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搬救兵

2019-01-06 作者: 縐浮觴
第十八章 搬救兵

這幾日下來,他們也算見識了長生“特殊”本事,她說的都變成了真的,也不知該說她未卜先知,還是說這些事邪門。憐玉讓韋虹瑛和長生去通知九宮山的弟子,他和司馬鹿鳴薑曲則是先去禁地查看。

九宮山的弟子幾乎都往東南方去了,找了很久,反正韋虹瑛是沒找到幫手,她想和長生說,要不,她們也往東南方去,還是把師叔和餘師兄找回來吧。她心裡忐忑,總覺得憐玉那邊會出事。

“師妹。”韋虹瑛回頭,見長生請來一個人,韋虹瑛定睛看,嚇得不輕。就是和師叔大打出手的那位鈺長道人,他們就在幾個時辰之前還鬨得很不愉快,她清楚的記得鈺長道人的臉色,被師叔氣成了豬肝色的。

遲鈺長皺眉,“弗恃呢?”他是被長生硬攔下來的,他的長槍差點傷了她,弗恃亂來。徒弟也是如此。

韋虹瑛不敢說話。

遲鈺長也習慣了弗恃的不守規矩了,猜到肯定是不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扔下這些小輩,一個人去了東南方。

遲鈺長嚴厲的訓斥起韋虹瑛和長生,“他那筆暫且不說,他是個瘋子,本來也和他說不通道理。可你們呢,我是不是說過不能再有下一次,連本門的弟子都不能擅闖禁地。你們玉虛的門人在彆人的地方連基本的守彆人的規矩都不會嗎。”

卦燎朝遲鈺長瞪眼,“你乾嘛罵我媳婦。”

長生捂住卦燎的嘴,她低下頭,小聲商量道,“我知道我不對,回來我願意受處罰,但能不能等回來再說。”

遲鈺長凝視著,阿銀的魂在她身體裡,他執著長槍,沒再罵了。

長生讓卦燎留下等她,卦燎不答應抱著她的腳,不帶他就不讓她走,長生就說等她回來了給他做好吃的,兩人還拉了鉤,才哄得他留下。

遲鈺長趕到禁地,看守禁地的弟子都被打暈了,知道真的是出事了。林子裡傳出慘叫,韋虹瑛緊張道,“薑師弟他們。”

阿銀昨晚想抽掉的封印住洞裡妖獸的木樁現在已經全被抽掉了,破了這個陣法後,這些木樁也就是普通的木樁,扔火裡當柴燒都嫌粗。

所以說,人算不如天算,昨晚鬨那麼大動靜,阿銀要是再多耐心等一天,根本都不必她親自動手。

薑曲的右手脫了臼,他現在是左手執劍,但他是個右撇子,所以左手使劍很是不靈活,沒幾招劍就被打落了,肩上挨了一掌,竟又似火燒又似寒刺,冷熱反複。底是他們孤陋寡聞了,六界之中竟然有這般人物。

他們玉虛的法術,對方高傲的姿態顯然不看在眼裡。

憐玉將木樁全踢向對方,對方也是手中執劍。那劍長生看著也眼熟,不過她眼熟的東西多了,但立馬認出來的少。

那男人一劍將那些木樁削成木屑,劍身竟是無比柔軟,彎曲後輕輕一晃,將那些木頭又全部彈了回去,憐玉沒躲過胸口被打中,後退了幾步後踩中洞口的碎石頭,摔了一跤把下巴磕破了。

司馬鹿鳴想聲東擊西,但早就被對方看破。遲鈺長看出對方下一招是要刺司馬鹿鳴心肺處,其心狠毒竟把人命當成草芥,他長槍一挑,要將對方的劍革開。

對方也不躲閃,就任由寶劍飛出了手心。眼底毫無懼意,那樣的不可一世,讓薑曲想起了重明,倚仗著自己與生俱來的強大,把所有若軟的凡人當成了蚍蜉。那神色好像說,再突然多出幾個人來,也無非是來送死而已。

那男人徒手抓住長槍槍頭,那可是千年的寒鐵所製。遲鈺長自學有所成下山尋獲此寶物,交人打造成這件兵器,多年來斬妖除魔,死在這長槍之下的妖魔也是數不勝數了。

對方笑了笑,把寒鐵槍頭掰斷了,要是死在自己的兵器下,不知道會不會死不瞑。司馬鹿鳴手上凝了寒冰形成盾擋了一下,銳利的尖端無堅不摧的刺破了冰盾,在遲鈺長右臉劃出一道淺淺的傷痕,差一點既要刺瞎他的眼。

韋虹瑛想幫忙,以多欺少雖非名門正派所為,可眼下的情勢,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對方朝她擲出寒鐵槍頭,薑曲念咒驅動純鈞劍將槍頭打歪。

薑曲也是這時才發現這個人的個性非常之惡劣,也就是你越是護著的,他越要弄碎弄破。

那人朝著他的劍伸手,那劍自行回到主人手裡。他把遲鈺長和司馬鹿鳴放到後麵再料理,這人盯上韋虹瑛了。

薑曲喊道,“韋師姐,快逃。”

韋虹瑛道,“身為玉虛弟子,即便是打不過,寧可死了也不能膽怯逃跑。”

薑曲一聽就知肯定是出自慎靈師叔的諄諄教誨,這同一個門派,慎靈師叔的教導和弗恃師叔的教導卻是南轅北轍,一個主張威武不屈的死,一個主張小命要緊的逃。

對方揮動衣袖,純鈞劍朝著薑曲飛過去。薑曲右手脫臼,左手撐了一下地麵,滾了兩圈才躲開,差點就命喪黃泉了。

長生把韋虹瑛拉開,隻感覺一陣強烈的劇痛,她咬牙抓住對方的劍,抓起笛子也要在對方身上紮個窟窿。

而等她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那把劍眼熟了,“少爺。”

奚子虛眯起眼,她的樣貌變化非常大,就像是換了一張臉,若不是她喊他,他根本就認不出了,“顧長生?”

她有多少年沒見過少爺了?多少年沒有記起少爺了?不會記起漸漸的,漸漸的也就忘了。

她連少爺的背影都認不出來,莫怪少爺也把她忘記的。

奚子虛微微怔住,把劍拔出來。看著她倒下,看著她流血。

這不是她第一次受重傷,家常便飯了,可還是很疼。

韋虹瑛過來抱住長生,兵器護在前,但奚子虛沒再攻上來。

洞裡走出一個男人。他們都沒見過洞裡的妖獸,但長生慘白著臉瞄了眼,直覺就是這個男人了,隻是幻化了肉身,變成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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