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江芸坐在床邊,手壓製著自己的胸口。她抬頭時直接對視上了,朝臥室裡走進來的時曦悅的眼睛。
江芸沒有說話,而是掀開床上的被子,自己坐上去。並用被子把隆起的肚子遮蓋起來。
“聽二表哥說你身子不舒服,我特意過來看看。”時曦悅很隨意的坐在了床邊。“我會醫術,我們都是女人。而且我還生了幾個孩子,我在這方麵有經驗。
我幫你看看吧……”
時曦悅伸手想要把江芸的脈搏,江芸卻從容的將那隻手臂放在了另一邊。
“我沒事,有醫生為我瞧過。無論是我,還是寶寶都很健康。”江芸的臉色顯得很僵硬,對於時曦悅的不請自來有些不高興。
“可是……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時曦悅故意說道。
“哪個懷孕的女人氣色會好啊?”江芸直接對時曦悅說:“我很累了,我想要休息。我在休息的時候,不喜歡有陌生人在身邊。”
“嗯,好吧。那你有什麼需要,大可以跟我們說。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你不用客……”氣的。
“知道了。”江芸冷漠的打斷時曦悅的話,生硬的回複一句。
時曦悅若再繼續呆下去,那就太不識趣了。
她站起身來走出臥室,時清宇端著水從樓下上來。
“悅悅,你要走了嗎?”時清宇微笑著詢問。
“嗯,我回去照顧時兒和果果。”
“那你路上小心一點。”
時清宇說完後,便小跑進入了臥室裡。
“芸兒,水來了。”
江芸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然後對時清宇說:“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最討厭陌生人跟我接觸了,尤其是我的私人住所。
我在林柏遠那裡吃了那麼多的苦,現在回到了你的身邊。你對我居然如此的不用心,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你壓根兒就不想要我和肚子裡麵的寶寶?”
時曦悅還沒有走遠,她站在樓梯口。因他們的臥室門沒有關,江芸說教時清宇的聲音,她完全可以聽清楚。
“好好好,我知道了。”時清宇哄著江芸:“我怎麼可能不愛你,不在乎我們的寶寶呢?
就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所以在林柏遠拿你威脅我的時候,我才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傾家蕩產也要救你回來啊。
悅悅她也是一片好心,她知道你懷孕不容易,在林柏遠那裡肯定受了驚嚇和委屈。
她的醫術很厲害,如果有她幫你調理身子,你就不會嘔吐得那麼難受了。”
“你一個大男人懂什麼呀?嘔吐是一個懷孕的女人,必要的經曆。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害喜的程度也就不同。這都是正常的反應,我又沒有生病,哪需要她來瞧什麼呀?”
江芸口中的言辭,似乎對時曦悅的敵意很大。
“行,我會跟他們說一聲的,以後沒有你的同意。誰也不準來這棟彆墅,這下你高興了吧?”
時曦悅沿著樓梯下去,回到了時兒和果果的房間。
盛烯宸正在陪著兩個小丫頭,不過她們倆已經睡著了。
“噓……”他向時曦悅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後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出女兒的臥室。“你去哪裡了?”
他關上臥室的房門,溫柔的詢問她。
“去了時清宇的彆墅一趟。”
“去那兒做什麼?”盛烯宸不等時曦悅回答,他突然想起了在客廳裡,他抱著時兒時的反應。“是因為江芸嗎?”
“嗯。”
“如何?”他問。
“我本來想給她瞧瞧情況的,可是她很抗拒,她不願意讓我為她把脈。
不僅如此,她還對時清宇說以後誰也不要進她的房間。
她不喜歡與陌生人接觸。
這些都還好,可是……”她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
“林柏遠是什麼狠毒之人,江芸生活在他的身邊那麼久。她又懷著孩子,她不可能會如此的鎮定自若。
她給我的感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反正……就不是很普通了。
時兒似乎很畏懼江芸,你可有發現?”
“嗯,她不敢正視江芸。在畏懼的時候時兒一直緊緊的抱著我。”
“難道是時兒在林柏遠那裡的時候,她與江芸有過接觸?”
“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很晚了,我們先回房間睡覺吧。”
“好。”
反正也想不明白,何必一直糾結呢。
次日一大早,沈浩瑾他們吃過早餐,時曦悅他們就送他們離開時家山莊。
沈浩瑾和白杉,還有沈婷瑄和盛之末都回濱市了。如今時家山莊就隻剩下時曦悅他們,李致佑與他的父親本來就有隔閡。他長期不在家裡生活,父親也不會擔心他。
他得幫時沁恢複記憶,隻有這樣他們一家四口才能幸福的在一起。他肯定是不會跟著沈浩瑾他們現在回去的。
盛烯宸與時曦悅一起去時氏集團,解決之前時清宇給龍騰集團的那些項目。
不過,在出門之前時曦悅特意叮囑了果果和時宇歡一件事。
項目已經有一半落到林柏遠的手中了,剩下的那些利潤都不高。不過以盛烯宸在商界上的經驗,他從中抽出了一個項目,如果做得好的話。時氏集團目前這種窘迫的局勢,一定可以扭轉回來。
但是,他們能想出這樣的東西,林柏遠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應該也能夠想像得到的。
所以必須趕在林柏遠之前,找到那個項目的合作人。
齊家公館。
時曦悅和盛烯宸來到這裡的時候,大門口已經停放著好幾輛汽車。並且還有幾名黑色西裝革履的保鏢站在門口。
盛烯宸拉著時曦悅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公館走去。
其中兩個保鏢上前攔住他們。
盛烯宸冷酷的盯了他們一眼,嚇得他們趕緊後退讓路。
雖然隻有他們兩個人,但氣勢卻如虹,令人望而生畏,誰也不敢靠近。
“住手,快住手……”
客廳裡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盛烯宸和時曦悅奔跑進去,隻見客廳裡已有三個屍體倒在了地上。
齊老爺子氣得直跺腳,他憤怒得臉紅脖子粗。憎惡的瞪著坐在沙發上如同惡魔一樣的男人。
林柏遠端著杯子,饒有興趣的搖晃著裡麵的茶水。
他做了一個手勢,奴岑手中的匕首朝著另一個傭人刺下去。
“哐鐺”一聲,奴岑連人帶匕首一起被砸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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