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在表演了一手火符之後,鄭子布又開始展示五力士符。
隻見他拿出一張符籙,符籙的符頭上寫了張、劉、趙、鐘、史五方瘟神的名號。
念咒後,符籙化作一團清氣,清氣中有五位力士現於淩空三丈處,身披五色袍,各執一物,一人執勺子和罐子,一人執皮袋和劍,一人執扇,一人執錘,一人執火壺。
鄭子布介紹道:“此是五方力士,在天為五鬼,在地為五瘟,名曰五瘟分彆為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鐘仕貴,總管中瘟史文業,小子起壇作法之後,借得五位力士一絲神力封存於符籙之中,必要的時候,可直接激發!”
介紹完,鄭子布手一揮:“上!”
五力士頓時掠空而出,直接橫推了前麵一片小樹林,隨後力量耗儘,化作一團清氣消散。
眾人皆驚,議論紛紛。
“臥槽,這五力士也太猛了吧,我感覺我上去,彆說和那個道長打了,就是這五力士中的一個,我都沒什麼把握啊!”
“你以為呢,製作這五力士符籙可麻煩的很,彆看他現在在演武場上威風,說不定私下得花好幾個時辰才能搞出這麼一張來,準備時間這麼長,用的時候當然猛了!”
“話說,今天天師他老人家也在吧,說是還帶了一個徒弟,這上清派的道士玩符都這麼厲害,那作為符籙三宗之首,領三山符籙的天師高徒該有多厲害啊?!”
“不清楚,反正今天咱們是要好好開開眼了!”
而此刻,眾人口中的天師高徒,正看著鄭子布若有所思,心道:
“這個五力士符召喚出的力士不是單純的黑影,神貌俱全,這個鄭子布的法籙應該是被加授了的。”
道門符籙一道,自初此授籙之後,有五個品級劃分,每一個品級都相當於一次權限的升級。
這有點類似於神格麵具,品級越高,赦令的力量也就越多,同一種符籙,高品道士製作出來的威力,就遠勝低品道士。
道士剛入符籙一道,被授予的法籙叫“太上三五都功經籙”,是五品法籙,被授予此籙者,製作的符籙不管是什麼符,一律都是五品。
像張之維的法籙便是五品的“太上三五都功經籙”。
即便他不怎麼修符籙,也會有這個法籙,因為這就相當於他在正一教的身份證,沒這個法籙,那就是野道士。
如果張之維在符籙一道上多花點心思,凝練一下法籙,便可獲得一次加授,把五品的太上三五都功經籙,升級為四品的太上正一盟威經籙。
屆時,他製作的符籙就會擁有四品的威力。
俗話說,修為高出一線,那就是高的沒邊,四品法籙的道士,所製作出來的符籙,威力遠勝五品。
所以彆看後世的陸謹,靠著一手八奇技通天籙,放符跟撒豆子一樣,但他畢竟不是符籙派的道士,打出的符籙再多,也隻是看著唬人罷了,威力稀鬆平常,這也導致了通天籙一度稱之為最弱八奇技。
如果這門奇技在一個精通符籙一道的道門高功手中,威力還會提升好幾個檔次。
鄭子布演武完了以後,上場的是一個留著瓜皮頭的少年,叫廖天林,出自機雲社。
“機雲社廖天林,有點耳熟啊,好像也是未來的三十六賊之一,隻不過在三十六賊裡的存在感不高!”
張之維腦中回憶關於這個廖天林的信息,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隻知道是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龍套!
至於他所在的門派機雲社……
名字聽起來像是個黑社會性質的社團,但其實是一個傳承古戲法的組織,起源於南宋時期,距今已有近七百年的曆史。
這個門派的人,手段詭譎多變,比較著名的手段有栗米千斤定,神仙索,殺頭戲法等等。
此時,廖天林展現的是一手入門級的戲法,名叫仙人摘豆。
名字叫的玄乎,其實就是以特殊手法打出安暗器,讓暗器來去無蹤,指東打西,讓人捉摸不透。
至於威力嘛……能輕易洞穿樹乾,堪比火器,也算得上不錯。
因為機雲社是玩戲曲的,所以廖天林這一手威力先不論,觀賞性倒是十足,下方的年輕一輩紛紛喝彩,老一輩也在讚歎其手法,來了一波商業互吹。
畢竟是未來的三十六賊嘛,本領是不差的,放到整個異人界,在年輕一輩中也是佼佼者。
所有人都滿意,但唯獨陸老太爺不滿意,拐棍往地上使勁杵了杵,對陸宣說道:
“小宣啊,你昨天晚上不是給我說有對練的嗎?還詢問我的意見,對練呢?一個人好是好,但他不熱鬨啊,什麼時候安排對練?”
老爺子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看自己的孫兒上場了。
“叔父,您少說兩句啊,我要知道您看熱鬨不嫌事大,我昨晚都不問您了!”
陸宣看了今天出場的幾個青年才俊,特彆是那個叫風天養和鄭子布的,心裡也有些沒底了,擔心自己的兒子上去吃虧,所以一直沒開始,沒想到自己叔父先急了。
陸老太爺哈哈笑道:“我看見年輕人這麼有朝氣,我高興呐,再說了,遊戲遊戲嘛,點到為止,不傷和氣!”
王家家主跟著附和道:“說的也是,陸老弟,天師和左門長都在,你還怕出什麼事,來來來,讓謹兒出手,給大家開開眼!”
陸謹正乖巧站在左若童旁邊我,一聽這話,當即躍躍欲試道:
“誒,聽老太爺的意思,您還要給我找個人搭把手是吧!”
“那當然!”老太爺看向場中,大笑道:“有哪位青年才俊要上場和我家謹兒搭把手啊?!”
場上無聲,陸謹,三一門大盈仙人親傳弟子,昨天力挫呂家雙璧中的二璧,手段高明,一時間,無人願當這個出頭鳥。
“天師!”
左若童看向張靜清。
張靜清輕咳一聲,正要喊張之維上。
“我來!”
一個紅色身影跳到演武場中間,來人穿著紅衣,留著羊角辮,正是豐平。
“火德宗豐平,過來幫襯幫襯你!”豐平笑道。
他和陸謹是朋友,昨天陸謹還為他出頭,與呂慈狠狠地打了一架,投桃報李,他自然要來給陸謹捧下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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