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啊……”
“不知道是嗎?那你是想看看,是自己的胳膊硬,還是你的嘴硬呢?”她說話間,直接把保安的胳膊給擰脫臼了。
“啊……”
她扔掉那個男人的手臂,抓起旁邊那個保安的手,強行把他挾持在地上。
“你是不是也想像他一樣?”
“我……我說……洛總他……他在‘雲香酒吧’。”
房玲兒當即駕車來到那個叫雲香酒吧的地方。
雨已經下了一天了,此時已是夜色,天空中的雨勢依舊沒有緩解。反而還附加了雷鳴和閃電。
一道道犀利的閃電,如同明晃晃的劍,頃刻間就能將大地劈成兩半。
房玲兒出門得太急,她沒有帶雨傘。汽車停在酒吧的門口,冒著雨大步邁了進去。
酒吧裡的音樂聲很大,嘈雜得令人心煩意亂。可對於那些心情很好,前來這裡娛樂消費的人,卻是格外的愜意舒心。
房玲兒一身黑衣,愣站在門口的位置,張望著酒吧裡的情景。她沒有找到想找的人,隻好到前台去詢問。
“4089的包間裡。”前台禮貌的告訴她。
包間的門口站著負手而立的四名保鏢,房玲兒一眼就認出他們了,他們與她共過事,是洛梓軒的保鏢。
“房小姐……你怎麼來了。”保鏢看著房玲兒如此狼狽的一幕,顯得有些吃驚。
“我不想跟你們動手,若不想受傷的話,那就讓開。”房玲兒言辭冷酷,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你先等一下。”
那名保鏢進入包間,請示了一下裡麵的人。
“讓她進來吧。”
洛梓軒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門口的三名保鏢立刻給她讓路。
她邁進包間,裡麵的音樂依舊很大聲。五顏六色的燈光,肆意的在空間裡旋轉,閃爍。在燈光之下還有幾個衣著有點暴露的女人,享受音樂般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熱舞。
洛梓軒獨自坐在沙發上,在他的跟前的茶幾放著多款名酒,其中還有幾個酒瓶已經倒空。
他俯身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悠閒自得的品嘗起來。
她就站在茶幾的跟前,在他的對麵,可他卻對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幾個女人的舞姿上,嘴唇邊還泛起了絕美的笑意。從他愉悅的模樣看得出來,此時此刻的他非常的享受。
“我有事找你,能不能先讓她們出去?”房玲兒大聲的對洛梓軒說道。
“……”他沒有說話,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端著酒杯的手,輕輕的晃動裡麵的酒液。
“洛梓軒,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她走近他大聲的嗬斥。
他還是沒有理會她,仿佛在他的眼前,心裡,就隻有那幾個跳舞的女人。
房玲兒滿心憤怒,她環望著這個豪華的包間,看到了門口的燈開關。疾步衝跑過去,將那些五顏六色的燈全部都關掉,隻剩下一盞普通的照明燈。
包間裡突然沒有了燈光的氣氛,那四個女人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音樂還是非常的大聲,房玲兒拿著電視遙控器,把電視的音量同樣給關掉。
“看什麼看,繼續跳啊。”洛梓軒看著那幾個女人,言辭淡漠,聽不出氣憤。隻是冷聲提醒著她們。
四個女人在沒有音樂的情況下,直接尬跳起來。
“盛氏集團發生的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不然,你昨天晚上也不會特意在盛氏集團的大門口等我,還把我送去我姐姐他們聚餐的地方。”
“你誰呀?在跟我講話?”洛梓軒側過身來,微微有些迷茫的眸子,挑釁般的看著她。
“除了你們洛氏的話,我目前還想不到彆的公司。
沈氏集團也受到了牽連,這是把盛氏集團的後路都給堵了。我姐夫出事,沈少爺也無法幫得上他的忙。這是非得把他們往絕路上逼。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利益嗎?
金錢就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不惜一切的害人?”
“這酒不錯,就如美女你們一樣,甜甜的,辣辣的。一杯喝下去,還想再續一杯……”
他將她的言辭視為空氣,端著手中的酒,享受般的品嘗。
“洛梓軒……”房玲兒一怒之下,她上前一步,一把將他手中端著的酒杯拍翻在地。
玻璃杯打碎的聲音,嚇得那幾個女人,再一次停下了跳舞。
“找死是嗎?誰讓你們停下來的?是覺得我給你們少了?還是不想在這裡乾了?”
他沒有衝著她嗬斥,依舊拿那幾個女人出氣。
她們不敢停下來,小心翼翼的又繼續跳。
“滾出去,全部都給我滾。”房玲兒嗬斥的聲音,比洛梓軒的聲音還要大。
女人們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眼前的房玲兒與洛梓軒關係不一般。說白了就是小情侶之間的鬨情緒,拿著她們這種輕賤的人出氣。
“你過來,你們幾個都先滾吧。”洛梓軒指著那個穿白色吊帶裙子的女人,讓其他三個都出去。
女人乖乖的走過來,坐在了洛梓軒的身邊。
“倒酒,好好的侍候我,侍候好了,賞賜多多。”洛梓軒說話間,當作房玲兒的麵,伸手攬住了女人的腰身,舉止相當的曖昧。
房玲兒會去洛氏找他,找不到他的人,會把洛氏攪合得天翻地覆。他離開公司之時,特意告訴了保安他來這個酒吧裡,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太了解她了,她要是達不到目的,她一定不會罷休的。
“洛少,喝酒。”女人端起手中的酒杯,小心翼翼的喂著他喝。
他張嘴喝了一口,手則用力的掀了一下杯子。杯子被他掀翻,裡麵剩下的酒液順著他的白色襯衫領口灌了進去。
“啊……洛少,我……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嚇得趕緊為他擦拭身上的酒液。
“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他攥著女人的頭發,隻因房玲兒看到他與女人如此親密,卻沒有絲毫的醋氣,心裡不是滋味兒。“擦了吧。”
“是……”
“既然洛總那麼忙,那就等你忙空了,我再進來。”房玲兒隱忍不住,轉身衝跑到門口。
“站住。”他終於正麵的跟她說話,言辭冷酷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命令。
——吻我
“你,滾出去。”洛梓軒把身邊的女人推了一下,女人踉蹌的起身,誠惶誠恐的跑出包間。“你過來。”他命令著門口的房玲兒。
房玲兒轉身冷漠的盯著他,包間裡的門被剛才出去的女人給關上。
偌大的空間裡,沒有嘈雜的音樂,沒有五顏六色絢麗的燈光。隻有兩個人,以及那濃烈刺鼻的酒氣。
“你不是要找我嗎?叫你過來,還不過來。”洛梓軒向房玲兒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盛氏集團發生的事,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想知道答案?嗬嗬……”他冷冷的笑著,伸手將茶幾上的四個酒杯放在自己的跟前,分彆倒滿了烈酒。“那就把這些酒喝了。”
他坐在沙發上的姿勢相當的霸氣,那種感覺無疑是在警告她,她若不把這些酒喝了,那就休想得到答案。
房玲兒走過去,俯身端起酒杯,一杯緊接著一杯喝下肚。
高濃度的白酒刺激著她的喉嚨,像是一把利劍,狠狠的割著她的喉管。每喝一杯,胃裡都在翻江倒海的難受。
最後一杯喝完,她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幾上。冷漠的盯著洛梓軒說:“喝完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還沒有喝儘興,還想要再繼續喝是嗎?那就把這一杯也喝了吧。”他把旁邊那瓶紅酒,推到她的跟前。
“……”
她怎會看不出來,洛梓軒是故意想要折磨她。
“一點酒而已,難不成在你的心裡。整個盛氏集團,還有盛烯宸的命,連這些酒都不值得?”
房玲兒隱忍著心裡的不適,她抓起那瓶紅酒,抬頭仰起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她為了彆人,總是衝鋒陷陣在前麵。一次又一次,不畏生死。
寧可死她也要幫助他們,可到了他這裡,他什麼都不是。
無論他對她付出多少,她都不會正眼瞧一下。
“嘭”的一聲,洛梓軒猛然起身,拍打在房玲兒拿著酒瓶的手上。酒瓶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咳咳……”房玲兒難受的咳嗽,口中的酒吐了出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她穩定了一下狂跳的心臟,正視著他詢問。
“……”洛梓軒坐回到沙發上,漆黑的眸子,眼神一再發著狠。
那放在他膝蓋上的手,下意識的緊緊攥成了拳頭。
小女人的眸子裡含著淚花,她全身都被雨水打濕了,顯得相當的狼狽。更多的是令他心疼。
然而,他的心對她產生疼惜感時,他的心跳速度卻更快了。耳邊還回蕩起了一句句叮囑他的話語。
‘你想要和她在一起,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讓自己的心變得狠,變得強硬。
她不喜歡你,因為什麼知道嗎?
因為她喜歡愛而不得的男人,不是像你這種如同狗屁膏藥,總是粘在她屁股後麵的男人。
林柏遠就是那種男人,她越是得不到他,她就越愛他……’
洛梓軒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將腦海裡的聲音拋開。
“你想要救盛烯宸是不是?”他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著她。
“是。”
他問的不是廢話嗎?如果她不是為了姐夫,又怎會如此的委曲求全。
“我可以救他,但我有條件。”
聞言,房玲兒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盛氏集團發生的事,真的與洛梓軒有關係?
“什麼條件?”
“我-要-你!”
房玲兒雙拳緊握,滿臉都是怒氣。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像剛才那些女人一樣?
“嗬嗬……”他冷笑道:“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也不要覺得自己有多委屈。
放心吧,我不會逼迫你的,隻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凡是有因就有果,有得自然也必有失。
天上不會掉餡餅,隻有努力才能夠獲取自己想要的。”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無恥了?”
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她感覺自己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可能紳士的男人,在女人的麵前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好的優勢吧。
混蛋,無恥,霸道,狂妄。這才是像你這種女人才會喜歡的男人。”
“……”房玲兒聽著他的話,恨得咬牙切齒。
“你曾經身邊有過什麼樣的男人,你們倆又發展到了哪一步,這些我都不在乎。
你好好侍候我,你想要的,我也會儘量的滿足你。”他張開雙臂,隨意的放在沙發的靠背。臉上泛著不可一世的張狂。“當然,我還是和以前一樣。
你不喜歡的,不願意的,我都不勉強你。”
語落後,他閉上雙眼,將對麵的小女人視為空氣。
房玲兒自然不願意讓自己那麼的卑微,可一想到她出門前,姐姐時曦悅滿臉愁容。眼睛都哭腫了的一幕,她便不忍心了。
關於商界上的事,她什麼都不懂。她也不知道如何能夠幫得上姐姐的忙,除了用這種方法,她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洛梓軒,你真的想要這樣嗎?”她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向他邁過去。“就算你能得到我的人,那又如何?
隻不過是一具軀殼罷了。”
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他真的想要嗎?
他能夠感受得到她離他很近,他突然睜開雙眼,她已近在他的咫尺。他一把抓著她的手,用力一攥。她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她條件反射般的想要反抗。
“從你向我邁近第一步起,你就應該想好。”他不等她的手推在他的身上,他便急速的警告一句。“你若不願意,那就馬上給我滾。”
她咬著後槽牙,目光停留在他俊美的臉上。他在她心裡最美好的印象,刹那間全部都消失了。
“不走,是嗎?”他吐出一口沉重的氣息,開口喃喃著:“吻我。”
“……”
“你想要救盛烯宸,想要解救整個盛氏集團,隻有我能幫你。
用一個小小的你,換取那麼龐大的一個集團。我是多麼的看重你,在乎你啊。”
“嗬……哈哈……”房玲兒諷刺的嘲笑。
不是一幅軀殼嘛,有什麼好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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