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乾嘛?我可什麼都不會。”時宇臨畏懼的對哥哥們說著。“我的手隻會彈琴,可不會紮針。”
“我教你紮。”時宇喜嚴肅的說道。“你把鏡頭對著媽咪所用的針灸包上。”
“哦。”時宇臨聽從四哥的話。
“取最後那枚九號銀針,然後把渣爹的腦袋側著,摸著他耳朵後麵有窩的地方。
用你的大拇指沿著那個窩著的地方,往他的腦後移動兩個拇指的位置。將手裡的銀針使勁的紮入那個空位裡。
記住了,一定要把銀針全部都紮進去。”
“啊?”時宇臨從沒乾過這事兒,他心跳得好快,拿著銀針的手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是……是這兒嗎?”
“不對,往上麵一厘米,千萬不要紮錯了。這裡的穴位有好幾個,偏差一顆小米粒都會有不同的結果。”時宇喜急切的糾正著弟弟。
“那……我們現在紮的這個穴位,渣爹會如何呀?”時宇臨擔憂的問道。
“不會怎麼樣,隻會讓他多沉睡一個星期。
就當讓他‘消失’一個星期,以便我們和媽咪有時間對付蘇小芹那個壞女人。
隻要渣爹不出手破壞,我們還怕懲治不了她嗎?”
“哦,那行,我聽四哥你的,那我……我現在就施針了。”
“少奶奶,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臥室門外此時傳來福嫂的聲音。
“不用。”時曦悅回答。
時宇臨聽到媽咪的聲音,一時心虛,心慌得將手中的銀針,直接紮在盛烯宸耳後的那個穴位上。
緊接著,他把平板的視頻關掉,快速的藏在自己的衣服裡。
“臨兒,你在這裡做什麼?”時曦悅拿著藥走進臥室,見他獨自一人守候在床邊,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就是看看他怎麼樣了。”時宇臨心虛的回答,然後從臥室裡跑了出去。
時曦悅有些納悶,但救人要緊,她也沒多餘的時間去猜測時宇臨。
時曦悅把手中的藥放在床頭櫃子上,俯身把側躺著的盛烯宸翻過來,手測量著他額頭上的溫度。
她不過去了書房幾分鐘,這男人發燒的體溫,為何不增反而還降了呢?
不僅如此,盛烯宸原本臉上的痛苦表情,以及口中的呻吟,也全部消失了。
“盛烯宸……你醒醒……”她輕聲的呼喚著他。
莫非她還是晚了一步?他被腦子裡的精針留下了後遺症,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少奶奶,少爺的情況是好些了嗎?”福嫂一直候在時曦悅的身邊,見盛烯宸不在鬨騰,便小心翼翼的問聲。
“或許吧。”時曦悅沒能給福嫂確切的答案。
她繞過大床,把櫃子裡的一個大箱子拿出來。箱子裡麵裝的是一台最先進的x光醫用儀器。
她把儀器打開,並示意福嫂到外麵去等著。然後通過那台儀器查看盛烯宸大腦裡的精針情況。
這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在他的腦子裡居然有兩根精針,可她記得很清楚,她隻在他的大腦裡用了一根精針。
這多餘的精針是誰弄的?莫利兵嗎?
“少奶奶,藥我買回來了。”趙忠瀚跑得一頭大汗進入臥室裡。
時曦悅關掉x光儀器,平靜的問趙忠瀚:“從我為盛烯宸開始治療眼睛後,還有誰替他治過嗎?”
“沒有了。”趙忠瀚如實回答。“少奶奶的醫術那麼高,少爺哪還會讓彆人給他瞧眼睛啊。更何況,少爺眼睛有問題的事,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
“那他的腦子裡為什麼不止隻有我施用的那一根精針。”
“我……我不知道。”趙忠瀚盯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盛烯宸,擔憂的問時曦悅:“少奶奶的意思是說,少爺的腦子裡現在有兩根銀針了?
他有危險吧?你要現在為他取出銀針嗎?”
時曦悅拿起藥箱裡的銀針包,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實是少了一根精針。而盛烯宸腦子裡多餘的那根精針,也是屬於她這個銀針包裡的。
臥室門外,時宇臨趴在那裡偷聽,心裡害怕自己剛才紮錯了渣爹的穴位。要是把渣爹害死了怎麼辦?
“少奶奶,你怎麼不說話?少爺他不會有事吧?”趙忠瀚見時曦悅淡漠的樣子,他都快急死了。
要是盛烯宸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怎麼向老太爺交代啊。
“甭治了,治不了了。”時曦悅將手中的銀針包放在藥箱裡,泄氣的脫口而出。
“什……什麼意思?”
時曦悅沒有回答他的話,直徑往臥室外麵走去。
時宇臨拔腿就跑。
“時宇臨。”她邁出臥室的門,剛好看到那小家夥衝跑到樓梯前。
“啊?”時宇臨被迫停下來,眨巴著烏黑的大眼睛,一臉乖巧的盯著媽咪。“媽咪,有事嗎?”
“是你乾的?”
這小家夥一旦說謊,就會被她給識破。
“……”他隻是僵硬的搖了搖頭。
“跟我過來。”時曦悅把時宇臨叫去了旁邊那個臥室。
家裡的傭人已經把之前時宇臨弄得亂七八糟的臥室整理乾淨了。
“說吧,你都做了什麼。”時曦悅坐在床邊,嚴肅的質問他。
“我……”時宇臨轉悠著烏黑的大眼睛,實在沒辦法隻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媽咪,幾個哥哥讓他做的事。
在時曦悅發怒之前,他立刻解釋:“哥哥們都是為了媽咪著想,太替媽咪不值了。
渣爹那麼過分,一再傷害媽咪。
媽咪卻一心一意為他治療眼睛,如果不給他一點教訓,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
四哥說了,後果隻會讓渣爹多沉睡一個星期。
有了這七天的時間,媽咪想對付蘇小芹那個壞女人,豈不是就會容易得多嗎?”
“你……”時曦悅揚起巴掌,氣得真想抽他。
“媽咪,你要打我嗎?”時宇臨嚇得抬起手臂護著腦袋。“你在乎渣爹,都不在乎我們的感受嗎?我們都是為了媽咪著想呀。”
“哎。”她長歎一聲。“藥理可不是鬨著玩的,你這樣會害死人的。”
“沒……沒紮對?我會把渣爹紮死麼?”小家夥弱弱的詢問。
“死與不死,已經沒太大區彆了。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時曦悅示意時宇臨出去。
她目送小家夥走出房間,十指抓狂的戳進發絲中,一想到明天的盛烯宸會變成什麼樣,今晚鐵定難以入眠。
次日清晨,趙忠瀚一驚一乍的聲音,從盛烯宸的臥室傳出來。
隻因時曦悅昨晚讓他照顧生病的盛烯宸。
“啊……少爺,你……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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