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穿著寶石藍連衣裙的漂亮女孩,正是啟東號上和沈若峰並肩戰鬥過的張雨萱。
中年男人也不介意埃裡克的手沾著機油,伸出手說:“你是埃裡克?米勒吧?我是白鳥航空張雲海。”
埃裡克暈暈乎乎和張雲海握了握手,不由猜想這位星盟頂級富翁為何到此一遊。
“你也出來了?”沈若峰和張雨萱說著話,扔下傳動軸和張雲海握手:“張總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張雲海伸出雙手與之相握,笑道:“什麼大駕,我是專門來道謝的。”
兩人寒暄幾句,沈若峰和埃裡克把張雲海父女迎進戰術室。機庫被改建前是一座倉庫,倉庫門口的管理員辦公室自然成為三劍客的戰術室,兼具辦公、待客功用。
“哎呀!”四人剛落座沈若峰像是想起了什麼,歉意的對張雲海說:“不知張總裁要來,也沒什麼準備。”轉頭對埃裡克說:“我記得洪叔的店裡有龍井茶。”
“好的、我去買。”埃裡克站起來向客人告個罪快步走了,出來門就聯係王啟德:“胖子!有情況!”肯定有情況,街角自動售貨機就有各種茶飲料。
洪叔的店在哪?在王叔住的那條街,開飛行車去來回也得二十分鐘。
張雲海見沈若峰支開埃裡克,知道他是不想讓朋友知道啟東號的事,不由得對他的評價又高幾分。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張雲海自問若是自己在他這年齡做下如此大事,肯定忍不住要向朋友顯擺。
“你倒好、說走就走,我剛從酒店出來。”張雨萱不滿的說:“安全部的那幫人真沒效率,到現在還沒完成身份鑒定。”
“我說你這衣服看著眼熟,還是原來那件。”
兩人又扯了幾句,張雲海站起來說:“沈上尉,我是專程來道謝的。”
張雨萱也連忙站起來,父女二人向沈若峰恭身施禮,他趕忙站起來連成不敢。客氣了一番三人才再次落座。
沈若峰笑著問:“這麼說我晉級了?”
張雲海點點頭:“昨天晚上軍部的嘉獎令就頒布了,因為你提出保密要求所以沒有公開。”
“這件事鬨得很大,現在所有的航空公司都在進行內部排查,清理可疑人員避免類似事件。”
“若不是沈上尉仗義出手,白鳥航空損失慘重是一定的,我這寶貝女兒……”
“哪裡、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沈若峰謙虛道:“張總想必也調查過我,我的兩個朋友也在梅拉,再說我也是有把握才去做的。”
轉頭看了一眼張雨萱說:“令愛的表現讓我吃驚,那種情況下她有機會乘單人救生艙離開卻沒有走。不怕您笑話,我當時就想著儘力而為,真不行我比誰跑的都快。”
兩個男人嗬嗬笑了起來,張雨萱很不服氣的抱怨道:“說話這麼老氣橫秋,記得你比我還小一歲。”
“員工手冊第一條就是無論何時都不能拋棄乘客,雖然我隻是實習員工,也一樣會遵守……”
當王啟德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張雲海父女已經走了好一會了。
“你沒把未來嶽父留下吃頓飯,白鳥航……”王胖子的厥詞被龍井茶打斷,扔罐子的是沈若峰。
“鬼扯什麼,韓哥哪?”沈若峰問。
“辦完事直接回家了。”王啟德接住茶水一氣喝儘:“我這緊趕慢趕跑回來,你們就這麼讓人走了?既然來了怎麼也得讓未、讓張總裁留下吃個飯。”見沈若峰又舉起一個金屬罐,王啟德連忙改口。
轉頭問埃裡克:“真是776?”
“新款、頂配。”
“大款來我們這乾啥?”
埃裡克指了指茶幾,王啟德定睛一看失聲道:“我地乖乖!”
銀色金屬拉絲幾麵上除了兩罐打開的茶水之外隻有一張紙,十六厘米長六厘米寬,悅目的青色底紋和好看的黑色字體——一張支票!
在這個數字化時代現金支票這種東西極其罕見,不止支票,幾乎所有紙製品都是高大上的奢侈品。
這個東西王啟德聽人說過、電影裡看過,卻從沒親眼見過,因為使用它的最低限額是七位數。
好不容易才從那一串“零”中拔出目光,王啟德滿臉嚴肅的看了一眼沈若峰,奪過他手裡的茶罐打開喝了兩口穩定一下心緒,大吼道:“快老實交代!”
“我這不正和猴子說嗎……”
沈若峰把啟德號上的經曆真真假假改編了一下,隻說劫機時幫了張雨萱一把,又在安全部的秘密空警與恐怖分子戰鬥中幫了忙,所以張總裁專門來道謝。啟東號的事手尾很長,所以很快就走了。
“那這個?”王啟德指了指茶幾上的支票。
“張總裁要感謝我這星盟好青年,被我婉拒了。”沈某人大言不慚的說道:“可人家盛意拳拳非要開支票,實在推脫不過隻好和他簽了個協議。”
“什麼協議?”王啟德和埃裡克異口同聲的問。
“我把戰隊決賽階段的機體廣告賣掉了,你們不會怪我吧?”
話音未落沈若峰就被興奮的埃裡克當胸錘了一拳,王啟德扔掉茶罐撲過去和他倆擁抱在一起……瘋狂慶祝了好一會三人才冷靜下來,不過情緒還很是激蕩。
“猴哥快去買幾紮啤酒,我和瘋子去買菜。”隻有心情極佳時王啟德才會這樣喊埃裡克。
當晚三人一邊看著那張支票傻樂,一邊商討著如何定製新的機甲,喝著冰鎮啤酒憧憬著決賽圈的風光無限好不快活。
然而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風頭正勁保持全勝記錄的百合三劍客在第二天的比賽中慘敗,不但敗了王啟德的機甲還遭到嚴重破壞,後麵兩場比賽之前能否修好都是未知指數。
這是小組賽的倒數第三場比賽,前鋒之戰中對方開場就使用同歸於儘的戰術,合身撲進啟德號的懷裡用雙手和雙腿鎖住機甲的雙臂。
雖然對手很快被王啟德狠狠的砸在擂台上,幾下就嚴重受損舉手告負,但啟德號機甲的右臂被廢左臂重傷不得不退出了比賽。
次鋒埃裡克在比賽中也遭遇對手無恥的同歸打發,為了保護機甲不得不認輸,米迦勒受了點輕傷。
韓俊傑與對方瘋狗一般的次鋒苦苦周旋,終於抓到對手破綻。雷霆擋開對手的連擊後,用一個賽場上罕見的鞭腿動作抽斷了對手的左腿,然後得勢不饒人的抓住倒下對手的右腿狠狠的掄起,“哐!”的一聲砸在地上。
被壓製許久的粉絲們發出陣陣尖叫,為這下解氣的重擊歡呼叫好。對方向裁判組提起抗議,毫無懸念的被駁回。即使機甲倒地,隻要沒有認輸就可以繼續攻擊。
不去打你是賽場風度,痛打落水狗是人家的本分,再說你們那種打法擺明和人家死磕,被人虐了還有什麼好抗議的?
雙方主將的對抗並不精彩,即使他們的機甲都是雙引擎機甲。周旋了一陣子韓俊傑認輸下場了,對方擺明了不圖勝利隻求重傷己方機甲,三天後就是和東海隊的比賽,他傷不起。
屋漏偏逢連夜雨,賽後第二天,三劍客主將韓俊傑在醫院門口遭遇離奇車禍。左腿骨折右臂骨裂,可能會缺席下周最後的兩場比賽。
消息傳出後桃林區一片哀號,眼看就要直接出線的本地戰隊,難道要在缺少主將和前鋒情況下去打淘汰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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