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峰看完那犀利的三波攻勢,走過來笑著說:“你小子簡直是作弊!”
沈若峰看他似乎對結果不很在意,笑著問:“怎麼是作弊?命令是占領目標,又沒有限製用什麼手段完成。”
張逸峰咂咂嘴:“說的不錯,不過你這戰術代價大了點,也太過於冒險。”
“反正沒墜毀,拖回去大修一下還能用。”沈若峰大言不慚的狡辯著。
“修?”張逸峰怪叫一聲:“拆散了拖回去修,還不如直接造新的省事。”
“我說瘋子,你怎麼知道維修機甲也能奪旗?”他忍不住問起最好奇的問題。
沈若峰也不賣關子,直接答道:“任務規則裡有說,隻能控製戰機協助作戰,機甲是由程序控製的。”
“有這麼一條。”張逸峰點頭道:“我也注意到了,‘順風車’機師不見得敢玩,AI肯定不怕。”說完咧嘴笑了。
“哈哈!”沈若峰笑著反問:“知道你還問為什麼維修機甲也能奪旗。”
張逸峰略一思索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既然他們沒有機甲的控製權,隻能控製戰機配合作戰,那控製機甲的AI自然有完成本職工作的能力。比如說,戰鬥用機甲有基本的戰鬥素養,維修機甲會自動修理己方戰鬥單位。
而奪旗這一戰術指令,肯定會加載在所有機甲的AI裡。程序員可不會管實戰中維修機甲有沒有戰鬥能力,編寫控製程序時自找麻煩專門去剔除這個指令。
“你狠!”張逸峰伸出拇指:“哥還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了,還是輸給你這瘋子了。”
咬咬牙道:“早晚有一天,哥要徹底擊敗你!”
沈若峰瞥了他一眼:“得了吧,彆在這充老大,你老哥過來了。”
張逸臣一過來張逸峰就有點蔫,似乎很怕他大哥。
“雖然戰術很冒險,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戰術簡單、直接、有效。”張逸臣誇了沈若峰一句,轉頭又稱讚張逸峰,說他表現很不錯,回頭一定彙報給老頭子知道。
眾人都在等待司令部和參謀部的評估結果,觀摩團對誰能獲勝有些許爭議,不過大多認為沈若峰能贏。
成績最好的三個人,約瑟夫使用的是最正統的戰術,表現可圈可點。隻是損失不小,耗時也更長。
張逸峰使用的是非標準投送方式,但他空降完成的極好,配合機甲作戰的水準很高。他選擇了與眾不同的戰機和機甲,損失最小用時也比約瑟夫短很多,顯示出不凡的指揮能力。
用時最短的沈若峰,使用的是最叛經離道的戰術。但如果說刨去戰鬥損失來看,可以說他是最完美的按照要求完成了任務。
因為此次競賽的任務要求是:“控製戰機協助機甲奪取敵方目標”,誰能比他控製戰機全滅敵人,讓一個沒有戰鬥力的維修機甲完成任務更符合要求?
等待的時間出人意料的長,按說即使參謀部內部有些爭議也不會拖這麼久。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評估結果才姍姍來遲,高建輝看了看結果麵色有些古怪,不過還是大聲宣布:“獲得演武資格的是——張逸峰!請上台來接受司令部授權,大家鼓掌。”
這一結果絕對出乎大多數人預料之外,錯愕之下隻有稀稀拉拉幾個掌聲。
瞬間沈若峰想了很多,末日軍神張誌剛、第二星域軍區司令張正凱,他想要和身邊的張逸峰說些什麼,卻又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是向他道賀還是質問?
對這一結果張逸峰也有些驚訝,他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沈若峰,轉身走向主席台。
當他走近主席台時掌聲漸漸熱烈起來,雖然結果很意外,但張逸峰的表現眾人也看在眼裡,對他的實力也都非常認可。
張逸峰微笑著走近主席台站定,抬頭大聲說道:“張逸峰放棄演武資格!”扭頭就往外走。
經過沈若峰時,他歪著嘴笑道:“我說過,我要徹底擊敗你。我會堂堂正正的擊敗你,讓你心服口服。”
“這件事,我不知情。”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測試大廳,跳上飛行車絕塵而去。
沈若峰狠狠的咬咬牙,大步流星的走向主席台前站定:“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聲音不大但語氣沉重,有一種決絕之意。
“我來給你解釋!”沈若峰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後有人接話。
回過頭,觀摩團的軍官們如同被摩西分開的紅海般迅速向兩邊讓開,現出一個穿著灰色軍裝的少校。那個蓄著粟色山羊胡的安全部軍官,不知何時出現在測試大廳裡。
“沈少尉,你不要有什麼怨氣。”作為預備役的沈若峰,和其他表現優異光榮參軍的誌願者一樣也有少尉軍銜,這也是以新兵身份進入軍隊可以獲得的最高軍銜。
灰衣少校用左手捋了下怪異的山羊胡,有意無意的把左臂上那個鱷魚徽記亮了出來。平心而論,那個簡化抽象的鱷魚還真有些像壁虎。他不急不徐的說:“參謀部的意見是你贏了。”
“但安全部否定了你的演武資格,原因嗎……這牽扯到你的個人隱私,我們是不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我那咖啡不錯,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安全部請人喝咖啡,誰能不去?誰又敢不去?
沈若峰跟著他走了,隻留下麵麵相覷的一廳人議論紛紛猜度不一。安全部在軍隊裡主要負責反間諜,難道他有嫌疑?
似乎也不大可能,VR測試的保密級彆很高,若他的身份有問題不可能讓他參與進來。
那安全部又為何否決他的演武資格?聽灰壁虎的口氣,參謀部是判定沈若峰勝出的,他們何必插上一腳出頭否決?
一時間各種奇談怪論紛紛出籠,真不知這些長年待在軍營裡的男人,哪來那麼足的八卦勁頭和精神。
唐雨有些慌亂的看了看莫楠,莫楠笑了笑安慰道:“應該沒什麼事,等沈若峰回來一問便知。”
安德烈少校的辦公室不大,一張大辦公桌一張小機兩個矮沙發。他沒有坐在辦公桌後,而是和沈若峰分彆坐在兩個矮沙發上。
灰衣少校倒出兩杯香味濃鬱的黑褐色咖啡,把咖啡壺放回底座上,回過頭很友善的自我介紹:“認識一下,我叫安德烈。”
“我想我不用自我介紹吧?”沈若峰不友善的問。
安德烈嗬嗬笑了,左手捋須右手持杯輕嘬一口,發出滿意的歎息。然後對沈若峰舉舉杯子,示意他也嘗嘗。
沈若峰並不領情,冷冷的說:“少校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我不喜歡喝咖啡。”
“嗯、我想那場事故時你還小,大概不記得父母的外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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