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盛忠期被燒死在這裡,要麼他就和那個男傭一樣跳下來。
命大就活著,命小則死。
可就算盛忠期死了,他也難解心頭之恨。
悅悅和孩子們所受的苦,他一定要讓傷害過他們的人,百倍,千倍的奉還。
幾分鐘後,彆墅裡的火已經蔓延到了二樓。
二樓的陽台此時出現了一個身影。
盛忠期把一個床墊扔在地上,然後爬到陽台上,猶豫了一下,心驚膽戰的從上麵縱身跳了下來。
“啊……”
盛忠期跳下來後,精準的摔在床墊上,然後又翻滾到地上。
他傷到了右腳,痛得雙手抱著腿,口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盛忠期那些打手,全部都被趙忠瀚安排的保鏢抓了起來。
彆墅外麵架起了消防汽車,多條水管澆滅著彆墅裡的火焰。
“啪噠啪噠”的響聲,離盛忠期的耳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一抹黑色的身影,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盛忠期依舊抱著自己的腳,他咬著後槽牙,臉部猙獰的盯著他。
他對視上盛烯宸那雙如同死神般的眸子,驚恐得全身都在顫抖。
盛烯宸一腳踹在盛忠期的胸口,他原本蜷縮著的身體,本能的躺了下去。
“啊……”
緊接著,一腳又一腳,每一腳都精準的踹在盛忠期的身上。
盛忠期痛苦的慘叫,在盛烯宸的麵前,他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
“救命啊……烯宸饒命啊……”
盛烯宸每踹盛忠期一腳,他的腦海裡都會浮現出一個令他心痛又揪心的畫麵。
畫麵中不是時兒中毒痛苦的樣子,那就是多兒把自己關在小書房,誰也不願意見的孤僻模樣。
還有果果為了妹妹時兒,甘願以身試毒。
隻有無限的毆打這個畜生,盛烯宸的心裡才稍微有一點點的舒坦。
可就算盛忠期死了,那也無法取代,他妻兒所受過的苦。
火勢很快就滅掉了,這畢竟是趙忠瀚一早就準備好的消防車。
放火燒彆墅,隻是為了引出盛忠期那隻老狐狸而已。
即使盛忠期真的不出來,那他就隻能活活被燒死在裡麵。
“啊……咳咳……”盛忠期突然抱著盛烯宸的腿,口中還吐出了大量的鮮血。“盛烯宸……你今天來這裡……
不是真的想要弄死我吧?
你想要知道的,是彆的事……不是嗎……咳咳……”
盛烯宸停了下來。
盛忠期還是有一點腦子的,至少比盛忠敏那個廢物要稍微好一點。
趙忠瀚此時走過來,手中提著一個麻袋。在麻袋上麵殘留著很多鮮血。
“盛忠期,你跟我家少爺好久沒有見麵了。此時送給你一份禮物。”趙忠瀚說完後,把那個麻袋直接扔在了盛忠期的跟前。
“這……這是什麼?”盛忠期瞧著那麼多血,再愚蠢心裡也能猜測到什麼。
“既然是‘禮物’那自然就得你自己打開來瞧瞧了。”
盛忠期緩慢的爬坐起身來,顫抖的雙手抓著那個麻袋,小心翼翼的打開查看。
“嘔……呃……”
麻袋裡麵裝的是兩條腿,和兩條手臂。
其中一條手臂上戴著的黃金手鐲,他一眼就看認出來了,那是他送給寶貝兒子的六歲生日禮物。
“真他媽惡心,你名字裡麵,居然跟老子名字裡都有個‘忠’字。
老太爺給你和盛忠敏的名字裡都加個‘忠’字,那是想要時時刻刻的提醒你們,你們既然身體裡流著盛家的血,那就隻能對盛家‘儘忠’。
隻能是忠仆,可你們呢?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少爺。呸……”
趙忠瀚惡心又嫌棄。
“小寶……兒子,嗚嗚……我的兒子啊……”盛忠期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你們殺了我兒子,我要殺了你……”
兩名保鏢把盛忠期摁在地上,讓他無法動彈。
“你的兒子是兒子,人家的兒子是什麼?”趙忠瀚利用腳踹了一下地上的雪積,殘雪撲了盛忠期一臉。
“盛忠期指使你綁架我孩子的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盛烯宸冷聲質問。
一定是林柏遠,但他查了很多久,一直都沒有找到他在哪裡。
以前他是濱市的商界之王,可是因為離開了濱市一年,如今這裡很多事情,都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你殺了我呀,殺了我……我死了不要緊,沒關係!有你那幾個畜生給我陪葬,哈哈……”盛忠期瘋狂的咆哮,笑聲比哭還要痛苦。
“我恨,我真恨啊!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綁著那幾個小畜生的時候。我就應該立刻殺了他們,讓你一輩子都活在痛苦與恐懼之中……”
“少爺,殺了他算了。反正這種畜生留著也沒有用。
他肯定不會跟我們說實話。”趙忠瀚向盛烯宸提議。
殺了盛忠期,就當是為幾個孩子出氣了。
“你敢!我可是盛鶴的兒子。盛烯宸你敢殺你的長輩,你就不怕你爺爺弄死你嗎?
你這個畜生,竟敢對長輩如此無理。”
盛烯宸從保鏢的手中拿過一把匕首,示意挾持著盛忠期的兩名保鏢,把他好好的按在雪地上。
“你要乾什麼?放開我……乾什麼啊?你要做什麼……啊……”
盛烯宸拿著匕首,在盛忠期的臉上,一筆一畫的寫出了一個‘奸’字。
鮮血蔓延在他的臉上,緊接著又在他的另一邊臉上寫了一個‘漢’字。
兩個字在他的臉上,剛好組合成了一個詞。
盛忠期痛得全身都在痙攣,差點暈死過去。
“他都說了,他是長輩。我一個小輩,怎好做忤逆之事呢?
更重要的是,我們都是好人,是守法律的好公民。
我們怎麼可能會殺人呢?隻有地痞流氓才會乾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盛烯宸冷漠的喃喃著,語落之後,還利用那把匕首,諷刺的在盛忠期的臉上拍了拍。
“放了他吧。”盛烯宸站起身,命令著保鏢。
“少爺,你……真要放?”趙忠瀚不甘心。
真的?還是少爺故意說的反話?
他們花了那麼大的心血,好不容易才把盛忠期的藏身之處找到。就這麼放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時兒他們的罪豈不是也白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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