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抽簽

2019-01-06 作者: 縐浮觴
第十四章 抽簽

長生小聲問,“那如果是怎麼辦?”她有點害怕師父會回她,如果是,那就是命數了。但弗恃沒回答,隻是啃起了果。

那果子是按人數來算的,弗恃吃了兩個,卦燎吃了五個,其餘的人都沒吃都把果子讓給長生了,可是給她塞牙縫都是不夠的。長生失眠了,餓肚子是一個原因,但更主要的是想著藥愚道人的事。她到了卯時才睡下。其實這一次來原也沒她什麼事,她一不用上陣比試,二來三餐也不必她準備,九宮山的弟子會送過來。

夠不夠吃,合不合胃口又是另當彆論了,畢竟不是客棧,也不能麵麵俱到。弗恃讓韋虹瑛不必叫她了。飯菜這一塊沒解決,醒過來了也是挨餓的,還不如一直睡。

九宮山的弟子來送木牌,解釋道,“因為來的門派太多,掌門怕安排不過來,便打算先分三批分三日較量。這木牌上麵顯現的是那個門派的名字,便是先和哪個門派對陣。弗恃道人請取木牌。”

餘箏漣他們都圍了上來,薑曲想著這麼多門派,實力也是懸殊,這有強有弱,當然先對上弱的保留體力,打起來也不這麼吃力。

弗恃拿了木牌,拇指搓了一下,果真是有黑色的字浮上來。九宮山的弟子等了一會兒,得確認過後才能走。見弗恃他們神情好像不太對,想瞄一眼究竟木牌上顯出來的是什麼門派以至於讓他們一個個變了臉色。

弗恃握住木牌,手背到身後,問道,“茅山的送過去了麼?藥愚脾氣差,我倒好奇哪個門派這麼倒黴先跟他弟子遇上。”

那小弟子道,“還沒有,下一塊的就是給藥愚道人送過去的。”

卦燎追著桃子跑了進來,嚇了那弟子一跳,見他們一人一猴在桌椅上上竄下跳的,就怕胡鬨過頭會竄到他身上,便高舉著木托,以防不小心打翻弄亂。

弗恃道,“你要再這麼調皮,等長生醒了,我就要叫她打你屁股了。”

卦燎對他做了個鬼臉,“媳婦才不會打我呢,媳婦最疼我。什麼時候能吃早點?”換做平時這種時候已經是在喝粥吃饅頭了的,可卦燎看桌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家具擺設。“沒有肉包子麼?”他眨著眼問。

司馬鹿鳴想起包袱裡還剩下一點點的乾糧,大部分的路上時長生已經處理掉了的,他把最後的一點乾糧分給卦燎和桃子。弗恃道,“沒包子也沒饅頭,這裡的人都不吃東西的,已經快成仙了。”

卦燎晴天霹靂,沒東西吃是僅次於媳婦不見了的大事,他發脾氣道,“我不喜歡這裡了,我要吃包子。”

屋外變了天,也不知為何就暗雲湧動,雲中還滾著雷電。弗恃對那嚇傻了的九宮山小弟子道,“小孩子不比大人,忍不住餓。這裡的夥食奇差……彆的我也不多說了,我知你也做不了主。但還是希望你回去問問你們掌門或者你師父,沒有包子饅頭也沒關係,但至少果子送多點來,每日三框。”

弗恃把木牌遞上。

餘箏漣看到弗恃剛才分明趁著卦燎搗亂施法換了茅山的木牌,他不立馬拆穿是要維護玉虛的清譽,但不表示認同弗恃的做法,他提醒道,“師叔。”

弗恃回頭瞪他一眼,“你師父應該有交代這次出門是要聽我的吧。”

九宮山的弟子看了木牌上寫的門派,記錄到冊子裡,“東仙源,那就請弗恃道人和幾位師兄在午時移步到萬山石。”他得給下一個門派送木牌了,那小弟子急匆匆的走了,卦燎眼珠子賊溜溜的轉了轉,也跟著他後頭出去了。

房裡的氣氛不怎麼對。

憐玉對薑曲道,“你要不要算一算,今日是不是就是你所謂的凶日或者災日,雖說無巧不成書,也不至於這麼邪門。來的這麼多門派,如果讓你算,能算得出誰對誰麼?”

薑曲道,“我要是能算得出那麼詳細的,我早給師兄你算姻緣了。把你將來要娶的娘子的樣貌丹青畫下來讓你按圖索驥,也不至於你被拒絕了一次又一次。”長生從前也做過類似的未卜先知的夢,其他人不知也就罷了,他和鹿鳴卻應該警覺的,可這一次卻沒往這一點上想。

韋虹瑛想道,“也可能是碰巧說中了而已。”

司馬鹿鳴低聲喃著,“哪有這麼多巧合的事。”

薑曲聽到腳步聲,抬手讓他們不要再議論了,他出到門外,就見張嫣提著一壇酒慢悠悠的走過來。

弗恃笑道,“張真人不會是因為昨日的事來找晦氣吧,你我如今都站在人家的地盤上了,總要守守人家的規矩。帶弟子來都是來比試的,可不是打架鬥毆的。”

張嫣晃了晃酒壇子,“瞧你把我說的這般的小氣,用你的鼻子聞聞,上好的花雕。九宮山上可沒酒,這一壇花了我不少功夫才找來的。喝一杯吧。”

弗恃歎氣,可惜道,“你沒聽我和藥愚說的麼,我已經戒酒了。張真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他手背在後做了個進去的動作,這女人八成衝著司馬鹿鳴和薑曲來的,這兩個臭小子,惹下的麻煩卻得他來幫他們擦屁股。

張嫣打量司馬鹿鳴他們幾個,稱讚道,“果真都是好苗子,我方才還想著可千萬不要抽到你們,不然第一場就輸了我當真是無顏回去了。弗恃,我去問過遲鈺長了,他說他也是見過那兩個小子古怪的劍法的,當真是你教的麼?”

弗恃拍拍胸口道,“當然是我教的,不然你以為就他們兩毛都沒長齊,想得出這套劍法麼。你不要總疑神疑鬼的,慎靈就是這樣,想多了白頭發都出來了,結果她現在得天天吃何首烏,。”

張嫣笑了,他是當她是十來歲的丫頭糊弄麼,“昨夜我是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我和遲鈺長都是見識過玉虛的劍法的,他們兩雖然添了幾招進去,但大致的,我是看得清楚的。分明招招都是克製著光天壇,如果不是對光天壇的招數了如指掌,怎麼會想得出這樣的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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