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丙火方馳,再召四柱!

3個月前 作者: 甲殼蟻
第五百二十七章 丙火方馳,再召四柱!

嘩啦!

成群結隊的寶魚遊躥而來,爭相覓食血丸,等候已久的軍漢齊齊拉繩。

青色絲線繃得筆直,整張漁網跳出泥沙,急速上浮,將覓食的寶魚團團包圍!

劈裡啪啦。

魚身劇烈掙紮,碰撞,紛紛的水沫四濺開來。

梁渠從未見過那麼多寶魚上網的場景,儘管知道這上百條寶魚提供的精華或許不如半條金鑼魚,視覺感官依然震撼。

梭舟互相拉動,快速靠攏,讓寶魚墜入網帶,無法逃脫。

黑魚、鯧魚,一條接一條的凡魚甩出網外,徒留小臂長,長得像個棒槌似的“錘頭魚”。

錘頭魚,江淮大澤常見的集群寶魚之一。

同等大小,二到三條方能比擬一條虎頭斑,比牛角鯧更是差出許多。

“銀沙!”

軍漢從網裡撈出一條銀光閃閃的大寶魚,神色振奮。

外勤主薄高喝:“好!上船找我稱重,有五斤,記你們四人一功!”

銀沙品質比錘頭魚好得多,一斤魚少說能賣八兩,不小心隨著魚群混入其中。

其餘軍漢羨慕對方好運,找魚動作愈發熱烈,企圖從自己的漁網中找出混雜著的好寶魚。

真是勃勃生機,萬物競發。

梁渠憶往昔崢嶸歲月,當年能抓到一條銀沙,他亦會高興許久。

那大抵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唔。

梁渠腦海裡閃過宅院,閃過佳肴,閃過水獸,閃過龍女……一下子不那麼肯定起來。

“看!太陽!”

“丙火!丙火!”

軍漢抬手斜指天際。

人們仿佛得到指引,紛紛抬頭。

耀眼的光芒閃耀天空。

碩大的日輪像是融化的蠟燭,滴下大團蠟油,蠟油幾番顫動,又團作一輪圓融烈日,光耀四方。

人間茫茫純白。

梁渠眯上眼,盯住比平常太陽小一大圈的小烈日,撐住欄柵,心情振奮。

“終於來了!”

有沒有大保底,即見分曉!

“小心,有精怪!”

“我來!”

梁渠燃燒金目,張弓搭箭,頃刻間,一道寂靜冷光劃破長空。

噗嗤。

鮮血蓬散翻湧。

貫穿前後腦顱的精怪墜向水底。

“一條狼魚,撈起來,今天給兄弟們加餐!”

“好!”

“梁大人威武!”

江淮大澤深處。

河泊所捕魚船隊大獲豐收,龍宮中庭愁容慘淡。

蒼青大蛇吐信:“你說,赤鱗它們叫人族武聖抓去了?”

蛇妖匍匐在地,戰戰兢兢。

“回鱗大人的話,小的從平陽府打探到消息,為查虛實,一路往南,去到了寧江府,找了幾天方在一處港口裡發現武聖座駕。

應當停泊有好幾日,船上獨一些仆從清理打掃,當時沒敢靠近,隻遠遠觀望幾眼。

港口裡,赤鱗它們四個全讓鐵鏈穿了脊椎,栓到前頭,當牛馬使喚……”

“真是武聖?”鱗大人不願相信。

“當真,人族稱其為越王。”

“越王……”

沉默。

長久沉默。

“不靠近是對的。”

蛇妖緊繃的心神稍稍鬆懈。

“白猿呢?”

“看樣子……是沒抓住。”

“中間緣由可曾知曉?哪一步出了問題?”

“這……亦不清楚。”

一問三不知。

蛇妖渾身戰栗。

整件事的親曆者,唯有越王,蘇龜山,梁渠,蛇妖及大精怪。

十幾頭大精怪身首異處,四條蛇妖為武聖拘拿,莫說去問話,連靠近都做不到。

蛇妖苦思冥想:“哦,有一條!小的打聽到,赤鱗四蛇,是自己撞上武聖座駕,才被拘拿的!鄉民們全說,是河神大人見越王賢能,特意派遣使者前來輔助越王!”

“……”

蛇妖說完即後悔,恨不得用尾巴抽自己。

自己為什麼要多說半句,狗屁河神。

一聲輕歎。

“下去吧。”

蛇妖一凜,連忙道是,磨蹭地麵,退出大殿。

鱗大人沉思片刻,轉身往龍宮去。

短短一刻鐘。

大地震顫,綠鱗彈動,沉眠許久的蚺大人抬首,無數蛇妖驚駭遊躥。

俄而。

四條大蛇奔向四方。

蛟龍再召四柱!

洞穴。

蛤蟆坐起身子,撓撓屁股。

“真煩。”

嘩啦。

蛙足蹬地,狂流呼嘯。

報信大蛇猝不及防,為水流帶倒砸地。

老蛤蟆站在大胖頭頂,上躥下跳,大聲叫好,待大蛇離去,它扒住大胖腦袋,用力後拉。

“長蟲真是亡我蛙族之心不死,無怪乎前陣我居住家中,心神不寧,似被妖窺伺,如今終於知曉緣由,定是那長蟲要使什麼陰謀詭計,坑害我蛙族大王!”

大胖被迫後仰蛙頭和長老對視,神色大驚。

“竟然如此?”

二胖目露凶光,爪蹼往自己短胖的脖頸上比劃。

“長老,既然如此,不如我們蛙族先下手為強!做掉蛟龍!”

“蠢貨,萬萬不可!”老蛤蟆從大胖腦袋跳到二胖頭上,連錘數下。

二胖縮縮大頭,不解道:“長老,為何不可?”

老蛤蟆蛙眼中閃過精芒:“時機未至!大王潛蛙在淵,雖天賦絕倫,卻仍差那蛟龍半籌!”

大胖二胖對視。

時機未至?

“蛙長老,您以前不是常說,時機已至,今日起兵,是大王一直不同意……”

老蛤蟆背負爪蹼,四十五度角仰望蓮葉,長聲歎氣。

“誰沒有年輕衝動的時候呢。”

二胖撓撓頭。

明明去年鑄造神兵時還說過要爪刃蛟龍,一年不到呢。

長老衰老的那麼快麼?

大胖虛心詢問:“長老,您說,我們該等到什麼時候?”

“哼,飽經風霜的智慧告訴我,蛙族稱霸大澤之日,不會太遠!”

……

二日淩空。

熱浪和水浪混合,分不清兩者邊界。

“冰水呢,還有沒有,救一救啊?”梁渠倒倒水壺,空空如也。

“騰出來裝魚,凍魚了,你要喝?泡開來一股子魚腥味,咱們出來十多天了,哪有那麼多冰水給你喝。”柯文彬單穿一條褲衩坐在陰影裡,對著冰台吹。

反正船上都是男人,無所謂。

“十多天了麼……”

梁渠默默算數,發現出發距今,已過一十三天,丙火日第二日出現。

十一天,澤鼎一點動靜沒有。

不知整個丙火日結束前會不會有動靜。

“大人,船上硝石剩有不少,廚房裡亦有綠豆,要不讓廚子做些綠豆涼湯?”外勤主簿作揖問道。

“速去!此乃軍令!”

“是!”

噗通。

梁渠腳踩欄杆,跳入水中。

豈料大澤表麵一層曬得發燙,一連下潛十數米方感覺到涼爽,渾身痛快,毛孔大張。

值此時刻。

肥鯰魚忽有傳訊。

“蛟龍又叫四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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