請教你一些事情,就耽誤你一會兒。”

侯域沒好氣道,“你要問什麼,有話快說。”

……

弗恃讓餘箏憐對憐玉,司馬鹿鳴對薑曲,雙雙麵對麵練劍,好彼此檢查對方有沒有將他教的劍法記熟,弗恃讓韋虹瑛站一旁監督,說沒練夠兩個時辰不許停。

薑曲道,“師叔,能不能換成我和韋師姐練劍啊。若是跟師姐一塊練我的功力定能在短短時日有長足的進步。”

弗恃讓韋虹瑛去打了兩桶水來,一桶掛在薑曲左臂一桶掛薑曲右臂,弗恃道,“若灑一滴出來你就多練半個時辰,現在夠有長足進步了麼。”

憐玉幸災樂禍並且拍馬屁道,“活該,師叔教訓得好。”

弗恃讓韋虹瑛又打了兩桶水掛憐玉手上,這群小兔崽子話太多了,“要是不給我好好練,到時輸了,你們師父麵目無光事小,我弗恃道人麵目無光事大。要是輸了,我就把你們都吊在昆侖山的懸崖峭壁上,我可不是開玩笑。”

弗恃警告著,看到長生扶著劉婆婆,身後還跟了一張陌生麵孔。

侯域手裡撐著傘,不敢跟的太近了。卦燎頻頻回頭臉上總是帶著惡作劇的笑,要不是路上被長生阻止了幾次他定會撲到侯域身上,看侯域被嚇得半死的反應。弗恃打量侯域,從他蒼白的臉一直打量到他的腳。

侯域除了撐傘,還把脖子手腳總之是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都用東西遮了,就是防會曬到太陽,所以看著很是古怪。

劉婆婆回房,讓他們自便。

弗恃道,“長生,不為師父介紹麼。”

“他是……”若說是朋友侯域怕是會不高興,長生言簡意賅的介紹,“是我認識的。”

弗恃道,“師父都不知你認識的人物還不少。”

侯域不耐煩道,“我可沒那麼多閒功夫。”

長生道,“師父,我可能要晚一點點才燒飯。”她領著侯域往裡走。

憐域小聲問薑曲那人是誰,薑曲把話原封不動的又問了司馬鹿鳴,司馬鹿鳴麵無表情,薑曲想麵無表情也就表示他也不知了,薑曲對憐玉玩笑道,“可能就是那位娶了彆的姑娘的心上人吧。”

侯域掏出一本厚厚的簿子,核對了地點,劉家鎮的劉府,翻閱了一下府中的人口和每個人本該享有的壽命。長生喊住在簷下飄蕩的劉茵,侯域對照了劉茵的年齡樣貌,全是吻合的。

侯域罵道,“該死,他居然真的是弄虛作假,掩人耳目。明明已經死了,為怕事情敗露還要裝作人沒死。”

劉茵膽怯的問,“這是誰?”

長生道,“他是新上任的判官叫侯域,之前那位判官出了錯,可不應該讓劉姑娘你承擔,一直做鬼也不是個辦法,我就請教他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你的。”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