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忠業明明就是一個很溫和,也非常慈祥的人。但是他若不說話,隻是坐在那裡的話。便會給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壓迫感。
上次雙方的父母見麵,盛忠業聊的都是她和盛之末的事情。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多餘的言辭。
她想著他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請她吃飯吧?
“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上次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可以治我的腿嗎?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學的醫呀?”
他這條左腿上的傷,已經很多年了。現在可以說已經是定必了型,真想要醫治好的話,除非是把腿打斷再處理。
那麼多的骨科名醫都束手無策,她一個年輕的小丫頭,怎麼會治得好呢?
“我不是學醫的,我大學的時候學的是商業管理。因為家族有企業,爸媽就逼我進修這一項。”
“是嘛,可你說能治好我的腿呀?你既然不是學醫的,又怎會知道我的腿能治叫?”
“那是因為我在惡……”沈婷瑄跟盛忠業聊天了,差點脫口而出,說自己是在無頭山惡婆婆那裡學的醫學理論。“我看過很多的醫書,其中有一本醫書裡麵,記載著就有一種專門治腿的方法。”
當初惡婆婆讓她背那些醫書的時候,刻意叮囑了她,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那些醫術療法是她傳授讓她背下的。
盛忠業瞧著沈婷瑄的神色,她明顯是猶豫了一下。
“爸,你想治腿嗎?”盛之末好奇的詢問。
“廢話,你若腿腳不方便。你難道不想治好嗎?”沈婷瑄說教著盛之末。
“哦。”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我這腿怎麼才能治好呀?”盛忠業溫柔的詢問沈婷瑄。
“我記得上次我好像跟你說過了吧?就是碎骨重塑法啊。”
“嗯……”盛忠業夾著盤中的菜放在口中,細嚼慢咽起來。
碎骨重塑法可不是什麼醫書裡都能記載的,據他所知隻有幾個人知道這種方法。
其中一個人,那就是包括了他自己。
他知道如何能治療自己的腿,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打算去治療。
“叔叔,你若想好了,我可以幫你的。隻不過……”
“不過什麼?”盛忠業問。
“不過,可能得需要一段時間了。因為我隻懂得醫術的理論,而不知如何實際去操作。
真要為你治療腿的話,隻能讓悅悅幫忙。
悅悅你知道的,就是之末的大嫂時曦悅。
她的醫術很厲害,我告訴她理論,她肯定懂得實際上的治療方法。
現在時兒中毒生病在床,她每天都擔心死了,自然是沒有精力顧上你的。
等時兒的身體好了後,我們再去找悅悅吧。”
“時兒究竟是中了什麼毒?很嚴重嗎?”盛忠業順著她的話詢問。
“當然很嚴重了,不嚴重的話,大哥和大嫂就不會那麼著急了。”盛之末吃著紅燒肉,口中的話顯得有些含糊不清。
“要你說話了嗎?”盛忠業蹙著眉頭說教盛之末。“你要真能說個一二三,那為何不知道時兒具體中的是什麼毒?”
“我……”
盛之末狡辯不了,當他什麼都沒有說吧。
他回到盛家老宅的時候,一直嚷嚷時兒中毒很嚴重。可當他和盛鶴問他,時兒中的是什麼毒,他卻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
盛之末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事物,事情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他也習慣性的不去細記。
“婷瑄,你可知道?”盛忠業看著沈婷瑄詢問。
“是夜裡生活的毒物,中毒之後會比普通人多睡覺。而且每天睡覺的時間,那都會比頭一天的時間要長。
到了一定的時間後,就會直接白天一天都睡覺,而晚上不睡覺。
但是晚上不睡覺的話,又跟普通人不同。
不會說話,不會哭,不會鬨。除了睜開眼睛之外,其他如同活死人。
這在醫學上稱之為‘嗜睡症’。”
“你既然會醫術,那應該也知道如何去治療吧?”
“爸,你問這個做什麼呀?”盛之末脫口而出。
其實這個問題,沈婷瑄也想要詢問,隻是被盛之末提前問出來了。
“我不是看你大哥大嫂那麼難過嘛,就想問問了。”盛忠業盯著自己的兒子,不悅的回答。“如果有人有辦法,可以幫時兒解毒。
時兒就可以平安了,這樣我們盛家所有的人,那也不需要擔心了。”
“我再去點兩個菜,你們倆慢慢吃。”盛之末感覺自己在父親的麵前,無論說什麼那都是錯的。
他還是識趣一點,自己滾到一邊去吧。讓他單獨和婷瑄聊,說不定婷瑄突然就想起了,惡婆婆醫書裡麵記載的一些,她所忘記的藥理呢。
“讓他去吧,我們邊吃邊聊。”盛忠業見沈婷瑄目送盛之末去另一邊,他溫柔的提醒,還貼心的為她夾了一些菜在碗裡。
“嗯。”沈婷瑄微笑著點了點頭。“那種毒太難了,我懂的醫術隻是皮毛,我不知道如何能醫治。”
“怎麼會呢?你連碎骨重塑法,那麼厲害的醫理都知道,更何況是這點小病小毒了。”
“那可不是什麼小毒,那是非常厲害的毒。連悅悅都毫無辦法呢。”
時曦悅可是看過妙手神醫任若雪的所有醫書的,不僅如此,她還會實際上的醫術。
雖然惡婆婆和任若雪是師姐妹,但惡婆婆隻教過她背醫書上麵的內容。
“我聽你說時兒中的毒,隻是夜裡不睡覺,沒有彆的症狀吧?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好像也沒有太多的特征。”沈婷瑄回憶那天晚上照顧時兒的情景。“對了,她好像喜歡張開著手臂睡覺,每隔一段時間,還會輕輕的磨牙。”
那天晚上時曦悅太累,她和房玲兒都在旁邊的沙發上迷糊的睡了。她們三個是換著班照顧的時兒,她是下半夜照顧的時兒,所以當時她的精神已經很好了。
時兒有什麼樣的反應,她全部都有記錄下來。
“是嘛。”盛忠業端起果汁杯,微微喝了一口。好一會兒他才對沈婷瑄開口說:“這之末怎麼還沒有回來?腳是踩螞蟻走的嗎?還是在打著蚊子慢幽幽的呀。
肯定又是去哪裡玩樂了,有時候他瞧見一隻蚊子,無聊的話都可以玩半天呢。
尤其是那種肚子吃得很飽,身上全部都是血的蚊子。”
沈婷瑄聽著盛忠業說的話,她此時正在吃飯呢,說得如此惡心。她胃裡有點難受,腦海裡還想著那個畫麵。
突然,她靈機一動,腦海裡想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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