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時曦……唔……”
白杉認出了與蘇小芹對打的那個‘瘋狂’女人,隻因這裡的光線太暗,再加上時曦悅的功夫突然變得那麼厲害,她才反應過來是時曦悅。
“噓。”沈浩瑾用手捂著白杉的嘴巴,示意她不要說話。
儘管他們倆在這裡呆了那麼長時間,可是關於這裡的地形,他們還是沒有辦法全部都摸透。
時清風和時曦悅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沈浩瑾完全想不明白。畢竟,據他所知的這裡的入口,隻有外麵那個山洞。
而就在半個小時前,他還混入那些麵具黑衣人中到山洞口去巡視了一遍。
“走吧。”沈浩瑾不讓白杉過去,避免打草驚蛇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現在他們知道時曦悅在這裡,隻要尋找時機就能見到麵的。
時清風讓她依靠在自己的懷裡,特意用手把她的腦袋摁在他的肩上,然後橫抱著她起身。
蘇小芹趴在地上,目光陰鷙的望著主人對時曦悅的好,她雙拳緊握,臉色猙獰。口中的血還在溢出來。
時曦悅拒絕不了時清風,她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依偎在他的懷裡。
他的心跳很強烈,超乎了常人的頻率。
她眼睛的餘光,除了能夠看見他另一邊胸口所沾染的血之外,其他什麼都看不見。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放在腿上的手,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肌膚,隻有疼痛感才會讓她感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暗淡的光線,突然明亮了起來。
她的耳邊還傳出一聲‘嘀’的聲音。
此時已是中午,時兒還在兩個孩子的房間裡。
時清風抱著時曦悅走了進去。
“媽咪……”
時宇喜和時宇臨異口同聲欣喜的叫喊起來。
時清風將時曦悅放在兩個孩子的床上。
“媽咪,你怎麼了?”時宇臨撲過去握著時曦悅的手叫喊。
“你對我們媽咪做了什麼?”時宇喜見時曦悅的臉色很不好,她肯定是生病了。他急得憤怒的推著時清風的身體。“你這個大壞蛋,你抓了我們,現在又把我們的媽咪綁架到這裡來,你到底想乾什麼呀?”
時清風戴著麵具,兩個小家夥完全不知道他是誰。
緊跟著時清風進來的,還有一名戴著麵具的男人。他的手中提著一個藥箱,這會兒放在了桌子上。
“你留在這裡。”時清風冷酷的命令旁邊的時兒,然後便與那個麵具男人離開了此處。
時曦悅的目的是為了見幾個孩子,眼下她已經見到他們了,她絕對不可能再尋死。
時宇喜的醫術雖然沒有果果的厲害,但時清風也是精心傳授的。當下時曦悅的身體情況,以時宇喜的能耐肯定會治好。
“媽咪,媽咪你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你怎麼了?嗚……”時宇臨輕輕的擦拭著時曦悅嘴唇邊的血漬,擔憂得大哭起來。
“臨兒……”時曦悅吃力的坐起身來,她激動的用雙手捧著這孩子的小臉。“真的是你嗎?”
算算時間,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這兩個孩子了,這是打自他們出生之後,他們第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
“媽咪,是我,我是臨兒。”
“喜兒,我的孩子……”時曦悅一手抱著一個小家夥的身體,她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眼睛裡的淚水如同泉湧一般流淌出來。
一次又一次的苦肉計,隻有她真的差一點就死掉,時清風才會對她心軟。
上次是為了見時兒,這一次是為了見他們倆。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就算把她傷得體無完膚,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隻要她能見到孩子們,確定他們真的平安無事,那麼她所受的苦就值得。
“他們沒有打你們吧?沒有傷你們吧?”時曦悅不舍的一直抱著他們倆。
就算他們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生兒子,可在她的心裡,他們對她來說也與歡兒他們沒有兩樣。
“沒有,他們隻是把我們關在這裡,除了給我們三餐,哪裡也不讓我們去。”時宇臨哭著告訴媽咪。
“沒有傷你們就好。”時曦悅聽到孩子這話,多多少少都有些安慰。正當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看到了不遠處的時兒。
她下意識的抬頭望著那個小丫頭,那抱著兩個兒子的手本能的放開了。
時兒一直淡漠的盯著他們,可能意識到時曦悅此時看向她,索性側過身去,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
時曦悅眨巴了一下眼睛,豆大的淚水奪眶而出。
是她忽略掉了時兒的感受,她從未撫養過時兒一天,也沒有給過時兒母愛。她一味的和這兩個孩子親近,卻把她一個人晾在那裡。
時兒一定很傷心,很難過吧?
“媽咪,你受傷了。”時宇喜把著時曦悅的脈搏。“你的脈象如此之亂,這是怎麼回事呀?”
“媽咪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時曦悅盯著桌子上那個藥箱。“哪裡有藥,媽咪給你說用什麼藥,你幫媽咪調配一下。”
“嗯,好。”
時宇喜趕緊跑到桌子前,把那個藥箱打開。
時曦悅一邊告知喜兒用什麼藥,一邊注視著對麵的時兒。
小丫頭全程站在那裡,身子一動也不動,如同木偶一般。不哭,不鬨,不笑,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可她剛剛明明看見了,時兒因為她對兩個兒子的寵溺與擔憂,突然背過了身去。
她是有感情的吧?隻是她很善於偽裝,她不願意在任何人的麵前表露出來?
就像……她對那個棒棒糖的味道情有獨鐘一樣,她畢竟是一個年幼的孩子,骨子裡是有童真的,糖果應該是撫慰她心靈唯一的方法。
“媽咪,你在看什麼?”時宇臨一直坐在床邊拉著時曦悅的手陪著她。
他發現媽咪一直在打量那個冷酷的小女孩。
“媽咪,她和果果長得一模一樣,她是妹妹對吧?”時宇臨奶聲奶氣的詢問。
“嗯,她是妹妹……”時曦悅的目光,不願離開那個小丫頭一刻。她的嘴唇邊泛起了寵溺的笑意,眼神格外溫和。
然而,時宇臨在看到媽咪用這樣的目光看著那個小丫頭時,心裡卻頓時哽咽得慌。
“她和果果一樣,都是……都是媽咪和爹地的女兒,是嗎?”時宇臨再問。
“嗯,都是我們的女兒。”時曦悅一味的順著臨兒的話回答,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小家夥,所問的問題的意思。
這是她被帶來這裡之後,心裡最寬慰的時刻。
雖然身體因那枚‘針’刺穴,存在很大的後遺症,甚至痛得骨子裡都在痙攣,但有他們三個陪在她的身邊,再痛也是幸福的。
“那我和喜哥呢?我們倆是誰的孩子?”時宇臨哽咽得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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