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命格被改

2019-01-06 作者: 縐浮觴
第十一章 命格被改

劉爺爺躺了兩日終於可以下床,雖說還要扶著腰慢慢走,但劉奶奶雇了兩個長工,劉府的人手多了,弗恃他們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劉奶奶送了他們很多自己曬的鹹魚和菜乾讓他們帶在路上吃。

走時孫公子來送他們了,他朝長生作揖,人是瘦了點,不過麵貌煥然一新那般很精神,長生朝他鞠躬,直起身子看到侯域站在陰涼處。長生和弗恃說了一聲跑了過去。

侯域問她,“劉茵還陽那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遇見什麼人?”

長生擔心道,“不會是又出了什麼差錯吧,難道劉姑娘還陽沒有成功?”難道她指錯了路,劉姑娘沒有及時趕到,錯過時辰了?

侯域瞪她道,“你急什麼,我有說她沒還陽麼。我隻是問你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你照著答就得了。”

怪事?長生想了想,從侯域走後開始說起,連她吃了幾桶飯吃了什麼菜,飯桌前說了什麼,帶卦燎去了幾趟茅房都一一詳細的說了。

她這麼說說上七天七夜可能都說不完,侯域截住她的話,“你隻要說亥時後發生過什麼,見過什麼人就得了。”

劉茵續命的蠟燭曾經熄滅過,但不曉得什麼原因快子時時卻又自己點燃了,人與人之間有很多千絲萬縷的聯係,也就是所謂的緣,而劉茵的命格不知為何被更改了,也就連帶這姓孫的命格也被改動了。

生死冊上原本這姓孫的隻有三十歲的命,一生未娶鬱鬱而終,也就是說原本注定的是即便劉茵還陽,他們兩也是有緣無份。可劉茵的續命蠟燭滅了又點燃後,這姓孫的書生的壽命也跟著添了。

這兩人居然是能白首偕老,活到八十。還以為哪裡出了問題,閻王還親自上天庭走了一趟跟月老核實,發現凡人的姻緣簿也改變了,記著劉茵的那頁,夫婿的名字變成了這姓孫的。

長生道,“亥時?亥時我和劉姑娘去了她的那間廟,就見了孫公子的魂。然後就沒見過其他人了。”

“你確定?”

長生見侯域這麼認真,想著這對他很重要,為了不遺漏細節,容她再仔細的想想,長生又從她吃飯那會兒開始想。

侯域抱頭,他居然會想著來問顧長生,靠的近連他都變蠢了,“不用想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過。”他還是回去自己查吧,估計會快些。

長生再抬頭他侯域已經不見了,弗恃催道,“長生!”

長生跑回去,弗恃問,“你認識的那位找你做什麼?”陰間來的,且感覺來頭還不小,也不知這丫頭怎麼認識了,總之就專惹些妖魔鬼怪。

長生道,“他來問我劉姑娘那晚見了誰,後麵又說不問了。其實我也不太明白他來做什麼。”不過知道劉姑娘已經順利的還陽她就放心了。她想了想問道,“師父,巫山在哪?”

弗恃道,“巫山?泰山以南,黃山以西,武夷山以北昆侖山以東,怎麼你想去巫山?”

長生搖頭,她隻是有些在意而已,巫山——

卦燎的真身畢竟是有些招搖的,所以快到九宮山時,長生還是改回自己禦劍,卦燎爬在她背上抱住她的脖子,在問九宮山有什麼好玩的。

長生道,“我也沒去過,不過卦燎,去了九宮山你要守那裡的規矩,也要有禮貌,見了人要問好,不能惡作劇也不能到處亂闖。”

卦燎不高興了,那不是比在昆侖山還要悶麼,弗恃道,“不亂闖是對的,但不惡作劇就不必了,小孩子的天性就是活潑好動,你讓他不惡作劇不是扼殺他的天性麼。卦燎在昆侖山上怎麼和妙眾慎靈他們玩的,到了九宮山就怎麼跟其他人玩,尤其九宮山的老頭,要是看到一個胡子白頭發白的老頭卦燎就放膽的和他玩,他比慎靈那老太婆還有趣。”

餘箏漣韋虹瑛隻能是裝沒聽到。

長生想起藥愚道人說過師父因為師公的仙逝,遷怒於九宮山,所以看九宮山的人也就誰都不順眼,“師父,這樣不太好。”

弗恃扣了扣鼻子,“卦燎是龍神,這慎靈脾氣之差怎麼都能在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中排到前五,連她都不敢吭聲,其他人又怎麼敢不給麵子。可況既然是大人了,總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你就讓卦燎和其他人玩,彆亂闖就得了,九宮山和昆侖山不同,很多地方設了機關。”

卦燎捂著嘴兒笑。

餘箏漣韋虹瑛則繼續裝沒聽到,跟著怎麼一位師叔出門,都不知這些話要爛肚子裡還是回去後如實稟報了。

憐玉道,“師叔,要不你給我們說說你過去的威風史吧。是怎麼拔得頭籌,把其他門派的弟子打的落花流水。”

“都是些舊事有什麼好說的。”弗恃懶懶散散的躺在葫蘆上。

長生豎起耳朵聽了一下,隻因風中送來一些吵鬨聲,“好像有人在吵架……好像是藥愚道長。”

韋虹瑛仔細聽,可什麼都沒聽到,“有麼?”

弗恃問,“在哪?”

長生答,“前麵。”

往前一段,果真看到有兩方人在底下打鬥,韋虹瑛驚訝,“師妹,你耳朵莫非是順風耳麼,這麼遠居然能聽得到。”

藥愚打的紅了眼,弗恃上去拉他,差點沒被他曲起的手肘打到眼睛,跟藥愚打鬥的那位停下來了,是個女的。

弗恃吊兒郎當的道,“還以為誰呢,光天壇的張嫣張真人。藥愚你也不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了,一大把歲數,還這麼沉不住氣,居然跟女人動手你也不怕被笑話。”

司馬鹿鳴和薑曲聽到光天壇三個字,不動聲色的打量那女人。那女人背著一把弓,濃妝豔抹左耳上戴著紅色的流蘇。兩邊的小輩還在打著,隻是孰強孰弱一眼可以看出,茅山這邊,除了廉季全被打趴下了。

藥愚罵道,“這個女人居然出言不遜,我要是不教訓她我才真不是男人了。你彆拉著我,今日我非讓她知道我茅山的厲害。”

張嫣道,“弗恃?原來你還沒死。”

弗恃笑道,“你比我大那麼多,至少大七八歲,你都沒死我怎麼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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